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麼樣的事情才能願意讓嬴政主動讓路呢?只有民了,嬴政無論多麼殘酷,其實也算名君,除了阿房宮。而且那時候是早期,現在,嬴政更加註重民生了。從這點上看,張良真的非常瞭解嬴政。
出桑的隊伍一步一步走來,莊嚴而肅穆。但是士兵們還是非常嚴謹的,畢竟出喪的人太多了,三十三個人,原陽城大半的人都會與他們有一定的關係,有關係的都來送行了。這麼多人一不小心出了點亂子,場面不好控制。
這時候,張良等人到底該怎麼攻擊呢?會不會在路邊設伏呢?在路邊設伏,對於伏擊來說肯定是常用的且有效的手段,不過,現在這種情形下還這麼做,那樣的話就太小看天衛兵的危險嗅覺,且不說有一批人分散在四周,時刻盯着周圍的情況,只要有異動,絕對逃不過他們的眼睛,所以,自討苦吃的事情,張良不會做。
如果不是在路邊設伏,那就只有一種情況了,他們混在了出喪的隊伍之中。嬴政的隊伍讓到了左側,出喪的的隊伍有足夠的空間過去!!!看到這些拿着兵器穿着盔甲的士兵,死者家屬的心情更加的悲痛了。哭聲更大的,這時候,有點的士兵也會想到自己死去的親人,想到當年那一幕幕,想到當年那些過往。這一點,就不知道是不是張良安排的。
很快,出喪的隊伍就走到了第一輛御車旁邊,這時候,有人微微的偏頭,忘了一眼,每輛御車旁邊,都有一排士兵守衛。除了十六架御車之外,後面還有四匹與三匹的官車。四匹是皇后或者皇子所乘坐,三匹的就是一批大臣的了。那些張良都不管,他的目標是十六輛御車。
當出喪的排頭走到第十六輛御車旁邊之時,離動手的時機,就不遠了。
對於墨家衆人而言,此刻的心情是無比緊張。一根繃緊的弦,就要釋放了!!!!
突然間,震天的哭聲之中,夾帶這一點嘈雜之聲。再然後,哭聲漸小,嘈雜之聲越來越大,彷彿是在吵鬧一般!!!到底發生了什麼呢?難道已經動手了。
不知道這算不算已經動手了。本來在路邊站得好好的一名秦兵,突然間腳下一軟,人頓時向前撲去,他受傷握的是長矛,長矛也隨着一起朝前撲去。出喪的隊伍裡離站排的士兵很近,很近,那名秦兵摔倒,人砸向出喪的人,受傷的長矛也是一樣,然後,一聲慘叫,鮮血流。
被刺倒是個八九歲的小女孩,長矛倒下,正好刺在了他胸口,人瞬間不省人事。本來死了三十三個人,在場的每個人都是無比悲痛的,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情,驚吼聲瞬間傳來,那名士兵瞬間慌了神。而憤怒的人們已經朝他撲來,倉皇之下,他迅速拿起了自己長矛,對着襲來的百姓們。如果說,他任百姓們打上一頓,或許事態不會被擴大,長矛一指,民憤陡起。矛盾瞬間就被擴大了!!!!!場面變得混亂了起來。張良與墨家等人的機會來了。
想來,這應該又是張良的主意了,不過,以小孩的生命來換取一個進攻的機會,這未免太過殘忍了一點。不過,在仔細看的話,在那小女孩的背後是誰?一張熟悉的面孔,堅毅的臉龐,冷酷的眼神,赫然是蓋聶!!!有蓋聶在,小女孩怎麼能被刺傷呢???
不用擔心,這一切都是蓋聶操作的,他先用打中那名士兵的膝蓋,判斷好了士兵摔倒的位置。然後,用內力控制了長矛摔倒的方位,看上去,長矛確實是刺到了小女孩的胸口,其實只是剛好觸碰到,連皮都沒有蹭破。這就奇怪了,既然連皮都沒有蹭破,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血呢?這當然也是事先準備好的,當長矛倒下之時,蓋聶就將事先準備好的紅狗血,灑在了小女孩的胸口,蓋聶的速度奇快,根本不是這些普通老百姓發現得了的。後潑了紅狗血順便點了小女孩的睡穴,這就造成了小女孩被刺中的假象。
如果說,真要犧牲一個這樣的小女孩來換取進攻的機會,蓋聶是萬萬不會答應的。不過,這事安排的巧妙,蓋聶也完成得恰到好處!!!更重要的是,那名士兵慌亂後的表現,更是符合蓋聶所想,瞬間就激起了民憤。
混亂撩起,準備要行動了,然後蓋聶將小女孩交到旁邊一名男子手中,自己則撥開人羣,朝御車衝去。
騷亂,讓另一頭的禁軍頭領廖斯起了疑心,這時候,一名士兵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了。
廖斯一臉嚴肅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士兵道:“稟告將軍,剛纔有名士兵不小心傷了個孩子,這不,把百姓鬧火。”
“傷到孩子?怎麼會傷到孩子?”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傢伙好好站着,突然向前撲去,手中的長矛刺到了那孩子的胸口,鮮血......”後面的話就沒有說出來,已經不必說了。
廖斯深吸了一口氣,道:“我過去看看看,你去稟告高公公。”
“諾。”
騷亂的那一頭,衆士兵已經被憤怒的百姓圍了起來。廖斯要過去,只能撥開人羣,擠過去。可是擠到一半,他突然間動不了。身上被人戳了一下,然後就動不了了!!瞬間,他就明白,騷亂是人爲了,但是他想喊,已經不可能了!!!他是禁軍主帥,居然這麼輕鬆就被解決了。當然這並不代表廖斯的能力不強,只是他完全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居然是認爲,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真不敢想。
隨後,騷亂的場面越來越壯觀,士兵們理虧,又不敢動手,萬一再這樣光天化日之下傷了人,那就真吃不了兜着走了!!!這時候,後方的秦兵迅速涌向了前方,希望能解圍。這時候,張良等人的機會,就完全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