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聿衡眸色微微一沉,他心裡很清楚,謝薇之所以敢這麼說,說明她手中應該已經收集了不少這方面的情報。而用這做交換條件,的確是足夠誘人!不管和她做交涉的一方是誰!
“你是雄哥的女人,也是他最親近的人,你會出賣他?”姚菍對謝薇的話表示出一種懷疑的態度。
謝薇的眼神呈現一種淡漠的顏色,薄脣輕輕抿緊,以至於讓她整張絕美的臉都透出一種岑冷至極的絕情!ezLF。
姚菍突然想起她曾聽過一句話,說男人雖然狠心,但是女人要狠起來卻比男人更絕情也更毒辣。到時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越是親近的人,出賣起來的時候才越最致命!就像罌粟花,看起來雖美,卻也足以讓人上癮致命。
“這幾年來,我重複的做着一個夢,夢中我的父母一身是血,我的丈夫死不瞑目,一開始做噩夢的時候我還大喊大叫的醒過來,後來就已經習慣了在做過這樣的夢後淡然的過每天的生活,這樣的仇恨,就算是再親近的枕邊人,你能說忘記就忘記的嗎?每一天,我都在提醒着自己,現在我是在爲什麼活着,而我活着的唯一意義,就是爲我的家人報仇!”
謝薇眼中的恨意刻骨,看的姚菍直覺得一陣觸目驚心,她知道謝薇愛雄哥,也知道她恨他,但她沒想到的是,她心中的恨居然這麼深,這麼刻骨!
都說一個人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看到謝薇這樣,姚菍完全能感覺的出來,謝薇真的是想要報復雄哥的。雖然她不知道當年是怎樣的事發原因,但是據她所說她父母的死,丈夫的死,過程應該都是非常慘烈的。況且她這麼多年還要睡在仇人的身邊,更要忍受着噩夢和心魔的折磨,應該活的很痛苦吧?3474087
這種非人的折磨,實在不是每個人都能感受得到和理解的了的。
楚聿衡上前敬了個軍禮後對謝薇道,“既然話都說到這般地步了,那我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我是中國特警大隊的楚聿衡,她是中國人民解放軍27軍的姚菍,我們這次來就是爲了深入敵營,查找雄哥的販毒證據以及抓獲他的。條件限制,我們就不出示證件了。”
薇方確用。“你們都是軍人?”謝薇喃喃的道,而後就像是忽而鬆了口氣的,臉上的表情有些釋然。
那怪她一直覺得楚聿衡氣度不凡,嚴肅冷酷,於是沉着冷靜的不太像個保鏢,甚至說她從來沒遇見過這麼高素質高能力的保鏢,現在她終於知道,原來他的冷峻嚴肅那是一身正氣,他有着最讓人驕傲的職業,他是個軍人,而不是像他們一樣,雖然看起來好像過着錦衣玉食的富足生活,其實像只見不得光的老鼠一樣晦暗。
她的丈夫是個警察,也有着一份懲惡揚善,讓人驕傲的職業,可是卻死在他讓手下安裝的定時炸彈中,結束了他年輕的生命。曾經星野裕司讓她明白了什麼叫隻手遮天,正不壓邪,現在似乎上天派了這兩個軍人過來,還是她最親愛的國民,這讓她再次相信,不是此仇不報,只是時機未到。現在,就是邪不壓正的時候到來了。
正是謝薇臉上這‘釋然’的表情讓楚聿衡和姚菍有些不明白。繼而就聽謝薇說,“那我孩子就拜託你們了!交給你們我很放心!我知道你們軍人是最公正而嚴明的隊伍,一定會言出必行說到做到的,只要你們善待我的孩子,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配合你們的工作!”
“你放心,再這麼着我們也不會去傷害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姚菍承諾安撫道。
有了謝薇幫忙,她們會省去不少時間,今天也算是誤打誤撞了,雖然還是驚險的讓她忍不住捏了一把汗。也得虧是給楚聿衡撞見了,不然指不定會有什麼後果呢,應該說門口偷聽的得虧不是別人,不然她真是無法想象自己的不嚴謹會造成怎樣嚴重的後果。
“這麼說來,雄哥這些年販毒的證據你手裡都有嗎?”楚聿衡問謝薇。
謝薇眸色微沉,語氣也刻意壓低了很多,“我知道他毒品是從哪裡來的,並且下屬的大體分支都有哪些。雖然我從不插手他的生意,但是這幾年跟着他,身邊也培養了一兩個心腹,說實話,這件事我本來打算自己幹,再把證據送給政aa府,現在有你們幫我,也算是省事不少。只不過,對於他毒品到底在運輸來後放在哪裡,我到現在也沒有眉目,他實在太小心警惕了,除了身邊極其密切的手下,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他毒品是怎麼來的,擱置毒品的方位。”
說到這些時,謝薇的表情有些困擾,單單是尋找毒品的下落就需要一段時間,關鍵以雄哥做事嚴謹度來說,如果他不想讓人知道,那麼基本上就不會有人知道。除非是極其心細而睿智的人。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當楚聿衡說這話時,姚菍和謝薇都很是驚訝的面面相覷了一眼,幾乎異口同聲的道,“你知道了?”
姚菍不得不在心裡感嘆真是沒有她家大叔擺平不了的事,哼哼,雄哥算什麼,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山更比一山高!
而謝薇則很是佩服,她費了這麼多年的苦心都無法找尋的秘密,居然被這個不過纔來了幾天的男人就發現了,看來這次中國那邊真的派出了高手過來。
幾人正說着話,楚聿衡敏銳的耳朵微微動了一下後,神色突然變得異常警惕嚴肅起來,隨之立刻做出一個制止的動作後清了清嗓子的對謝薇說,“這件事情既然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我會認真考慮的,就不勞夫人費心了。”
在楚聿衡說完這話沒幾秒鐘,只聽虛掩的門口傳來象徵性的‘咚咚’敲門聲,隨後雄哥推開門走進來後看到謝薇、姚菍和楚聿衡都在,一臉很是意外的表情,“大家都在?合計什麼呢?”
雖然他表情很是饒有興致的問道,但姚菍卻猜測着這個男人在門口時根本就聽到了楚聿衡剛剛說的那番話。
這時謝薇攏了攏耳邊的頭髮,神色多少有些爲難的看了姚菍一眼,“這件事,我想我還是不說了。人家的事呢,從我一個外人嘴裡說出來似乎不太方便呢。”
“什麼事連我都不方便透露?”雄哥過去攬過謝薇的腰。姚菍很分明的看到,謝薇表情僵硬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太習慣這麼親密的舉動,但是她並沒有掙脫。
於是,姚菍彆扭了一下後主動道,“好啦雄哥你也不用一直追問夫人了,我說就好了。”
接着姚菍有些小難過小受傷的解釋道,“是夫人看出我對阿衡有意思,想要撮合我們兩個,可人家阿衡似乎不願意呢。”
這倒是讓雄哥意外了,他問楚聿衡,“小菍喜歡你?這不是很好麼?依我看這是天大的好事,不管是外形還是性格,你們兩個看起來都很相配,像小菍這麼又聰明又勤快的好女孩可不是能輕易碰到的,阿衡,這可是你的福氣,更何況人家女孩子都開口了,你怎麼能拒絕人家呢?”
雄哥說這話的時候,姚菍也擡眼望向楚聿衡。
聽見沒?聽見沒?又聰明又勤快!嘖嘖,簡直就是新時代女性的傑出代表有木有!這叫那個啥來着?天得了天堂下得了廚房!
咋聽着這麼怪呢?
哦哦,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真是,上天堂還麻煩了,上得了,下不來啊!
姚菍不禁暗自讚歎,雖然雄哥是他們的敵人,但是不可否認,這男人真是有眼光!
“我的處境讓我沒打算現在這個時候,這麼快接受一段感情。”楚聿衡神色淡淡的。
“你的處境?這組織裡的每個人處境都一樣,還能說處境危險就不談戀愛了,就不結婚生子了?和普通人一樣就好。不用講究那麼多。”雄哥拍了拍他肩膀,以示鼓勵。
謝薇接口道,“雄哥說的也正是我的意思,這樣,這兩天挑個時間,我帶你們兩個去挑選首飾,就算我和雄哥送給你們兩個人在一起的心意。”
“要不要我去幫你準備?對了,首飾你不是有什麼很多嗎?帶阿衡和小菍去挑,他們看上什麼就送給他們什麼好了。”
雄哥的話讓謝薇無奈,“那怎麼能一樣?新人在一起當然要選新首飾了,你幫忙準備那叫什麼?就是他們自己挑選喜歡了纔好。”
既然謝薇堅持,雄哥也就不好再說什麼,有些東西想來也是。在他離開姚菍房間的時候,理所當然是攬着謝薇的腰和她一起。
謝薇轉身對姚菍道,“那我們就先走了,你們在一起再好好聊聊。”
在兩人出了房門後,雄哥看起來心情不錯。“倒是從來不見你對別人的事情這麼熱衷的。似乎都到了親力親爲的地步。”
“雄哥難道說對我這個不滿意?不高興我撮合小菍和阿衡在一起?我記得,雄哥好像說她很像以前的我,所以,雄哥在捨不得麼?”
雄哥微微一頓,像是早就已經習慣了她說話的諷刺嘲弄,夾槍帶棒,他依然神色平靜的道,“只是感覺很像而已,以前的你也是這麼單純,聰明,雖然看起來柔弱卻又帶着點俏皮,就像一道明亮的陽光一樣輕易晃暈別人的眼睛,又像是一縷清風而過般讓人感覺清新眷戀。讓我輕易的想起一些我們年輕時候的事,我們以前的快樂時光。只要你是在我身邊的,不管是以前的你還是現在的你,在我眼中都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任何人可以代替。”
雄哥的表白讓謝薇淡淡一笑,然她這笑並不是聽了他這表白,感到很深情很感動的笑,而是像以往一樣。
甚至,比以往還要充滿了諷刺!
那麼清晰而毫不掩飾的諷刺,就像一柄刀,清晰的劃傷了他的心!
“所以,爲了讓我在你身邊,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踩着別人的生命,踩着別人的鮮血披荊斬棘,除掉攔住你的絆腳石嗎?不過雄哥就是雄哥,這樣纔是道上所說的,陰狠毒辣,不留情面的雄哥。”
“薇薇,在你面前我不是什麼雄哥,你可以不需要拿出那些恭維的東西,可以像以前那樣叫我阿司。”他眼中依舊藏着希翼,他明明就知道的,這幾年,不管是溫柔還是憤怒,他都無法改變她,在她心裡,早就恨毒了他。恨不能他去死,他怎麼還敢奢求她愛他?
那聲‘薇薇’對於謝薇來說就像是卒了毒的針一樣,猛然沒入她皮膚,讓她體內下意識的微微一顫。
“阿司?以前?呵呵,我的阿司早就已經死了。和我的父母,和我的丈夫一起死在了以前!”謝薇說着,眼中的恨意清晰而分明,好似如果她的眼中能夠放射出千萬根利箭,早就把他釘死在了罪惡累累的十字架上!
“自己過的好像生活在地獄裡一樣痛苦,總不能希望全天下的人都像你一樣不幸福吧?看到有情人在一起,心裡也覺得替他們高興。你說呢?”
在謝薇以一種輕描淡寫,彷彿不夾雜任何情緒的說完後,她冷淡的低頭,“不好意思雄哥,我還有事先去忙了。”
眼見着那道身影在自己面前晃了一下後就消失在走廊盡頭,雄哥並沒有挽留,而是任由着她離開,目光黯然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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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聿衡把雄哥藏毒的地方透露給了單均浩他們,讓他們秘密過去嚴密監控那裡的一舉一動,發現有任何異常立刻跟他彙報,尤其要晚上的時候加大監控力度,千萬不能讓任何人去把貨在眼皮子底下提走了,不然他們這麼久的努力就白費了!
當時姚菍還小手舉起來的發誓,謝薇什麼時候到房間門口她真的一點也不知道,是她警覺性太差了,眼見着最關鍵的時候就要到來了,他可不能嫌她礙事把她幾腳踢出去!以後她一定會警惕一點,好好表現,絕對不會再扯他後腿!
楚聿衡沒有怎麼責怪姚菍,他心裡很清楚,如果不是他剛好撞見了,換做是他在房間裡也不能一定說就能警覺的感覺到謝薇在門口!
想也明白,謝薇沒有任何的身手,可她卻怎樣做到的能避過他們的耳朵,輕鬆躲避不被人發現的呢?
就是因爲她長期在雄哥身邊竊聽他的秘密,希望找到他販毒的證據,密切關注他身邊的人,爲了便於隱藏人不被人發現,久而久之養成了走路聲音和躲避聲音極其輕微的習慣,所以他們可以敏銳的聽出其他人的腳步走動聲而不那麼容易聽到謝薇的,可以瞞過他們的耳朵很正常。
當然,這也是她特地把腳步放到最輕的時候,平時她走路和沒有特別注意的時候,走路和正常人一樣。可見今天姚菍在房間裡虛掩着門,‘鬼祟’的行爲引起她注意了。
不過楚聿衡真的很慶幸,這個人幸好是謝薇,如果換做別人的話今天這事就難說了。畢竟以謝薇對雄哥這麼大的憎恨來說,她一定會和他們合作的!
不是有他們幫了謝薇的忙,而是有了謝薇,以她在這裡的身份,一定可以爲他們省去不少麻煩!
翌日,謝薇告訴楚聿衡一個消息,說是今晚雄哥會出門。而且並不是應酬,而是出門辦事,她懷疑他晚上的出門應該就和那些毒品買賣有關!
而伍思凱和單均浩那邊也表示,今天看守那邊加派了人手,像是晚上的時候有什麼行動。
楚聿衡猜得八九不離十了,就讓謝薇以帶他和姚菍出去挑選首飾爲理由,把他們兩個和小孩一起帶了出去。
因爲提前和雄哥打了招呼,所以並沒有引起他的任何懷疑,更何況他今天一副分明很忙的樣子,完全顧不上那麼多,也沒在意的只叮囑他們早點回來。
楚聿衡把車開去了醫院,爲的是過去把老太太一起接着。
謝薇事先安排了人手,把原先雄哥派去在病房門口守衛的那個手下給綁了,又告訴醫生和護士,說雄哥近日工作繁忙,可是非常想念老太太,讓他們過來把近日來恢復的不錯的老太太帶回家住個一兩天。
由於謝薇的身份擺在那,沒有人會感到懷疑,就讓謝薇順順利利的推着輪椅把老太太接走了,下樓的時候還是楚聿衡背的。
在車上的時候,謝薇跟老太太坦白,“伯母,其實今天並不是雄哥因爲想念你而接你回去,而是最近有人想要威脅雄哥,雄哥這段時間又不在日本,所以他很擔心身邊人的安危,就讓我秘密把你轉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避避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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