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義!真仗義!”赫炎珏給氣的說話都在那不斷的倒抽冷氣,人基本已經凌亂在風中了。
不過他一點也不想和姚菍繼續說下去了。沒意思!特沒意思!
所以他說,“隨便你怎麼折騰,我可不能陪你一起折騰,再見!”
姚菍笑米米,“拜拜。哦對了,介於老同學的情誼,我明天下午出發哦!”
在姚菍掛斷電話後,臉上那狡猾的笑意漸漸變得清冷起來。緋紅的嘴脣也抿成一條直線。
貼身保鏢麼?不知道怎麼個‘貼身’法呢?居然還不告訴她!還說什麼機密,其實根本就是他不敢告訴她吧?還是說有人根本就迫不及待想要去日本看美女了,大夏天的外面野花盛開,色彩繽紛的恨不能把家裡這朵家花狠狠的甩出幾條街去,哼,說什麼執行完任務就第一時間趕回來,只怕某人執行完了也樂不思蜀吧!
哼,這任務不錯啊,既能執行任務了,還能和老大的女人貼身互動,多讓人羨慕的任務呀。估計當時很多人擠破了頭的想去做,可奈於他是大隊長,就只好‘友情’的把這個任務讓給他了吧?
什麼?她不能去?
憑什麼她不能去啊!這次她還非得去不可了!
什麼?她沒辦法去?
哼哼,她只能說,別那麼小看她成麼?她姚菍要是想做一件事,還有‘不能’這一說麼?在她這從來就沒走過尋常路這一說!
不過她相信,她非常相信。以她從小對赫炎珏那貨的瞭解,他一定會改變心意的。所以,她不着急,一點都不着急,她等他的好消息哦!
——————《禽難自禁,警官老公超威猛!》——————
翌日,姚老爺子和一幫朋友出去釣魚了。本該是回部隊上班的一天,姚菍卻一直美美的睡到了九點多。一直到畢夏的電話響起,她菜揉揉眼睛,嗯嗯了幾聲後就穿着睡衣踩着拖鞋的下了樓。
當畢夏從車上把那輛輪椅搬下來的時候,姚菍剛剛睡起的迷糊勁兒頓時清醒,那眼睛都突然發亮了!
只見她東瞅瞅,西摸摸,最後一屁股坐上去,屁股使勁兒在上面顛了顛,露出一抹甚是滿意的笑來。“嘿,不錯,真不錯!小夏子辦事朕果然放心!愛卿這輪椅從哪弄的啊?”
“從我鄰居那個得艾滋病的帥哥那借用的。”
畢夏自然的回答讓姚菍臉上的表情頓時有一絲石化!艾,艾滋病……
畢夏白她一眼,叉腰看她的時候忍不住一臉擔心,“哎,你真打算這副樣子回去啊?”
畢夏的眉頭皺的緊緊的,好像姚菍要做的是什麼違背道德人性的事一樣。滿目的糾結和質疑。
“那當然,愛卿座駕都給朕準備好了,朕又怎麼可能突然改變主意呢?”姚菍很放鬆很舒服的半仰在輪椅上,隨着她不規矩動作的身體下滑,下身只有一半屁股是坐在輪椅上的,愜意舒適的就像個曬太陽的老大爺一樣。
“得了吧,我更比較怕你駕崩。”畢夏忍不住又白眼她一眼。
想到姚菍那個電話裡說的讓她幫忙,本來她實在是不想幫,因爲這種事已經不僅僅是上升到了沒節操沒底線的事情上了,而是根本就是沒道德沒良心啊!
可是,她默默的摸摸自己的良心,自覺的自己良心的確是不太多。昧也無所謂昧這一兩次。平時她有點什麼事兒姚菍小姐妹兒也是幫這幫那從來沒個二話,她又怎麼好真的在她需要幫忙的時候掉鏈子?
雖然這事,實在是節操粉碎性骨折啊!
“來,扶朕去裝扮。”姚菍衝畢夏嘎招招手,她沒好氣的拍開,卻還是隨着她進了屋子。
姚菍房間裡。
在畢夏的幫助下,她把棉花團子一團一團的塞進繃帶裡,然後一圈接一圈,仔細而周到的纏到她的兩隻腳踝上,兩隻纖細的腳踝在經過她一番悉心打造,量身定做後,的確別以前看起來肥了不只一個號啊!
“親,你見過誰有兩隻腳同時崴成這副殘樣的?這不科學啊!”
畢夏的質疑讓姚菍拍拍自己的腳踝,大言不慚的道,“喏,你不看見了?本尊的腳就同時崴了倆糉子!科學?哼哼,在人背起來喝涼水都塞牙縫的時候,杯具還跟你談什麼科學?勞資就是下樓梯的左腳絆倒了右腳,然後一腳踩空的崴了左腳,又從樓梯上滾下來後最後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右腳上不行麼?”
聽聽,聽聽,多周密啊!這是一般人能想得到的麼?是麼?知道的人瞭解她是馬大哈的性格,這種情況會發生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不知道的人,你以爲她每天除了在部隊工作每天回家都幹嘛?表演雜技,勤勞致富,努力發展第二事業啊親!
好吧,最後畢夏總結了一句:這是個技術活啊。
其實姚菍覺得,她這活兒沒怎麼太有技術含量,就只能整個崴腳啥的,要是寫意在的話,別說崴腳了,整個雙膝粉碎性骨折,沒事兒似得走進去,打着石膏的推着輪椅出來一點問題都沒有!
當然,如果是粉碎性骨折,基本她就可以從部隊轉業了。
說到寫意,姚菍有點想她了。從那天她和顧準離開後就一點信兒也沒有了,不知道他們兩個怎麼樣了。
然後,最佳拍檔當然就得做點拍檔的事了。
畢夏就這樣推着輪椅,載着重傷病患姚菍去了部隊後,找不到她的上級正準備打電話給她時,就瞠目結舌的看到了她這副殘樣!
姚菍皮露菜色,內裹堅強餡兒的拉住上級的手,“長官對不起,今天發生了些小意外去了趟醫院我來晚了,但是我保證絕對不會影響到工作的。”
姚菍站都沒法從輪椅上站起來,幾乎沒說一句話都在疼得直抽抽,看得身邊的畢夏真心覺得,這副‘人殘志不殘’的畫面好勵志啊!
上級驚訝極了,直問這到底怎麼回事。當他從畢夏的口中聽說了這一系列慘烈的事發經過後,上級頓時道,“那你不好好在家休息,你還來部隊幹什麼?現在你腳怎麼樣啊?醫生怎麼說?”
姚菍眉頭緊皺,一臉姚堅強狀,“醫生說沒事,只是最近穿鞋的尺碼可能要比平時大一點而已。放心吧長官,我絕對不會因爲這點點私事就影響了我的工作的。這點傷對於我來說只是一點小傷,不算什麼的。我一定會固守崗位,奮鬥到最後一刻,死也要死在我的崗位上!只是每天的麻煩了我的好朋友或者家人來回接送,在部隊麻煩了我的同事幫我行方便了。”
上級實在不想在這麼清朗的天氣腦海中浮現過如此血腥的畫面,連連勸說姚菍回家休息,剛好最近部隊沒有什麼需要忙活的了,正好張海濱那件事給她的刺激也不小,她就藉着這個機會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吧。
沒錯,上級理所當然的把姚菍今天的‘突發意外’聯想到了張海濱身上,覺得姚菍八成是受的刺激太大了,所以纔會做出這麼傻缺的行爲來。介於她精神如此恍惚,與其工作上再出點披露,生活中出點個人安危,倒還不如她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剛開始姚菍還在那矯情的推脫一下。她事先和畢夏說好了,去到了那後她倆就唱雙簧,她說要堅持回來,她就一邊罵着她一邊讓她留在家休息。到最後藉着這個臺階,她也好成功的轉舵。
沒錯,這就和去商場試衣服時,你穿着不滿意的卻並不表示,你閨蜜就開始扮演各種遭人白眼的壞人,百般挑刺兒說醜一樣一樣滴道理。
最後,在畢夏和上級的極力勸說下,姚菍只好幽幽的嘆一口氣,做痛心疾首狀,說的很是至情至理,感人肺腑。“既然這樣的話,長官,只怕屬下近日來不能再爲你效力了。以後您老要好好照顧自己,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
一聽這話,上級臉色一僵,隱隱的有種感覺,這話怎麼聽起來哪裡怪怪的呢?
當然,除了斥責一下她的不小心和苦/逼遭遇,他當即表示讓她趕緊回家休息,休假這事他會幫她搞定。
隨後當上級痛心疾首的瞅着她腫的跟包子似得兩隻腳踝,問她這假大概要請多久時,姚菍嘆息的拍拍自己的殘腿,“我也不知道,這還要看恢復的怎麼樣了。也許一個禮拜,也許兩個禮拜的吧。”
既然這樣,上級就給她準備了一個禮拜的假,不管怎麼說,至少得保證先能走路了。要是一個周不夠用的話,續假再說。
上級還很是擔心的問她,“確定只是崴到了,沒有到骨頭什麼的麼?咱們部隊的宋連長他爸就是學醫的,他自己也懂點醫術,不然我打個電話讓他過來給看看吧?”
姚菍臉色臭臭,“哎真不用了,據說現在這種赤腳大夫、獸醫一類的大夫,草菅人命什麼的案子太多了,我有去正規的大醫院看過,真的沒事,您老就放心吧。”
幾人正在那說着話,上級的辦公室裡來了兩位領導,當聽說姚菍的悲慘遭遇後,他們頓時圍着她上三路下三路的打量,好似她是個外星人。
可不外星人麼!稀罕啊!不然你見過崴了左腳崴右腳的人麼?這朵奇葩怎麼就開在她們部隊?這消息穿出去,大家不還得組團過來觀光啊!
不得不說,畢夏真心佩服姚菍!基經繼風。
她不知道當兵的人是不是都有着統一的冷酷嚴肅的神色,她知道楚聿衡是這樣的,這次見她上級也是這樣的,他們是真的從內而外散發出那種威嚴和氣場來,別說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打馬虎眼了,單是看看他們這冷酷神色也夠讓人心虛的了!
當時她幫她解釋的時候就像是個小學生面對着班主任一樣,心跳的撲通撲通的,生怕他看出她是在撒謊來,可是姚菍居然臉不紅心不跳的張嘴就扯起謊來,說的就跟那玩似得,根本半點也不緊張,真是讓她佩服死了!
人都說看人下菜,她是什麼人都敢下菜啊!要萬一被人識破的話那還不得誅九族啊!
在畢夏開車載着姚菍和畢夏回去的時候,她詢問起她感情方面的事來。
“你和夏東豪,現在怎麼樣了?”
這不是她八卦,而是她努力掩飾起擔心,以一種平常心的語氣隨口道。姚菍真心覺得,自己就跟畢夏她媽一樣擔心着這個閨女。
“還能怎樣,朋友關係唄。”畢夏的解釋倒是讓姚菍有些意外。
朋友關係?怎麼個朋友關係?普通朋友也叫朋友,好朋友也叫朋友,男女朋友也叫朋友,姐妹兒的範圍可以不要擴的這麼大麼?
不過她從她的話裡,怎麼就聽出了一種普通朋友的無奈呢?4857354
雖然姚菍很想問一下那天晚上她和夏東豪後來到底怎麼樣了,但她又不好問的太直白了,搞的她好像個怪阿姨似得,倒是畢夏主動告訴姚菍,那晚她的確是在夏東豪在外的公寓裡住了一晚上,因爲她當時不知怎麼暈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就是第二天早晨了,夏東豪當時人已經離開了,但他卻正人君子的什麼都沒對她做,只是陪了她一夜。
再後來他們兩個的關係就始終這樣不溫不火的,雖然他一直說從朋友做起,但是她一直以爲她生日那晚他貼心的送她各種禮物,又細心的買蛋糕給她,幫她叫朋友一起來陪她,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已經有實質性的進展了,但是卻並沒有,反而基於這種普通朋友的關係下,他們兩個之間的聯繫竟比從前還要少了。
這讓畢夏有些擔心,夏東豪是不是不喜歡她?他們兩個只能停留在朋友的界限上?或者是那晚她喝醉酒後的原形畢露嚇到他了?讓他本來想要追求她,現在完全打消這個想法了?
這些都讓畢夏感到苦惱,但她又不敢去打電話追問他,怕他覺得她一個女孩子死皮賴臉的不矜持,更怕他覺得煩。難怪姚菍覺得她這些日子看起來消瘦了不少呢!
她一直都沒有問楚聿衡那天出去後到底和夏東豪談了什麼,但是她想,也許是那天楚聿衡的話,也許是她醉酒裝瘋的指桑罵槐這其中一點讓夏東豪改變了心意吧。才讓她的小畢夏倖免於難,免於魔爪。
雖然畢夏看起來意志有些消沉,但姚菍卻希望畢夏和夏東豪的關係可以一直維持在現在這個狀態上,這樣時間一長畢夏自然就會對夏東豪興致減淡。而她更期待這個時候可以出現一位真正適合畢夏的白馬王子解救她於水火中,讓她徹底斷了對夏東豪的念頭!
……
姚菍回到家後,就開始馬不停蹄的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當她簡要的收拾完畢後,就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正是赫炎珏的電話。
那張來電顯示的照片上,那張眉頭淡蹙,英氣的俊臉這會兒看起來倒是有種說不出的怒氣衝衝。
姚菍笑,聲音卻保持冷靜的接起了電話,“摩西摩西。”
“下午四點,我在你家門口接你!”
你能把每一個字都說成咬牙切齒的恨不能把人嚼爛的感覺嗎?偏偏人家赫參謀長就做到了。
“那你也去唄?”姚菍撓撓頭的問道。
頭癢,等會得去洗洗。都打縷了,這次出去還不見得有沒有這個條件洗頭呢。
“哼!就算你再不希望我去,這次我也得跟去了!請假什麼的說辭你自己想,到時我只負責過去接應你,不負責幫你善後。”kncq。
“歐了。”姚菍愉快的答應道,“誰說我不希望你去了?多一個人好辦事麼!赫參謀長在旁邊,遇事兒的時候也好幫我參謀參謀,賀隊長給人做貼身保鏢,我也僱個貼身參謀,沒事兒合計合計。”
赫炎珏翻白眼,得,別用‘合計’這次,通過她嘴,一用就用成了‘算計’。請準確用詞,精準定位!他是參謀長,不是‘合計長’,更不是‘算計長’!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她居然同意他陪她一起去,沒有讓他白費口舌的解釋和用強倒是讓他挺高興的。
是,唯一一件高興的事!
姚老爺子釣魚一去就去了一天,傍晚的時候纔回來,他根本就不知道姚菍白天在家,畢竟她平時上班中途就不回來。正想着給姚菍燉個鯽魚,好好把他曾孫給補出來呢,他突然就發現了家裡客廳桌上的一張字條。
這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沒背過氣兒去!
什麼摔樓梯、斷腿、崴腳的這些都弱爆了,姚菍直接就落落大方的告訴姚老爺子,她去日本支援楚聿衡去了!還說她帶了武林高手一起隨行,他不用爲她擔心。他不用打她手機,因爲她沒帶手機。
哦還有,她把自己去部隊請假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講了,到時萬一上級打電話來問,是吧?姚老爺子就看着解釋吧。到底是維護孫女還是如實告知呢,最終解釋權都是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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