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穆蹙了蹙眉頭,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南秋怡這個人生性狡猾,要不是因爲南意棠的安危,他根本就不想留着這個人,偏偏現在南秋怡又勾搭了顧先生,只要有顧先生在,秦北穆要想真的弄死南秋怡的話,也得看在他的面子上。
“儘快找到南秋怡,不能讓她找到顧先生。”
“明白。”
“南意揚的事情都調查清楚了嗎?”
“已經有眉目了。那個放火的人已經鎖定了,我們的人正在接近他,如果順利的話,今天就可以抓住他,將人扭送過來。”
“抓住了之後,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讓他吐出實話來。”
秦北穆看着南意棠,他希望等南意棠醒過來的時候,他可以把所有的真相都如實告訴南意棠,不管南意棠是否願意相信,是否還願意原諒他,秦北穆都只想要好好的把這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
至於他們兩個的未來會走向什麼方向,秦北穆的心裡對於他們的未來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也是感到茫然的,他以前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跟南意棠會分開,他說過無論用什麼樣的方式都會把南意棠留在自己的身邊,確實,他也這麼做了。
然後現在,南意棠傷痕累累,就連秦北穆他自己也一樣從心到身體都是累的,他無法再繼續捆着南意棠了。
南意棠昏睡的第三天,南意揚那場火災的兇手終於落網,被扭到了秦北穆的面前。
在經過了一番折磨之後,那個人終於開口說話了,“我坦白,我什麼都說,我那天,是去偷東西的。可是,當時有人發現了我,我就跟他們發生了衝突,就和他們打起來了。我沒想過要殺人,可他們就這樣死了。”
人被按在地上,鼻子都在淌血,“我殺了人,心慌了,才放了這麼一把火,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火燒起來了,我只想着趕緊從這裡逃出去。”
這番說辭,看起來似乎是毫無破綻的,然而,怎麼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你說,你是爲了去偷東西?你跑到重症監護病房偷東西?”
高木冷笑了兩聲,看來這個人還是不老實,沒有教訓夠,這樣大言不慚的。
“我當時在醫院裡到處走,也沒有注意到這裡是監護病房……啊!”
這個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自己的雙手被狠狠的踩在腳下,傳來劇烈的疼痛,那是骨頭碎裂的聲音,高木側着頭看這個人,目光冷冷的並沒有什麼情緒。
直到奄奄一息的時候,這個人才終於說了實話,“我說,我說,你留我一條命。”
“你的時間不多了,我們老闆的耐心有限。”
高木把那把插在那個人手心的刀子給拔了出來,血一下子濺了出來,那個人疼的發抖,喊的胖子都啞了,“是,是一個女的指使我的,她給了我一筆錢,讓我這麼做的。她說,她跟這個男的有仇。”
“什麼女的?”
“就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頭髮很長,應該是栗色的頭髮,有點卷,個子得有快一米七的樣子,身材很苗條。她跟我見面的時候,帶着口罩,看不清楚她的臉,但是她應該長的很漂亮。”
高木早有準備,拿出了一張照片,遮住了半邊臉,只露出一雙眼睛給他看,“是這個人嗎?”
男人躺在地上,也根本沒有什麼動彈的力氣了,艱難的擡眼瞄了一下,又躺了回去,說道,“是的,是她。”
坐在監視器前的秦北穆臉色越發難看,他早就知道南秋怡這個人心懷不軌,爲什麼就偏偏沒有攔住。眼看着她害死了自己的兒子,讓自己心愛的女人遍體鱗傷,還害死了南意棠的哥哥,到現在讓他跟南意棠走到了無法回頭的境地,這一切全都是因爲他大意了,沒有能保護好自己,應該保護的人,給了這個女人可趁之機,他恨的簡直牙癢癢。
可是,現在南秋怡不見了蹤影,很明顯,就是被那個顧先生給保護起來了,他跟顧先生之間倒是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而且這個人,在兩道之間都有一些關係,雖然對女人的品味很獨特,卻很護短,只怕是如果他硬是要把南秋怡給叫過來的話,只怕也是有一些難度的。
“去顧先生那邊的人被打發回來了,顧先生好像不願意放人,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用了什麼手段,願意讓顧先生這樣庇護他。”
“再去一次。跟顧先生說清楚,我和這個女人有深仇大恨,如果顧先生不肯給我這個面子的話,那我下次就親自登門了。”
他是不願意跟顧先生鬧翻的,可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哪怕是生意場上的所有關係都斷了,不給自己留後路,他也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女人,否則他對不起自己死去的孩子,也對不起南意棠遭受的這一切苦難。
“棠棠,你放心。南秋怡,凌慕白,所有傷害過你跟孩子的人我都不會放過的,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我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了。”
秦北穆轉身,將南意棠的手緊緊的握着,凝視着她的睡臉,“你都不想睜開眼睛看看嗎?是不是,你到現在還是不肯原諒我?”
“行來吧,我不會再逼你了,我答應你,還你自由。”
秦北穆低下頭,輕輕的吻在了她的額頭上。
南秋怡的日子其實並不好過,這個顧先生實際上還是有一些特殊癖好的,之所以喜歡他,無非是因爲看上了她這張臉,還有他聽話,什麼苦都願意吃,什麼花樣都願意玩兒。
南秋怡爲了尋求顧先生的庇護,每天都被折騰得生不如死,可是隻要看到他還得硬撐着一張笑臉諂媚逢迎,她的身上時常是帶着傷的,可是他沒有辦法離開這裡,雖然此刻的他是自由的,可如果沒有了顧先生的庇護,她落到秦北穆的手上只能更慘。
那天秦北穆找過她之後,南秋怡就已經開始自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