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院比較僻靜的房間裡,白悠洛將自己巡查天字號房間的時候,剛好撞上肅謙越王的事情說了一遍。
白悠洛說到肅謙越王沒有人認出自己的時候,蒲槿熠打斷了他,說道:“你說肅謙越王親自出來要洗澡水?”
被蒲槿熠這麼一說,白悠洛心中一驚。
當時實在是太緊張了,這麼大的一個破綻,竟然沒有發現。
“是啊,他站在門口,要了洗澡水,還有一壺好茶。”白悠洛說道。
蒲槿熠不再說話,而是微微皺了眉頭。
肅謙越王是皇子,身份尊貴。
這次離開皇城,去往北虞城,更是帶了那麼多的護衛。
但是,肅謙越王身邊沒有伺候的人嗎?爲什麼還要自己親自出來招呼小夥計?
這其中實在是太可疑了。
“這其中,一定有其他的隱情。”柳新池說道。
蒲槿熠和柳新池對視一眼,他們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擔憂。
他們在那茶肆,被肅謙越王擺了一道。
逃脫的時候,也給了肅謙越王狠狠一擊,尤其是那個假冒肅謙越王的男人,被柳新池喂服了一顆藥丸,陷入了狂暴狀態,這對肅謙越王也是很大的打擊。
既然肅謙越王不打算去慶繁城和他們一較高下,那麼,也應該是加快行程去往北虞城了。
但是,肅謙越王沒有。
而是繞的官道,還在狀元城停歇了下來。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
“我們去看看。”柳新池說道。
“我也去,那個肅謙越王好像不認識我,而且我還是這家客棧的老闆,我最有資格敲門了。”白悠洛說道。
柳新池卻將他按下,說道:“那個肅謙越王並不是我們在慶繁城見到的那個!”
白悠洛聽了一頭霧水。
“這件事情,就讓雪鷹講給你聽吧!”蒲槿熠說完,扯着柳新池就走了。
雪鷹和白悠洛面面相覷,半晌,白悠洛說道:“夜探這種事情,不是應該我們去的?爲什麼是夜王和小姐去?”
雪鷹一攤手,說道:“其實,作爲護衛,武功不如主子,是一件非常鬱悶的事情。”
穿着夜行衣的柳新池和蒲槿熠,就像是黑夜中的幽靈一樣,在陰影中潛行,不大工夫,就已經到了天字號房間的房頂上。
他們先是潛伏了一會兒,房間裡非常安靜,沒有聲音。
蒲槿熠小心的將上面的磚瓦掀開。
房間裡只有桌子上點了一盞小燈,周圍都漆黑一片。
但是,這小燈卻足以讓柳新池和蒲槿熠看到裡面的情形!
兩個人盤膝坐在地上,肅謙越王的雙手搭在前面那人的肩膀上。
那人****着上身,下身只是圍了一圈兒白布,光腿盤膝坐在一塊草蓆子上。
他的頭上,身上,沁出絲絲白霧。
很顯然,這是用內功在逼毒。
旁邊一個大的浴桶裡面,滿是濃黑的藥液。
怪不得要肅謙越王親自要洗澡水,原來這兩個人在這房間裡面逼毒。
柳新池在房間裡面掃視一眼,最後卻將目光放在了那桌子上面的一張地圖上。
地圖非常潦草,很顯然是剛纔繪製的。
柳新池看着那被標示塗黑的地方,心中猛然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