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黑紗女子還在怔怔地望着水面入神,或許她這時她也在想,自己活着的理由又是什麼呢?
良久,一道黑影破空而至,其中一個全身黑衣,全身散發着一股蕭殺之氣,與這山間恬然之美格格不入。刀削般的臉龐有種說不出的堅毅,滿臉孤傲,他,便是之前出現在四方城上空的蛇神了。
魔壇神使出現了,其他三人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
黑衣女子,斷情谷主寒冰仙子,一襲黒裝,長髮飄飄,絕世之姿,猶如那往裡高空之中的孤星,璀璨而淒冷。
她是孤單的,眉宇間那淡淡的哀愁,彷彿是千年憂傷的沉澱。
開心的笑臉彷彿是很遙遠的回憶。
都說陽光總在風雨後,可在她的世界裡,只有陰天,甚至是如墨般的黑夜。
她的心,冰冷,透着刺骨的寒。
綵衣美男子,醉夢莊主風之殤,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問凡塵笑與淚。凡是隨心所欲,想到就做,從不猶豫,只求開心刺激就好。
殺生谷主殺生無敵,此人做過三年的道士,奉過三年的佛,讀過三年的之乎者,裝了三年的魔。他的對手無非就這四類,他乾的是殺人的勾當,所以,無論是妖是魔,是人是佛,想殺即咔。
蛇神笑道:“不好意思,讓諸位久等了。”
風之殤冷笑道:“沒關係,也只比你早到了一百年而已。”
說到一百年的時候,風之殤的目光突然變得凌厲起來,一絲寒芒劃過,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一旁殺生無敵也是臉色微變,連入神的寒冰仙子,也側頭看着殺氣漸盛的風之殤。
聽起像是句玩笑話,但這卻是真話。風之殤不喜歡等人,他覺得等人很無聊,無聊就容易憔悴,憔悴就容易變老。要是蛇神再來來遲一會,他會覺得自己老了好幾百歲。一個讓他老了好幾百歲的人,他會容忍嗎?
蛇神就像沒有感受到風之殤的殺氣一般,完全不在意拱手笑道:“我知道莊主不喜歡等人,但實在是有些事情耽擱了,還望莊主見諒!”
風之殤本來有些生氣了,不過神使大人道歉了,當然就不能再計較。雖然魔壇神使的身份比他還差了一個等級,但這百年來,魔壇事物都是由他主持,儼然有着魔尊的風範。再者他的修爲是號稱魔壇第二高手,僅次於修爲通天的魔尊,自然不能小覷。再加上魔壇千年基業,實力異常雄厚,要是真鬧翻了,後果不好吃啊!
風之殤緊繃的臉龐突然笑容綻放,就像弦上的劍,突然被卸下,危機便解除了,道:“神使不要在意,我只是說笑;不過神使說有事耽擱了,不知道是什麼事讓魔壇第二高手的神使大人脫不開身。”
一場潛在的戰鬥就這樣被化解了,在場的每個人心裡都泛起了層層漣漪。風之殤崩然爆發的氣勢,蛇神巋然不動的淡定,道袍和尚的神秘,寒冰仙子一如既往的哀傷。
黑衣美人與風之殤都是熟悉的面孔,兩位都是天明熟悉的人,只不過一個是可親的,另一個是令他恐懼的。
四方城
隨着竟寶大會的臨近,四方城離得人越來越多,本來就非常熱鬧的四方街頭,現在天天都跟過年似的。
對於這羣整天守候在仙山府邸修煉,幾十年如一日的的正道弟子來說,對於這樣的場面有的甚至是第一次見到,他們中的很多人對於這世間的新奇之心,比三歲孩童還要強烈。
尤其是梅劍開。他那個師兄自從進了四方城之後,似乎感慨頗多,話語神情之中無時不刻都散發着一股傷感的氣息,似乎是對這個世界又多了一層感悟。如果是他師傅看見了,或許會笑逐顏開。但梅劍開無奈至極。
他不是猴子,但他比猴子還貪玩!當然,以他已經快二十的年齡,用貪玩來形容似乎顯得他很沒有性格。只是宋長嘯太悶了。
他感覺,如果繼續跟宋長嘯呆在一起,他要麼會瘋掉,要麼抑鬱而死!他突然發現,他居然跟這樣一個師兄生活了十幾年,是那麼神奇的一件事情。
所以,在這個陽光明媚,春光無限好的上午,梅劍開憑着他那左右開花的笑容與言語,竟說動其他各派弟子,相約一起上街逛逛。
順便也增加各派弟子只見的感情,以便以後行走江湖時遇到,會有個照應。
姬少風本想叫着桑雲一起,卻不料桑雲早就離開了。不過,姬少風要去的話,上官飄花當然也願意去。
當張遠揚去請風漫雪跟虞雉兒時,得到只是且相同的否定回答。她們的話很冷,但她們的人似乎更冷。如果只看表面,風漫雪跟虞雉兒都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般的,當初,月兒是這樣的嗎?
這時,風道真人卻走了進來,道:“既是這凡塵中人,何必太拘泥,你們也出去玩玩吧!女孩子也不一定要整天呆在房裡。人活在,總是要與人打交道的,認識幾個知心的朋友,會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對於風道真人的話,風漫雪和虞雉兒一直都是很信服的。並不因爲他是師門長輩,而是他的話每每都有讓人豁然之感。
風漫雪出來了,沒有輕紗顏面,她的美讓人驚歎,跟上官似乎擁有相同的氣質,但上官飄花看似冷似月,但是心裡卻有一團火,已經燃燒了很久了。而風漫雪,看起來寒如冰。
走在風漫雪身後,當然就是虞雉兒,當真是令絲竹失雅,萬花失色。衆人都是在心中都是暗自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