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子閉嘴!”
一間破廟裡,幾個兇惡的男人拿着短刀呵斥着坐在地上的一個綁着手腳的姑娘。
那姑娘嚇壞了,頭髮也亂糟糟的,身上還有不知道被什麼颳了的破洞,衣衫襤褸。
角落裡還擠着幾個姑娘,狼狽又害怕的看着這邊,都努力的王角落裡縮。
“跑?老子讓你跑!”其中一個男人拿着鞭子就使勁抽了過去,“你跑啊!”
“啊!”
那姑娘尖叫的聲音伴隨着皮開肉綻的聲音。
角落裡的姑娘們都驚恐的看着這邊,都捂着嘴哆嗦着。
那男人這一鞭子差點要了這姑娘的半條命。
他光用鞭子抽打還不解氣,伸手攥着那姑娘的頭髮就往後拖,“老子讓你跑!”說着左右開弓啪啪啪打了好幾巴掌。
“老子讓你跑!”
那男人又狠狠地抽了幾下,被打的這個姑娘只會抱着頭縮着,身上的衣服都跟刀子割了一樣,裸露出來的皮膚沒有一點好的。
“行了,別再給打死了。”其中一個黑衣人出聲,“剛纔已經弄死一個了,再少一個,還得麻煩。”
“老子警告你們,誰他孃的再敢跑,就跟死了那個丫頭一樣,丟山上喂狼!”
然後滿意的看着角落裡的那些女子明顯哆嗦了下。
抽鞭子的男人也停了下來,朝地上吐了一口痰纔出門離開。
剛剛說話的那個黑衣人也跟着出去了。
聽着門鎖落鎖的聲音,角落裡的那幾個姑娘才哆哆嗦嗦的哭着爬過來。
但是那個被打的姑娘身上已經血肉模糊。
“你……你還好嗎?”其中一個年長一點的姑娘開口道。
“咳咳咳……疼……”
到底是同齡的姑娘,心底都有柔軟的地方。
幾個人幫忙用角落裡的水給她稍稍擦拭了一下,但是一擦完血就又出來了,不一會兒,一盆子的水就已經染紅了。
她的臉也早就紅腫的不成樣子了。
無奈只好幾個人把各自的手絹拿出來,先把傷口綁一綁,好在沒那麼可怕了。
“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我叫儀靈靈。”
“真好聽的名字,可惜我們……”那個年長的姑娘說着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其他姑娘也傷心的不語。
她忙擦了擦眼淚:“我叫張顏,咱們姐妹幾個一定要好好的,互幫互助,這樣才能想辦法活着出去。”
“我叫……張丘曉。”
“……我是苑苑。”
“我……”
“……”
張顏仔細看了看她的傷口:“靈靈這傷口得抹藥,要不然不太好。”
張顏本身家裡就是做藥材生意的,但是她技藝不精,也知道這傷的確實嚴重。
張丘曉眼淚啪嗒啪嗒等我掉:“可是我們上哪弄藥去啊?”
苑苑也沮喪:“是啊,被關在這裡,還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
一時之間,愁苦瀰漫在這個破舊的小屋子裡。
……
“局長,有人在河裡撈了具屍體!”
警察局董局長頓時覺得頭昏,“可有人認親?”
“……是失蹤的城東鐵匠鋪的閨女。”
董局長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扔在地上,他氣的胸膛起伏不定:“放肆!這羣人太囂張了!”
“快,隨我過去看看。”
等到了河邊,董局長還沒看到屍體,就聽見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一個警員走過來:“是鐵匠鋪的李鐵匠夫妻倆。”
“唉!”
董局長聽着只覺得頭大,一聽這哭喊聲,便覺得自己這頂帽子也戴不久了。
“大人來了,大人來了。”
圍觀百姓都紛紛讓出道來。
“我的閨女啊!我可憐的閨女!誰把你害成這樣的啊!”李鐵匠的妻子王氏哭着喊着摟着自家閨女的屍體。
那李家姑娘早就在水裡泡的面目全非,可是自家爹孃識得自家孩子。
圍觀的人都紛紛落淚。
有李鐵匠的鄰居過來安慰:“李家嫂子,讓孩子入土爲安吧。”
“我的兒啊!你的命怎麼那麼苦啊!我的孩子啊!”王氏哭着不鬆手。
“唉,真是造孽啊!”人羣中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大家夥兒紛紛點頭同意。
董局長本身也是有兒有女的,此時心裡也是不好受。
“大人,您一定要爲我家閨女申冤啊!”李鐵匠常年打鐵,身強體壯,可是就是這麼一個漢子此時臉上淚痕斑駁。
董局長拍拍他的肩:“你放心,本官定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哎,李家嫂子!”
董局長忙看過去,只見幾個人拉着那王氏,王氏哭着喊着:“讓我死了吧,我去陪我閨女,我死了化成厲鬼,來給我閨女報仇!”
圍觀的羣衆別過臉,擦了擦眼角的淚。
……
這事傳到秦家,秦淮蹙眉。
“還是查不出來嗎?”
張副官搖搖頭道:“他們藏的很深,像是一個組織,剛一查到點線索就又斷了。”
秦淮沉着臉:“護城河的上游是什麼地方?”
“方圓幾十裡,這河的上游都是一些村子,不過屬下也派人查了,沒有什麼異樣。”
張副官也皺起眉,就是因爲這樣,所以才很困難。
秦淮輕聲道:“那會不會在都城裡有暗河?”
“您是說,在京都可能存在一條不爲人知的分流。”張副官瞪大眼睛。
秦淮:“也不是沒有可能,今天那個女子是順着護城河流過來的,一般都會從上游去查,但是也有可能是兇手故意這樣引導,其實,他們就藏在京都的某一個角落裡。”
“派人順着這個思路接着查。”
張副官抱拳:“是。”
……
雲染端着一碟小點心過來。
林江南在樹下看書,她這幾日喜歡在外面看看書,原本雲染勸了她幾次都沒有成效,索性也就隨她去了。
“雲染手藝見長啊。”
林江南咬了一口那酥酪。
雲染得意的擡擡頭:“那是。”
林江南笑笑沒再說話,繼續看手中的話本子。
原本約好跟秦夫人出去逛街的,但是因爲這事,全城都戒嚴了,秦夫人也沒了心思。
雲染轉了轉眼珠,悄咪咪的說:“小姐,我聽說外面好像有姑娘死了。”
林江南手中的話本子差點沒攥住,她皺眉:“怎麼回事?”
“就是我剛剛聽見張副官給管家說的,說是有一個失蹤的姑娘死了,被人發現在河裡飄着,”雲染道,“張副官叮囑這幾日讓府裡的丫鬟女眷都少出去,有什麼事儘量派男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