“當然我更是希望姚小姐永遠身體健健康康的。沒什麼任何東西比身體更重要的啊!”夏明軒輕笑着補充道。
姚菍很委婉的強笑道,“已經夠勞煩夏家的了,日後怎麼還好意思麻煩呢?我是個軍人,平時強身健體也比旁人多,昨天的事也算是個意外了。多虧有夏少爺的出手相救,不然明天我說不定就要上社會新聞了。只是日後就不用再麻煩夏家了,我老公會照顧好我,幫我安排打點一切的。”
說到‘老公’倆字時,姚菍臉上難言嬌羞狀。當然,這嬌羞也是裝出來的。
夏明軒那麼聰明怎麼可能聽不懂姚菍的一再撇清關係和婉言相拒夏家的幫忙?
這倒是讓他皺眉,以一種長者的意味深長,眼中遮掩不住的操心道,“其實不瞞姚小姐,東豪像我,是個年輕時爲了事業可以割捨放下一切的人。他不懂得照顧自己的身體,身邊也幾乎沒有真正的朋友。他從小就孤獨,做什麼事情都是獨來獨往,也比一般的孩子成熟,連我這個做父親的都很少看到他笑,更沒見過他會主動插手和自己不相干的事。像我們做到現在這個位置上,絕大多數人都是本着我們夏家的錢財勢力來的,又有幾個真心實意的人呢?而姚小姐這樣的人,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不爲名利的好女孩,有你這樣的朋友在東豪身邊,我非常的欣慰和感動,也非常的感謝姚小姐。”
“如果姚小姐可以理解一個父親的不情之請,那我可以拜託你,一直在東豪身邊嗎?我的意思只是朋友關係的那種在身邊,希望姚小姐不要刻意的疏遠東豪,也不要因爲我來找過你,就斷了和他之間的往來。當然,這絕對不會影響到你們夫妻之間的感情的,只是出於一個普通朋友的關心罷了。”
對於夏明軒的請求,其實老實說,姚菍一直都是把夏東豪當朋友的,她只是故意在夏明軒面前說他們是沒什麼交情的普通朋友。不想讓這個思慮深沉的男人多想。
如果夏明軒不這麼要求的話,姚菍也沒覺得什麼,但是他這麼一要求和拜託,她一下子就覺得個怪怪的了。
接着夏明軒道,“也不妨告訴姚小姐,雖然我有一兒一女,湊成一個‘好’字,讓其他人覺得很是羨慕又有福氣,但實則東豪和婉婷並不是一個母親所生。東豪是我的前妻所生,而婉婷則是我的現任妻子所生。我的前妻身體一向不好,後來在我們離婚後她就去寺廟裡一心向佛的進修了,沒有母親的關心,外加他從小清冷的性子,又沒什麼朋友,雖然東豪的確優秀的讓我自豪,但我還是非常擔心他的。”
大家都知道夏家是名門商賈,夏東豪和夏婉婷從小就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養尊處優。可是姚菍沒想到,現在這位夏太太居然是他的繼母而並非親身母親。
想到他那優雅得體中總是透着種冷淡的感覺,姚菍沒做聲。沒錯,那是冷淡,徹徹底底對所有事情的淡漠不在乎,而並不是什麼拒人於千里的貴氣。
夏明軒既然說明了來意,最後他在起身離開的時候,從口袋裡拿出一隻米色的天鵝絨錦盒放在桌上,“姚小姐,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希望你收下。就當是我送東豪好朋友的禮物。這也是我的一番心意和最大的誠意。”
儘管姚菍依然沒說什麼,但通過她的眼睛,他已經有了答案。
見夏明軒把東西放下,姚菍頓時瞪大眼睛,“夏先生,你別……”
還沒等姚菍伸手去拿那枚盒子,就聽夏明軒道,“姚小姐注意身體,安心養病。先告辭了。”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這根本就是強行送禮麼!他們父子倆怎麼都這樣啊!一個見說不要隨手就送人,一個卻撂下東西轉身就走,不同的做事方式,卻透着股相同的咄咄逼人。
眼見着夏明軒出了門,姚菍抓起盒子又彎腰找出被她弄的東一隻西一隻的拖鞋後,連忙拔腿去追,可是隨後她嚴重懷疑夏明軒是不是從窗口飛出去了,不然爲什麼連個人影子都沒有了?
姚菍無奈只好拿着那禮物回來,她打開後發現裡面躺着一塊白色的羊脂玉,那羊脂玉是半邊的形狀,像是一彎皎潔的月,摸上去涼涼潤潤的感覺甚是舒服。好像一條溪流緩緩的從心裡流淌過一般,那玉的光澤自然也是極好的,隱隱的散發着寒薄之氣,上面雕刻了一些繁複的圖案,姚菍看不懂,但她卻直覺得這玉肯定很貴重的樣子。
只是,這羊脂玉好奇怪,怎麼有人會把玉弄成半月的形狀呢?怎麼着也應該是個圓形的吧?
不過姚菍是不可能留下這玉的。這算什麼?她對夏家無功無過,不但住在人家的私人病房裡,還拿人家的東西,這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姚菍沒想過去送,一來二去的太矯情。於是就在姚菍出院前離開這病房時,她把這玉放在了桌上後關上了門,心想着私人護理看到以後一定會打電話通知夏家人來取的。
姚老爺子說過,這個世界上除了你至親的人以外,其他人送你東西都是有着或多或少的目的,就算是暫時沒有目的,日後也一定會因爲某些原因需要把這份人情還回來的。所以如果你沒想過還,那就從一開始就不要拿,不要欠。不是所有欠下的東西都能有本事還得清的。
——————《禽難自禁,警官老公超威猛!》——————
姚菍坐在體育館訓練場的時候,看到大家練習她着急啊。楚聿衡今天又教新招式了,看到大家一天一個樣兒,漸漸已經有那麼點兒武林高手的前奏了,而她去已經拉下課程了,姚菍真是又心急又懊惱。一點兒平時能怎麼偷懶就怎麼偷懶,能怎麼閒散就怎麼閒散的寬心勁兒都沒了。
楚聿衡一直都在她身邊‘監督’着被他以病還沒好,在將近30度的天氣裡BT又強行的給她裹上外套,姚菍想反抗又不敢,因爲她心裡非常清楚,以楚聿衡性格他能讓她留在這裡已經是最大程度的讓步了,她要是還敢不乖乖聽話,想三想四的就直接走起回家好了。
雖然不知道是誰給楚聿衡打了個電話,但是當看到楚聿衡一副要出去的狀態時姚菍直覺得自己一下子就活過來了!她感謝那個給他打電話的人!
儘管在楚聿衡臨走時警告的言語中她依舊一副‘虛弱病中’的狀態,可他纔剛走呢,她便‘呦喝’一聲把身上的外套一掀,像是從精神病院剛放出來似得,那生龍活虎的樣子哪裡有半點病態?
然遠呢軒勞。“go!go!go!快點兒趁那個魔鬼頭頭回來以前教教我,今天你們又學什麼好玩的了?”
姚菍那興致勃勃,精神頭十足的樣子讓衆人汗顏,如果不是她這副求知慾旺盛的樣子,她們還以爲她是裝病不想練習呢!畢竟有誰願意每天累死累死的進行着枯燥的訓練啊!可她居然還說好玩?她們現在反而覺得,她發燒事小,發燒燒壞了腦子事大啊!
姚菍很用功也很努力,雖然她的身體很虛弱,但她練習起來的時候卻很投入,根本就忘了自己身體還尚弱這件事。但她不想落下,更不想因爲她一個人就拖累了所有人的進度。
楚聿衡今天教的有些難度,她反覆練習了很多遍,身上的T恤都溼透了,熟練算不上,但至少可以上手了。
在大家練到上午休息的時候,體育館內就開始來往的人影晃動了。一干人拉幫結夥的出去買水買點吃的東西。卻沒有人注意到就在她們離開後,從裡面的休息室裡走出一個人,她把頭上的警帽壓的很低,左右緊張的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後快步走了出去。
……1bVuJ。
給楚聿衡打電話的人是赫炎珏,他說結果出來了讓他過去一趟。面談。
在赫炎珏的辦公室裡,他把資料給楚聿衡,“楚隊你猜測的沒錯,通過我讓塗青同寢室的人秘密提取了她的鞋樣,出現在辦公樓四樓二號器械室的腳印就是她的。”
赫炎珏轉動着手中的筆,眸光精銳的分析道,“這麼說來的話,雖然把姚菍騙出去的那個人不是塗青本人,但肯定跟她脫不了干係,我還查過,她身邊有個關係不錯的女警員,也是她們後勤部的,名叫周曉蝶,是她的下屬。平時對塗青的命令可以說是唯命是從。也許當初把姚菍引出去的那個人就是她。”
正在這時,楚聿衡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收件箱裡有條短信,顯示發件人是姚菍。
楚聿衡皺眉點開短信,裡面展開的內容就那樣躍入他眼簾。
——自從和你相逢後,我覺得我已經不可自拔的愛上你了。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每天滿腦子想着的人都是你!我根本就沒愛過楚聿衡,我跟他的婚姻是家裡包辦的無愛婚姻。赫炎珏,如果你也願意和我在一起的話,那麼我願意爲了你和他離婚!只要你一句話,我就義無反顧的跟着你!
——————《禽難自禁,警官老公超威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