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憐在下面又是排隊又是取藥的耽擱了好一會纔回到病房。
顧憐一來到病房,就看見好友墨兮兮跟嶄襲留兩人坐在沙發上等着她。
墨兮兮一見她推門進來,就開口問她,“藥拿去護士站那邊了嗎?”
“嗯。”顧憐喘着大氣回她,然後看了一眼病牀上的翼子飛,問她,“他還沒醒。”
“沒呢?”墨兮兮回她,看着她那着急的樣子,又說,“應該快了,剛纔護士說麻醉過了,子飛就會醒來的。”
嶄襲留看了一眼顧憐,故意道:“打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樣,現在人躺在病牀上了,又故意這樣,真是虛僞。”
顧憐聽了嶄襲留的話,一臉歉意,他知道這是他哥們,自己又把他打成這樣,他發幾句牢騷,她顧憐啞口無言,她看向嶄襲留抱歉的道:“我很抱歉。”
“爲什麼要跟他說抱歉,別理他。”墨兮兮看向自己的好友顧憐說道。
墨兮兮說完瞪了一眼嶄襲留,這個臭男人居然敢對自己的好友這樣,她對嶄襲留道:“顧憐打人是不對,可她現在已經知道錯了,也很努力在彌補,你在一旁說個什麼鳥,人家當事人都還沒說,你說什麼說,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誰都不可以欺負她的好友顧憐,她一直都記得顧憐是怎麼維護自己的。
嶄襲留聽着墨兮兮的不滿,還有幫着顧憐針對自己,俊臉一黑,冷冷的道:“他是我兄弟,我說幾句怎麼不行了。”
這個死女人,不幫自己就算了,居然還當着她好友的面,這麼不給自己的面子,真是欠收拾。
墨兮兮把顧憐往自己身邊一拉,“她還是我的姐妹呢?我就是不准你這麼說她。”
病房頓時火山爆發一樣,嶄襲留煞紅的眸子死死盯着墨兮兮,全身散發着戾氣,周邊的空氣都被他散發的冷氣給凍結。
墨兮兮毫不畏懼他散發出來的陰冷戾氣,眼神死死的跟他對視,這個臭男人居然爲了自己的兄弟對自己這樣,真是氣死了,她一定不會妥協的,也不會怕他,更不會慫。
顧憐左右看了看兩人,都是因爲自己讓他們兩人這樣,顧憐很自責,也很內疚,她鬆開墨兮兮的手,往他們兩人中間一站,對他們說道:“你們兩個別吵了,這件事都是我不好,跟你們'夫妻'倆沒關係。好了,病房需要安靜,你們都走吧!”顧憐故意把夫妻二字咬的極重。
墨兮兮鼓着腮幫子,憤憤的道:“誰跟他是夫妻了,不是,還有我今晚在這裡陪你,不走了。”
她纔不要回去呢?她現在看到他就莫名的煩躁火大,所以不想看到這個臭男人。
對自己一點都不好,明明自己就跟他說過,顧憐是她最好朋友。
他剛纔居然爲了他的哥們,兇自己還有顧憐,一副要殺人的樣子,看自己也像看仇人一樣,她跟他回去,那不是找虐嗎?
她又沒有受虐傾向?
她纔不要那樣呢?
嶄襲留聽後到墨兮兮說誰跟他不是夫妻,本就冷戾的臉,就更加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了,他冷冷的警告墨兮兮,“你有本事再把剛剛那句話說一遍。”
“說就說,還怕你不成。”墨兮兮仰着脖子,鼓着腮幫跟他對視着說道:“誰跟你做夫妻,簡直倒大黴了。”
嶄襲留看着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女人,真的恨不得上前把她捏死,那張小嘴說出來的話,真是欠扁。
顧憐不得不佩服墨兮兮,她看着嶄襲留的樣子,好像要火山爆發了,可墨兮兮卻毫不畏懼。
其實墨兮兮看着現在煞紅陰冷的嶄襲留身子還是微顫抖了一下,只是不是那麼明顯而已,她一定不能再這個臭男人面前輸了氣勢,怎麼也要裝出一副我一點都怕你的樣子。
顧憐看嶄襲留馬上要爆發小宇宙時,趕緊對他開口,“還不把你老婆帶走,別在這裡瞎嚷嚷,這裡有病人需要休息,回到酒店你們想怎沒麼吵都沒人管,最好你們今晚一起種農產,然後明天來接我們的時候,我好看看你們的農產品收穫結果。”
顧憐的話剛說完,墨兮兮聽懂了她的話,立馬瞪了她一眼,道:“把你的房卡給我,我今晚去你那裡。”
“不準給她。”嶄襲留話是對顧憐說的,眸子卻死死的盯着墨兮兮。
“噗嗤”
顧憐看着這夫妻倆吵架,真是太有意思了,沒忍住笑了出聲,真沒想到,平時外表冷俊的嶄襲留也有常人的一面。
自己的好友還真是有本事,居然能把這冰塊臉氣成這樣。
顧憐看了兩個鬥雞眼的夫妻二人,然後毫不留情的把兩人轟出了病房。
墨兮兮被顧憐推出病房,哼哼的道:“你個死丫頭趕緊把門卡給我,我現在這樣都是爲了誰,居然這麼沒良心的把我轟出來。”
“砰”顧憐站在門口聽着墨兮兮的抱怨,對她壞笑了一笑,順帶白了她一眼,然後重重地把門關了上。
墨兮兮看着被關上的門,氣得狠狠的砸了幾聲,然後罵道:“你個小沒良心的,給我記住了。”
“啪”
墨兮兮最後'啪'的打一下門,然後看都沒看站在一旁的嶄襲留,氣沖沖地往電梯那邊走去。
嶄襲留看着眼前炸毛的小野貓,剛剛還火冒三丈,現在頓時煙消雲散。
嶄襲留見她走了,趕緊跟着她後面,經過上次的教訓,他不可能把誤會留到後面再解開。
墨兮兮剛走到電梯處,餘光就看到他走了過來,屌都沒屌他一下,按下電梯門站在那裡等着。
嶄襲留看着傲嬌的小女人,真是臉無奈,礙於面子不知道怎麼開口,如果不開口兩人又怎麼解除誤會。
正在嶄襲留掙扎的時候,聽到'叮'的一聲響,隨後電梯被打了開。
墨兮兮看都沒看嶄襲留一眼,直接帥氣的進到電梯裡,然後按下按鈕慢慢合起門來。
墨兮兮透過門縫看着站在外面的嶄襲留,剛好他也正看着她,兩人四目相對,有種莫名的默契,眼裡都閃過一絲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