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工作證能夠進入的區域也不同,如果強行刷卡的話,就會引發報警裝置。
如此周密的佈置,爲他們入侵到這個實驗基地增加了很大的難度,而且,他們只有一次機會,如果不能一擊即中,就會打草驚蛇,之後再想要對這個實驗基地一鍋端可就很麻煩了。
“我想,可以從那幾個教授的身上下手。凌輕雲教授給出了參與實驗的那些科學家的詳細的資料,如果我們能夠和他們達成一致,那麼,進入到這個地方就會事半功倍。其中有兩個人是凌輕雲教授提拔出來的,是和他一樣對於這個計劃有不滿的傾向的,我們可以找到這兩位。”
秦北穆攥着手中的筆,提議道。
“這些人長年累月都在實驗室,幾乎是與外界封閉的,唯一我們能夠接觸到他們的機會,就是他們每個月回家探望親人的時候。凌輕雲教授留下的資料說,這些教授會輪班,在每個月的固定的一天回家。只是不知道三年了,這個時間安排表會不會有變化?”秦北煙疑問道。
“變化是很有可能的,但那麼多教授,時間攤的很開,每一個地方都安排一個人,肯定能等得到,最好是這兩位,如果是其他的話,也可以多注意着,至少,可以根據他們的行蹤確定那個實驗基地是不是還在老地方。”
這項行動,引起了很大的重視,因此人手安排了不少,分別負責盯着這些教授的居所。
至於凌輕雲教授留下的關於這個實驗的詳細的資料和數據,他們也已經交給了國內的一些腦科學的專家,請他們商議應對的方案,去解救那些深受其害的人,讓他們恢復正常,不再受此侵害。
南意棠手術的第三天,人依舊未醒,醫生說,可能是在手術過程中造成了神經元的損傷,也可能是芯片被取出後,她的身體不適應,從而導致了這種情況。
“我需要一個確切的答案,她到底,能不能醒過來。”秦北穆的手背在身後,緊緊的攥着。
“很抱歉,我沒法給你確切的答案,人的大腦機制是非常複雜的。目前的醫療水平還是有很大的限制,對於人體的研究到現在還是有很多的未解之謎。我們的確是已經盡力了,而且,我們對病人的身體進行了詳細的檢查,確定她的生命體徵都是正常的,所以,能不能醒過來且看天意了。”
醫生很抱歉的和秦北穆說完了之後,嘆了一口氣便離開了。
秦北穆沉默的看着醫生離開,低頭,目光落在沉睡的南意棠的臉上,“累了,休息幾天也就罷了。現在,還不肯醒過來麼?我們現在已經開始着手了,如果順利的話,不超過一個月,我們就能把南意揚的基地一網打盡了。到時候,我會親自去。那個地方,我會親手,讓它化爲灰燼。”
秦北穆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南意棠的臉,“我很想你醒過來,親眼看到那一幕。棠棠,我想和你說說話,突然很想念你的聲音,你打算什麼時候醒過來呢?”
秦北穆趴在了牀邊,有些委屈,“你說,會醒過來的,你答應我的,可不能食言的。”
“我明天就要去那個基地了,那個充滿你的噩夢的那個地方,我一定會親手毀掉那個基地。這次的任務,有點危險,你會爲我擔心麼?”秦北穆坐在南意棠的牀前,手輕輕的摩挲着她眼角的淚痣。
“你怎麼還是不肯醒過來呢?離開之前,有很多話,想要聽你親自和我說。明天,明天我離開之前,你醒過來和我說好不好?”
秦北穆用商量的口吻,溫柔的靠在南意棠的耳邊說道,醫生說,她應當是聽得到的,既然聽得到,知道他有多希望她可以醒過來,那爲什麼不醒過來呢?
“你是怎麼了呢?棠棠,你答應我的啊,可是,都已經好多天了,你怎麼還在懶洋洋的睡着呢?”秦北穆也爬上了牀,在狹小的牀上抱着南意棠,她現在不用氧氣罩來維持呼吸了,臉上也開始恢復了血色,頭上的傷口也恢復的很好,只是沒有醒而已。
“沒關係。你還可以再休息幾天。如果明早不行的話,那,等我回來,等我毀掉了那個基地回來,你就睜開眼睛,歡迎我回來好不好?哪怕,只說一句話也行。我真的很想你了。”
秦北穆將南意棠小小的,柔軟的身體抱在懷裡,她的身體是暖的,呼吸是暖的,南意棠曾經說過,他是她的陽光,可是對於秦北穆來說,又何嘗不是呢?
秦北穆拉着南意棠的手,就這麼溫柔的說着話,這些天來,一直都是這樣的,雖然從來得不到任何的迴應,但是秦北穆還是會每天和她說說自己的見聞。
秦北穆想,南意棠一個人每天在這裡躺着,一定很無聊,唯有這些話能夠給她解解悶。
“棠棠,你跟我說說話吧,也應我一句,好不好?”秦北穆睜開眼睛,看着蒼白的天花板,白色的日光燈有些刺眼,周圍安靜的可怕。
第二天,秦北穆在離開之前,南意棠依舊沒有醒過來。
他換好了衣服,站在她的牀前,俯下身子,輕輕的在她的眼角的淚痣上落下一吻,“我要走了哦,棠棠,真的,不打算睜開眼睛看看我麼?”
南意棠睡得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反應。
“好吧,沒關係。我走了,再見,在這裡等我回來好不好?”秦北穆慢慢的放下了她的手,深深的看了一眼才轉身離開。
醫院裡,清潔工正在打掃着房間,窗簾被拉開,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了南意棠的身上。
一雙黑色皮鞋映入眼簾,清潔工擡起頭,有些奇怪的看着來人,來人是個年輕的男人,長得並不難看,只是那一雙眼睛充滿了戾氣,這麼盯着一個人的時候,總會讓人覺得而有些害怕,清潔工阿姨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