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喜歡
姚菍都不記得婚禮喜宴維持了多久,她都已經顧不得揉笑的快要僵掉的臉。因爲楚聿衡喝醉了。
是的,如果不是他喝的簡直要醉成一灘爛泥,這些賓客們又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放過她?
其實現在想想,只和家屬喝了幾杯的姚菍應該感謝楚聿衡的,不然現在呈爛泥狀的人就是她了!
其實姚菍還挺佩服楚聿衡的。不管咋說他都一路堅持到了最後一桌才倒下!今天這人來人往的賓客多少啊!坐的她都有點一眼看不到頭的感覺,怎麼也得有個五六十桌!她真是難以想象楚聿衡居然能一桌一桌的挨下來!
不過得虧楚聿衡喝醉了,如果不喝醉的話他們哪能現在把這攤子交給楚老爺子和姚老爺子去善後?
姚菍和楚聿衡是由他助理送回來的。當時去姚家接她的人也這個男人。
姚菍記得那張年輕而公事化的臉,不苟言笑,不沾菸酒。楚大叔叫他小崔。
一路上,坐在後座的姚菍和楚聿衡一人坐一頭。醉酒的楚聿衡原先是身體抵靠着車門的,因爲車子的顛簸他的身體一下子就朝着姚菍過來了,然後,他的頭不偏不倚的砸在她的肩上——
不疼,但足夠沉!大石頭一樣!
姚菍清清嗓子,兩隻手拖起楚聿衡的頭把他重新推到了出門上。可過不了多久,他又給顛的靠了過來!
如此周而復始了幾次姚菍只無語的翻翻白眼,頂着自己可能肩周炎要復發的可能性只能任由着他靠着。
姚菍並不知道車要開去哪,當然這種事她也不好去過問人家小崔。多丟人呀,她是新娘,以後楚家的女主人,卻對自己今晚要去哪都一無所知。
車子一路開進了一處二層小樓林立的小區,在其中的某一處停了下來。
雖然是晚上,藉助月色和路燈姚菍依稀可以第一眼就看得出這所二層小樓和其它小樓的不同之處。
嗯,要說不同,應該是別人家都是零星暖光,小樓門口種植着各種漂亮的花草植物,微風一吹就能聞到那沁人心脾的金銀花和月季花的香味兒,而楚大叔家門口!
姚菍不得不說,她是真直了眼的和她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楚大叔家門口居然種着竹子!
沒錯,人家家門口都種着各種花草植物,或者瓜果蔬菜,而他居然奇葩的種竹子!
姚菍不由得想到,竹子,風潔高雅寧折不彎的意思。難道楚大叔的寓意就是在此?其實,他要在門口栽兩棵松樹不更好?
那啥地方,不就是在兩邊一邊栽一棵松樹麼!
姚菍雖然從楚聿衡腰間摸到了鑰匙,但那鑰匙之多,她竟傻眼的完全不知道是哪把!
“夫人,鑰匙是那把銀色的。插進去後往轉兩圈,推着開就行。”小崔‘肩負’着楚大叔,好心的提醒着姚菍。
楚聿衡家的院子四周用玻璃窗包起來的,地上鋪的米色大理石,洗手間和儲物室在院子的一側,另外一側則是通過一扇門進家。
屋裡整個是米色和深咖啡相間的設計,燈光一照,光線一下子就暖了起來。厚重的酒紅色落地窗簾被收攏在兩側,客廳的米色沙發下鋪着茶是的地毯,長方形白色的桌子光亮的都可以映出人影來,旁邊放着一瓶高高的白玉蘭插花。
姚菍眯眯眼,認出那插花是雲南特有的葉脈乾花。也只有葉脈乾花才能做到和鮮花一樣的逼真度。
客廳、廚房和飯廳在樓下,飯廳旁的那一間被改造成了健身房的樣子,因爲門都是開着的,姚菍在上樓前就倉促的瞥了那麼一眼。直覺得這家也太乾淨了,乾淨的好像從來都沒有人住過似得!
樓上是佈置格局是背陰面一個臥室一個書房。陽面是三個並排的臥室和一個洗手間。
楚大叔的房間就在左手邊的第一個房間。
在把不省人事的楚聿衡‘盡職盡責’的送到牀上後小崔就離開了。
這間臥室就跟外面那簡單的風格一樣,白色的大牀,咖啡色的牀頭櫃和麥色的菱形薄皮質牆紙,當姚菍再次在這個房間裡看到一瓶和客廳相同的白玉蘭時,她多少可以猜測到了這個男人對這玉蘭花的喜好。
姚菍隨手拿起桌上的那個相框,照片上的女人和她那天看到的一樣美麗動人,她依偎在男人的懷裡,笑容美好而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