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姚菍來說,她從裡就沒想過要責怪建寧,建寧沒有事就是最大的慶幸,沒有什麼比她活着回來更加重要的事了!更何況她小小年紀,就算是有再多的心眼子,也狡猾不過心思歹毒的敵人,她一個人小孩子會被人騙這是很正常的事,她怎麼可能會怪她呢?她爲她感到驕傲還來不及呢!有幾個孩子能像建寧這麼勇敢,這麼臨危不亂的?
她真的很爲她感到驕傲,不過她相信,以後她的建寧肯定會變得更聰明,更有明辨是非的能力的!
以前姚菍不覺得,但是自從她做了母親後她越發的覺得,沒有任何是比自己孩子更重要的,哪怕是在生命面前,爲了建寧,她完全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且一點都不會顧忌,哪怕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也會有這種勇氣。更何況在她看到周子媚所作出的選擇後更是覺得,尤其是對女人而言,保護自己的孩子不受傷害,這基本上就是源自於一種母性,一種天性。
楚聿衡更是毫不吝嗇的誇獎建寧,真給他們楚家的人長臉!根正苗紅的楚家基因就應該是這樣的!這是冒充也冒充不了的。
夏婉婷自從回來了以後,一開始表現出來是一種沉默,沉默的不管別人問什麼她都不說話,後來她說,“我要和楚聿衡說話。”
對於這點,楚聿衡倒是沒有拒絕。但是夏婉婷看到他的第一句開場白就是,“我要知道,姚菍和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血緣關係!她是不是真的是我大伯的女兒。”
楚聿衡淡然的看她一眼,“這件事不屬於你眼下該關心的範疇,難道你就不希望讓你母親的死,死的更有意義一點嗎?還是說,你依然打算包庇和維護那個人?恕我冒昧的提醒一句,別忘了,他是殺你母親的人。”
最後這句話,看來給夏婉婷帶來了一陣極大的衝擊,竟讓她的手微微顫抖了幾下後,她緩緩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過了半晌,竟肩膀抖動的震顫起來。
眼見着她情緒陷入激動,楚聿衡身體向後傾仰的倚靠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筆不說話,銳利的眸子一瞬不眨的看向她,彷彿在等着她自己把情緒平復下來。
他以爲她哭是在爲她母親周子媚的死而難過,或者是爲夏家的絕情絕義感到痛苦,更或者爲自己身陷囹圄而感到絕望,或者是爲自己的以後而感到茫然無助,覺得陷入一片黑暗的人生沒有了方向,也或者是因爲這種種的情緒同時涌上心頭讓她無法控制,所以才掉下淚來。但是真正想不到的是,居然這幾種都不是?
只聽夏婉婷一抽一抽的嗚咽着啜泣,“我好難過,我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如果姚菍真的是我的妹妹,只要一想到我對和我有着血緣關係的妹妹做出的那些事,就算她能原諒我,我也已經完全沒有辦法原諒自己了……”
當夏婉婷說這些的時候,楚聿衡都意外,她居然會想到這些,不管她是真的想要悔過,還是假的,他在乎都不是這些,而是,那個讓事情變成現在的幕後主使,也該到了把他黑暗處拉出來曬曬太陽,看看他會不會見光死了吧?
夏婉婷深吸一口氣,情緒漸漸安定下來,“你說的沒錯,我絕不能讓殺了我媽媽的人逍遙法外,我什麼都可以忍,什麼都可以保持緘默,但是他殺了我最重要的人,現在,我必須要揭發他的累累罪行!”
接着,夏婉婷把夏東豪是怎麼指使她的,怎麼在幕後幫她出謀劃策的,怎麼威脅她讓她把所有的事都認下來,而保她母親無憂的。
是啊,原先她的確是爲了周子媚才把所有的事都認下來,而現在周子媚也不在了,她還有什麼好繼續忍耐的?她連死都不怕了,她還怕什麼?她唯一怕的是,他夏東豪進來的太晚了!真正陰毒的人沒有過早的受到法律的制裁,她母親在陰間沒有人去給她磕頭認錯!
而對於那些活着的手下,經過審問他們果然是閆門的人!只不過對於讓他們去圍堵夏婉婷,他們說自己並不清楚下命令的到底是誰,只知道是閆門內部的命令,他們無權過問命令,能做的就只有去遵從和完成。
衆人頓時覺得,夏東豪可真是夠精的了,不過他以爲這樣就能和閆門脫離關係了麼?他們早就撒開了網,經過長時間的蟄伏和等待,現在就是開始慢慢收網的時候!
有了夏婉婷的口供,足以讓公安去夏家把夏東豪先生‘請’過來協助調查,而同時,在夏東豪離開夏氏後,楚聿衡親自帶人去了夏氏大樓,當場查獲了他們樓頂的違禁品!
爲什麼他們會突然選擇今天行動?這絕不是伺機而發的雙管齊下,而是楚聿衡得到隱藏在夏氏大樓的屬下傳來的機密消息,夏東豪正準備把頂樓的違禁品轉移!
所以當他們過去的時候剛好點兒高的趕上他們正在裝貨,問裝的是什麼東西了,對方還在支支吾吾,神色異樣的說裝的只是一批尋常的貨,而當他們強行檢查的時候果然就是那批違禁品無疑!
公安的人和特警大隊的人互相都再熟不過了,尤其負責夏家這件事的隊長和楚聿衡工作上的關係甚好,在夏東豪被人請過去的調查中時,楚聿衡在辦完事後也和姚菍一起去了公安局。
夏東豪在面對他們兩個的時候像是一點都不感到意外,甚至他還能擺出一副微笑的臉來和姚菍還有楚聿衡打招呼,“楚隊長,楚太太,好久不見。”
彷彿哪怕現在他人就在公安局裡,可是雙腿交疊,優雅落座的樣子卻半點窘迫感都沒有,彷彿只是路過這裡時,有禮貌的下來喝喝茶,聊聊天罷了。
姚菍手中拿着一隻牛皮紙袋,笑米米的迴應他,“謝謝夏先生的問候,沒去陰曹地府和你隔空打招呼,已經承蒙高擡貴手了。”
夏東豪淡淡的勾脣,“對不起,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那模樣,眉宇間的冷漠絲毫沒有他假意勾起的脣角而淡化,反而看起來更顯得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陌生。
姚菍聳聳肩,“老公我就說,你知道你和牲畜有什麼區別麼?那就是人是有感情的,而動物則冷血無情,最擅長的就是翻臉不認人,過河拆橋。前一刻或許還喜歡你,沒把毒蠍子屁股後面的鉤子朝你揮過去,下一刻就會把你置於死地,真是太可怕了。”
楚聿衡微笑的摸着姚菍的頭,“所以這個道理告訴我們,下次看到毒蠍子的時候,不管它會不會有天突然反咬你一口,你都要當機立斷的一棒子打死它,先發制人,以絕後患!”
夏東豪似乎無意在這聽楚聿衡和姚菍說話,只見他語意很淡對隊長說,“相信剛剛我要說的也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對於我的妹妹夏婉婷說的事,我完全不知情,我也不知道她會爲什麼會這麼說我,或許她是覺得自己身陷囹圄後,夏家的人沒有即使把她給保釋出來,一氣之下才說出這種不經過大腦的話來?而對於她所說的,是我指使閆門的人去伏擊和殺她,這更是無稽之談,她母親是我殺的?呵,不管怎麼着夏太太也都是夏家的女主人,是我夏東豪的半個母親,我會做這樣的事情麼?這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是,我是承認我和閆門有交集,但是隻要是閆門的人做的事,難道就都是我夏東豪指使的麼?閆門的事就都和我有關係麼?這未免也太武斷了吧?把亂七八糟的盆子都往我身上扣,實屬不公。難道這就是你們公安辦事應有的態度麼?靠着幾個人的嘴,就斷別人的罪?”
說到這裡,夏東豪整了整身上的西裝從座位上站起來,看了眼腕上光澤低調,卻精緻高貴的名牌手錶,淡淡的說,“今天發生的這件事,對於我而言這不僅僅是一種栽贓嫁禍,也是一種人格的侮辱,如果別人知道我夏東豪是這樣的爲人,日後還有人和我夏氏的人做生意麼?所以在只憑着一人之說,沒有其它物證的前提下,還希望隊長你能查清楚一點再找我,我的時間很寶貴,你知道的,每個做生意的人平時都是很忙的,不會太有時間往這跑去應付一下閒雜問題,如果你們再有問題的話,歡迎直接聯繫我的律師。”
姚菍冷冷的掃了眼夏東豪身後冷心冷面的黑衣木頭人,也就是他口中所說的律師。就在夏東豪起身預備走的時候,她挑挑眉突然用手中的文件攔住了夏東豪,“毒蠍子,先等會。”
——————《禽難自禁:警官老公超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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