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潔工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奇怪的說道:“請問,你找哪位?”
男人並沒有答話,擡起手,再重重的落下的時候,清潔工大媽連一句痛呼都沒來得及說出口,人就暈倒了過去。
夏明涵走到了南意棠的病牀前,冰冷的目光從她的臉上掃過,他的嘴角是一抹輕蔑的笑意,“南意棠,現在,你總算是落到了我的手裡。”
夏明涵沒有絲毫猶豫的就拔掉了南意棠手上的輸液針,將她從病牀上給抱了起來,剛要出門,一個路過的小護士聽到動靜,探頭進來,看到倒在地上的大媽以及抱着南意棠的夏明涵,一下子就愣住了。
“你是什麼人,你要幹什麼?”
夏明涵懶得說話,連個表情都吝嗇給她,直接就抱着南意棠走了過去。
“你不能隨便帶病人離開,她的頭部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恢復,現在才半個月的時間,還需要繼續住院觀察。”護士有些被夏明涵的眼神看到了,但還是很盡責的攔在了他的面前,“你到底是不是病人的家屬?我之前怎麼沒有見過你?”
“你站住。”小護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對方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了一把槍,漆黑的洞口正對着她,小護士嚇得臉色蒼白,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有這把武器在,夏明涵幾乎是暢通無阻的帶着南意棠離開了醫院,他前腳剛走,後腳電話就打到了警局來,因爲秦北穆,護士知道南意棠的身份和警方有些關聯,所以一刻都不敢耽擱。
“南意棠被人帶走了?什麼人?什麼時候的事情?”秦北煙站起了身,聽着護士說了當時的情況,連忙帶人往醫院那邊趕,夏明涵走了沒多久,現在趕過去攔截或許還來得及。
“劫匪的車現在正在江海路自西向東的方向行駛,大約還有五百米到達人民公園。你現在從屏淮路和江天路的交叉口走,可以在秦天大廈截下他。”
秦北煙聽着耳機裡的指使,踩下了油門,急速的向前趕去。
不能讓南意棠出事,秦北穆離開之前,心裡唯一掛念着的就是南意棠了,離開的前一晚,秦北煙想跟他一起去喝酒,可秦北穆說,得回去陪陪南意棠,她一個人太孤單了,秦北穆從未在秦北煙的面前說過他有多喜歡,多在乎南意棠,可這一切,他都是能看得到的。
現在秦北穆在執行着那麼重要的任務,他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讓敵人對南意棠下手,帶走秦北穆的心上人,否則等秦北穆回來,他怎麼跟秦北穆交代?
“秦北煙,綁匪的車換了方向了,他從126號出口轉換了方向,現在去了天宇路。”
“明白。”秦北煙也跟着換了方向,和另一輛車分別從兩條不同的路線包抄過去。
夏明涵和他們曾經交手過一次,那是一場惡戰,夏明涵從他們的手上溜了,秦北煙記得他離開的時候臉上那種輕蔑和囂張的笑容,似乎什麼都沒有放在心上,哪怕是那些和他一起並肩作戰,而後倒在血泊裡的人,也絲毫沒有讓他產生任何的動容。
這就是那個組織,那個實驗裡培養出來的人麼?秦北煙沉下了心,他絕對不會讓這個人從自己的手上逃走第二次。
夏明涵發現了自己被警車在包抄着,他看了一眼後車座沉睡的南意棠,毫不猶豫的將油門踩到了底。
秦北煙很快的就追了上來,也像是不要命了一樣的踩到底的油門,面對什麼樣的敵人,就應該有什麼的氣魄,對方是個不怕死的,那他就捨命陪君子。
一千米,五百米,兩百米,兩輛車子的距離在不斷的拉近,眼看着就要追上了,秦北煙從車窗可以看到對面車子裡的夏明涵,他反戴着一個黑色的鴨舌帽,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全然不像是一個在被追蹤的人,看起來非常的閒適,在感受到來自於秦北煙的目光後,也看了過來,然後,送上來一個飛吻。
見鬼!秦北煙冷漠的看了那人一眼,“你立即停車,把南意棠放下來,我告訴你,這一次,你插翅難逃。”
“是麼?秦少爺,這些話,等到你抓到我以後再說吧。今天,插翅難逃的是誰還說不定呢。”夏明涵對秦北煙比了一箇中指之後,突然轉動了放線盤,朝秦北煙這邊撞了過來。
秦北煙沒料到他會來這招,趕緊抓着方向盤躲避,還是沒來得及,車頭被重重的撞了一下,車身劇烈的晃動了一下,金屬的摩擦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該死。”對方玩陰的,秦北煙立即冷靜了下來,在控制好了車子的平衡之後,他也重重的踩下了油門,就這麼和對方的車子盯着,兩輛車子陷入了對峙當中。
車頭因爲劇烈的撞擊已經完全變形了,秦北煙咬着牙,避開了碎裂的玻璃窗中四濺的碎片,孤注一擲的將對方的車子給逼到了路邊。
“小方,你的車子還有多久能到?”
“五分鐘,最多五分鐘就能到,趙連和我分別從東面和西面到達,定可以讓綁匪無處可逃。”
“你們快點,我快堅持不住了。”秦北煙咬着牙說道。
坐在對面車子裡的夏明涵毫無壓力,露出了一絲笑容,忽然停止了攻擊,反而打了方向盤,和秦北煙的車子擦身而過。“有趣。”
“不好。”秦北煙原本是踩足了油門在和夏明涵的車子相抵着,可現在夏明涵的車子一下子撤了,他的車就猛地衝上前去,儘管他連忙去才剎車,車子卻還是裝上了路邊的圍欄。
“砰”的一聲,劇烈的撞擊,秦北煙的車子撞斷了欄杆,半截車身幾乎都已經衝了出去,他的腦袋一陣恍惚,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子還在顫抖着,他艱難的擡起頭,看到車子正在以這樣危險的姿態掛在路邊,下面就是深不見底的江水。
“那個人呢?南意棠呢?”秦北煙艱難的想要挪動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