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琴帝有徒名琴依
“雨之卿,看你徒弟做的好事。”
在這一座座高聳入雲的均是七層的寶塔之中,一道氣吞山河的怒吼,從那高空千米外瞬間傳出,而後但見一道如火焰般的火球直接無視四周結界,重重咂向一個正在街上走着的三十來歲般的男子。
“嗯?寒少,你又發什麼瘋啊!”
那面若美玉,黑髮柔和的在頭頂一冠玉針所繫,一席華麗的金邊藍袍的英俊男子,看着那彷彿要把他燒成渣的陣勢,不由柳眉橫跳,一個翻身退到十米外,看着那已經站立在他剛剛位置的人,大叫道。
“雨之卿,你今天不給我個交待,別想出樂塔了。”
那火焰繼續巖燒着,裡面的人氣勢洶洶的看着對面那如進京趕考的富家子弟般的人,怒意不減道。
“你要找我徒弟,你去找她啊!找我幹嘛?”
雨之卿嘴角抽了抽感覺來者不善,翻手一把雕刻着復古的曲徑通幽,風從中過捲起落花迴旋,弦爲金黃的鳳鳴琴,出現在掌心之上,直接對着來人道。
“這是怎麼了?”
“誰知道。”
“那不是雨師嗎?那火焰裡的人是誰啊?這不會是有人找茬吧!”
“快去叫慕容師、洛師、白師來,最好把寒師也找來。”
“好。”
“額,那好像就是寒師。”
“……”
這條路上的排列的左邊琵琶塔、排簫塔、笛塔、四胡塔,右邊舞塔、歌塔、壎塔、瑟塔。而剛剛的動靜讓裡面的弟子都紛紛抱着琵琶、排簫、笛等跑了出來,一見對立兩人類似老師的人連忙快速對門下弟子吩咐道。
“你們都給我散了,我只是找雨之卿。”
但衆人的出現卻是讓那火焰包圍的人消了不少怒氣,漸漸的露出了那與雨之卿年齡相仿的俊美容態,看着四周越聚越多的弟子道。
“我說,寒少,你要找我弟子,你去找就是了,你來攔我也沒有用啊!我又不知她下落。”
雨之卿看着寒錦仕翻翻白眼道。心想:
這丫頭還有完沒完啊!又闖什麼禍了?
“我不管,你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爲何她要殺我門下弟子。”
寒錦仕也不會買他賬,一臉怒意道。
“哎呀呀!之卿,錦仕,你們兩這是要幹架?”
一聲輕疑下,一道藍影出現在他們中間,一臉疑惑道。
“瑟,與你無關,你別管。”
寒錦仕看着來人微挑眉道,來人有一雙灰色的瞳帶着淡淡睿智,英俊之中帶着一派儒者的優雅,是位青年男子。
“你們這是同門起內訌啊!我負責執法的,你們是要給我增加工作啊!大家說,這怎麼能說是沒關係呢?”
慕容瑟看向四周圍觀的人,開口解釋道。
“咳!我說寒少,你是聽不懂嗎?我不知道我那弟子的下落,打她飛昇上來,我就見過她三次,你們讓我說多少次,有事就去找她,別老來找我,因爲找我除了幹架外,什麼用處都沒有。”
雨之卿輕咳一聲,很是無奈的收回風鳴琴道。
“哼!果然有怎樣的師父就有怎樣的徒弟,上樑不正下樑歪。”
寒錦仕冷哼一聲,很是不屑看向他道。
“這話不錯,你自己門下子弟什麼德性,你心底沒個數嗎?還跑來護短,我看八成就是你那門下子弟說話做事,不動腦才作死的,說到這我不得建議你一下,你門下子弟衆多,不說嫡系的,就是記名的,你就不能多多看人品嗎?都收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參差不齊,就渣多過實力,你是打算讓他們敗壞拾樂者的名譽嗎?”
呦呵!這話雨之卿就不愛聽了,乾脆反駁回去道。
“你……”
聽見雨之卿的話,寒錦仕直氣得接不上話,右手食指直直指着前者道。
“你什麼你?難道我有說錯,我就這麼一個嫡傳弟子,將來還得接我班的,她什麼性格,我會不知道,她飛昇不過三年,三年內做了不少好事,雖偶爾闖禍,但爲何她會闖這禍,還不是哪些人不自量力、不知所謂、感覺整個世界就該圍着他轉,才招惹了我家那位,那是他們活該,怎麼了,被欺負了還不能讓人欺負回去嗎?就只能你們欺負她,就不能她欺負你們,被欺負了也就算了,成長麻總得經歷這些,呵呵!但就是有的人不分青紅皁白的,怎麼招?打了小的來大的,這不分是非曲直的,小輩之中競爭至於嗎?”
雨之卿可不管他們是怎麼想的,似打開話夾子般,一口氣說道。
“競爭切磋自然不至於,但她殺了我門下三名子弟,我能不過來嗎?”
寒錦仕深吸一口氣,似在暴走邊緣看向雨之卿狠狠道。此時他也冷靜了,畢竟他知道他自己打不過雨之卿,也罵不過他。今日回來只是找個說法罷了。
“嫡傳、親傳、門下子弟還是門下記名弟子還是你的記名弟子?”
雨之卿微頷首而後擡頭問道。
“兩個門下記名弟子,一個我記名弟子。”
寒錦仕看着他開口回答道。
“那就一定是你門下子弟有取死之道。”
雨之卿再次一頓道,心底卻是放心下來了,還好只是記名的啊!雖不知道爲何自己弟子要殺他們,但他也相信她不會無故殺人。
衆人聽見了都默默無語,看向他對面的人滿是同情。
“你……你這是不打算給我個交代?”
聽見他的語氣,寒錦仕身上的橘紅火焰再次燃起。
“交代什麼啊!我這徒兒雖經常闖禍,但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主,纔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你以爲殺人好玩嗎?雖然對我們來說,殺人比踩死一隻螞蟻還簡單,但你們會無故殺人嗎?要真是無是非緣由的殺人的人,呵!你覺得我會收爲嫡傳。”
雨之卿完全忽略他的火氣,繼續說道。
這話聽在在場衆人耳中,怎麼就感覺後背涼涼的,同時默默明白了琴帝雨之卿,堂堂琴塔之主,也是個護短起來很可怕的主。
“這丫頭一飛昇就闖禍無數,打傷同門更是不少,你真認爲無緣無故殺人的事,她做不出來。”
寒錦仕雙手握拳,看着他一字一頓道。
“哎!你是聽不懂嗎?我剛剛不是說了。”
雨之卿嘴角抽了抽,說道。
“好了,聽了半天,我大概知道又是什麼事了,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按我說,現在最好先找到那丫頭,其他的事,等調查以後就清楚了,你們給我把武器收起來,在三千樂塔打架,傳出去像什麼話?”
慕容瑟按着額頭太陽穴,看着兩人道。
“所以我這不是剛剛和你說要出遠門了嗎?寒少偏要在這攔着我。”
雨之卿收起風鳴,看向兩人道。
“哦,關於這事,有消息說在仙界附近看見過她的行蹤。”
慕容瑟點點頭,開口道。
“仙界?你那弟子還真是越來越膽大了。”
寒錦仕聽罷,看向雨之卿滿滿的幸災樂禍道。
“那我走了。”
雨之卿一聽,心底那是有種坐雲霄飛車行到底處的擔心,連忙拱手後,向塔外飛去。
“你和我一起去調查吧!”
慕容瑟看着收起火焰的寒錦仕吩咐般道,後者自然無議點頭同意了。
衆人也是各自回到各自塔中,邊練習邊細細討論着這個大部分人未曾謀面的琴塔之主的嫡傳弟子之事。
都說琴帝有徒名琴依,最是不好惹,偏偏就是有不少作死的人去惹,原因無他。
據說飛昇上來後,當時再場的無論男女老少修爲深淺,都被她的傾城一笑迷的神魂顛倒,足足十分鐘纔回神過來。
據說,從那以後那一席綠衣,如藕般白嫩的肌膚,苗條身段之上那精緻的面容,若空谷幽蘭的一笑,成了他們心底抹不去的美好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