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慘叫!
“淺淺,淺淺,你在哪?”原飛魚嚇一跳,不悅地對夏小刀說:“小刀,你把淺淺踢哪去了。”
夏小刀也沒有了聲音。
“淺淺,小刀,淺淺……你們在哪?!”
原飛魚兩眼一摸黑,沉默了一會兒,她向後摸去,吉普車上有手電。
可是後面是一大片落葉……
奇怪,怎麼會有落葉,這明明是湖灘,應該是小碎石頭纔對啊。
原飛魚站起來,迷迷糊糊的走了幾步,瞎子一樣雙手在前面摸,一個冰冷冷的東西!
她嚇了一跳,用心感覺了一下,應該是顆樹?
怎麼會有一顆樹?
腳下的落葉很軟,好象是很深很深層的落葉纔有這種彈性,一腳踩過去,讓她的心都驚起來。
這裡是哪裡?!
不對,不對,是不是我做了一個惡夢,我明明是和淺淺、小刀在一起的,怎麼會突然轉到一個大樹林子裡來了!
她在這個潮溼卻明顯比剛纔溫暖得多的地方呆呆的站了足有一刻鐘,才又一次將甜甜的米團放在嘴邊,空中傳來一陣寂寞的喀嚓,喀嚓聲……
原飛魚知道自己不能永遠呆在這裡,她摸了摸背後的揹包,裡面還塞了半包好吃的,不管發生了什麼,只要手中有食,心裡就不慌!
她慢慢騰騰的向前走,一隻手摸索着,另一隻手仍機械的放在嘴邊,我是一個熱愛生活熱愛美食的人,無論在哪裡,我都能很好的活下去。她不斷的給自己打氣,慢慢的摸着走。
腳下應該是很多落葉,軟軟的,一腳踩下去,沙沙作響,聽着讓人發毛。手不斷的碰到一些滑滑的碗口粗的光皮樹。樹林裡霧氣大得很,可以說伸手都不見五指,可是前面有一點亮光,朦朦朧朧的,她就按這方向走。
大概有一個多小時,前面的霧淡了很多,她能看清周圍了。
原飛魚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死心了。
這絕對不會是她生活的世界上任何一個已知的地方。
這些細長細長的樹,不過碗口粗細,高度不可確定,但都有十米以上,從下到上,脫離了地心引力似的,都差不多粗細。當然上面目測是絕對細一些,但不知道是真實的還是因爲距離遠了,所以感覺上細一點點。樹皮滑膩斑駁,好象鉛白色的水泥柱子上面長了苔蘚,不過這些這些苔蘚的顏色很正,正的讓人眩目,這是純正的金黃色,和金子看起來質感上毫無分別。
她用手颳了一點下來,再和自己胸前的金項鍊一對比,反正以她在地球上活了十八年的常識來看,這就是金子。
一顆長了金子苔蘚的樹,不,一大片長了金子苔蘚的樹林……
就算是地球上真有這地方,也早就被人類對黃金的貪婪慾望給弄絕種了吧。
它們的存在,就是一個事實。她現在不是在地球上,又或者,她現在不是在2012年的地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