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一人,白衣紫發,丹鳳躲魂。他當然就是白鳳,只有白鳳那般飄飛均俊逸的風姿。
蓋聶與三劍奴的戰鬥他都看在了眼裡,對於三劍奴的實力他是打心底的震驚,什麼時候多了幾個這樣的高手他居然不知道。作爲流沙情報的收集者,這是他的失職。
他一直在密切地關注着戰鬥,都與三劍的合擊,讓他俊美的臉上添上了一層寒意。然而蓋聶氣勢磅礴的反擊也同樣讓他大開眼界。
白鳳自言自語道:“看樣子蓋聶情況不妙啊!蓋聶要是死了,那位應該不會很開心吧!”然後白影一閃,白鳳便不見了。
衛莊還在回想者與蓋聶的那一戰,那一戰在眨眼的瞬間就已經結束了,對於旁人看來,似乎是他贏了蓋聶,但真實的情況他自己明白,他輸了,輸的沒有任何的怨言。在白鳳和盜跖的眼裡看到的是他的劍抵住了蓋聶的脖子,但實際上,蓋聶的劍卻在他的鯊齒揚起的時候就已抵在了他的咽喉,然後又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收了回去,而蓋聶的劍收回的那一刻,他的劍纔到蓋聶的咽喉。
那是蓋聶的獨創的拔劍術,怎麼可能會那麼快?
如果有下次,他相信能擋開蓋聶的那一劍,但他一定得受傷,他已經輸了蓋聶一籌了,所以他一定得補回來。論天資,借鬼谷子而言,他時天才中的楚翹,天下人分爲多數人,少數人,極少數和獨一無二!
他絕對是那獨一無二的,所以,他也一定要露出那獨一無二的本色!他一定要想出破解蓋聶那一招的方法。
衛莊已經陷入了沉思之中,就在兩丈開外,靜靜地站着一個人,一個女人。蛾眉宛轉,明眸流盼,硃脣皓齒,豔若桃李,一襲紅衣,嫵媚動人,惑人心神的美眸流轉着風情萬種。宛如赤練蛇一般,有着明豔的顏色給人威懾感。赤練蛇雖然看上去劇毒無比,但其實毒性卻很小,正象徵了她內心深處的那份溫存,常隨衛莊左右,爲了衛莊可以犧牲一切。
她很喜歡衛莊深思時的神情,只一眼就能入迷。她彷彿又回到了韓國,那個她還是公主的時代。看到了那個滿頭白髮的少年。她當時還問過這樣的一句話:“如此年輕的你卻怎麼有了一頭白髮?”
他到底經歷了什麼?赤練很像知道,她很想爲衛莊分擔些什麼,但跟在身邊這麼多年,衛莊從未跟她提過以前的事情,她問過,但衛莊依舊沒有回答。然後她就再也沒問過了,只要能跟在他身邊,就已經足夠了。
他似乎只要這樣靜靜地看着衛莊,就足夠了。
此刻的寧靜,似乎如夜的靜謐,在這皎潔的月光之下,這樣的情景,似乎永恆了。
上空,白衣飄灑,翩翩而至。
赤練盈盈道:“白鳳,你怎麼回來了,難道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情。”
白鳳道:“是有新奇的事情。“
赤練道:“哦,那是什麼?
白鳳道:“蓋聶,可能要死了。”
衛莊突然轉過身來,臉上鋪滿了震驚,道:“你說什麼?”
白鳳道:“盜跖冒進,中了趙高的圈套,蓋聶救出了盜跖,卻把自己陷進去了。”
衛莊不屑道:“趙高?哼!憑他能殺掉蓋聶?”
白鳳道:“趙高自然不能,但是趙高那還有三個蒙面高手,據我觀察估計,那三人的修爲都比隱蝠要高出不少,應該都是江湖前三十頂尖高手之列,你覺得他們三人聯手,蓋聶有贏的希望嗎?”
衛莊道:“雖然我不喜歡他,但是我還是欣賞的他劍。”
白鳳道:“如果蓋聶有淵虹在手,那倒希望不小,可惜他手上握的只是把木劍,比劍法那三人聯手也不是蓋聶的對手,可他們不跟蓋聶比劍法,而是比內力。”
衛莊道:“你還不是瞭解蓋聶,這點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困難。”
白鳳道:“可是,如果周圍還有五百秦兵呢?”
衛莊不說話了,他從來不質疑蓋聶的能力,現在他依然相信。只是,對手似乎有點過於強大了。
“蓋聶在哪?”
“桑海城,庖丁的酒樓。”
月色下的山林似乎有種說不清的魅惑之意,因爲月光太過皎潔,山林卻又透着一股攝人的詭異!但在這樣的山林之中,卻有森森的劍光涌現。
高漸離跟魍魎對上了,逆水寒,冰涼刺骨,原本涼爽秋夜似乎一下子遁入了冬天的冰窖之中,呼出的氣體都能看得見。
魍魎已經出動雙劍,在高漸離的面前,他冷酷的臉上露出無比興奮之意。追求不斷膨脹的力量的他,渴望着與高手酣暢淋漓的一戰。
魍魎身輕靈動,雙劍,擅長近戰的他,一出手,雙劍便從不同的方位刺向高漸離的胸口與做左眼。
水寒對上魍魎,只是第一刻的交鋒,魍魎就感受到高漸離劍上那無窮的寒意,如果是個普通人,瞬間就能凍成冰人。同時,高漸離也感受到了魍魎之上傳來的壓力。
雪女的對手是轉魂滅魄,轉魂滅魄聯手,實力是在魍魎之上,但她卻堅決選擇對戰這二人,因爲她打心底就對這看起來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心生反感,年紀輕輕殺氣就如此之大,完全視人命於無物。
其實,雪女嬌美靈秀,如花似玉的外表下,隱藏着一份雙面的性格:對待戀人溫存體貼,對待朋友真誠細心,偶爾還會露出俏皮可愛的一面。反之
對待敵人,出手狠辣果斷,絕不留情。對於嗜殺者,更是深惡痛絕。
如果不是因爲殺戮,她不會發出終生不嫁的誓言,就不會讓小高承受那麼多。殺戮,讓她失去了太多,然而現在他,也只有以殺止殺,才能平息她心中的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