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玄忠重創秘境遲
“嗯!”
顧夭逝吻得深情吻得忘我,就彷彿這些年來的相思之苦在今日終於得到補償了,所有的思念和愛意,都到這個長吻之中,隨後他感覺身下人顫動了一下,他意識也在此時迴歸了。
“嗯嗯!”
琴依感覺和他能短暫的如此擁吻時光不多,更何況是在飛上來以後的歷經三年,再次與他相逢了不說,他的心底依舊還有她的存在,這對於她足以,她曾經忐忑的心,對他與自己的不安未來的不安,此時都融入這一長吻之中了,他給予了她深情,她也回以情深。
“時間不早了,我晚點還有事,先回去了。”
他感覺他的理智快要被再次清零了,他連忙移開視線,似在整理身上不知何時被脫下來的衣服,一邊沉着聲似被情慾所染而變得略帶性感的語調解釋般道。
“打結了嗎?我幫你。”
琴依似沒發現自己的情況般,見顧夭逝突然在與自己的衣襟上的扣子較真着,唯美的眉宇微皺了一下,她連忙起身把側對着她的顧夭逝拉了過來,正對自己,笑了笑跪在他面前直着身子,爲他解開穿好,隨後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走了。”
顧夭逝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任她整理身上的衣服,已經是忍到極限了,很不容易她終於弄好了,他幾乎是以最後一分理智說完,轉身瞬移而快速離去了。
“……”
琴依看着瞬間不見蹤影的顧夭逝,有些一愣,隨後似徹底清醒了過來,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居然都被脫得彷彿凌亂不堪,就彷彿那夜在虛界的拾樂之都的百宴會那晚一樣,在不知不覺之中被顧夭逝脫下了,她依舊未曾察覺,只是到底有些不同的,這次比上次似乎脫得更徹底了,而且她那時是孩子,現在是少女,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我無語,我到底是看上了什麼男人啊!兩個都差點走火就算了,居然都能在最後一刻止住,這定力能不能不要太好了。”
琴依一邊穿戴好,一邊有些失落道。難道她的身子真的太小了,所以很難讓他們意氣用事一回?
不過想起寧那天早上的模樣,琴依徹底放心了下來,不是她身子不夠吸引他們,而是他們意志力太堅定不移了,琴依想,顧夭逝此時應該也不好受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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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找了個山間潭水,顧夭逝想也沒想直接跳了進去,直到身上的燥熱散去,他才把頭伸了出來,繼續躺在冷潭之中,腦海之中的畫面讓他感覺揮之不去。
他感覺剛剛的一切彷彿是一場夢,夢裡她給予他用情至深,來回報他的情深似海,但他此時也是清醒的知道,這並非夢,這是真的,她也喜歡自己,不,她是說愛他。
就彷彿是乾枯了許久後,突然喝上了甘泉的大地般,他此時就感覺便是如此,不僅止渴而且甜入心頭。
“此情如夢,卻是使我甘之如飴。”
顧夭逝此時思緒依舊感到不復平靜,因爲她說公子凡和她都不喜歡彼此,但回憶着虛界她倆的種種,他忍不住露出了醋意,他們真的不喜歡彼此嗎?那爲何要裝得如此甜蜜?
顧夭逝卻依舊有些感覺,他倆並非裝出來的,他們在虛界那段時光是真的,真的把彼此當成“愛人”來看待的,這點他卻是清醒的想起,以至於心底莫名有些不舒服。
“真是被你害慘了。”
終於一時辰後,顧夭逝才感覺整個人都彷彿從火焰之中走了一朝般爬了起來,思緒也慢慢恢復平靜下來,他摒棄雜念,忍不住苦澀一笑道。
“被誰害慘了?”
突然一聲冷清聲似帶着淡淡的好奇從岸上傳來。
“您什麼時候來的?”
顧夭逝一愣隨後感覺有些狼狽的看了過去,但見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道。
“剛剛來,從天上路過,好像看見你穿着衣服在這裡洗澡,一時好奇便下來瞧瞧,你這是?”
寧一邊悠哉的欣賞着他,見他上岸用淨身術從裡到外清潔了一遍後,又用法烘乾了身上的長髮和衣服的水,一邊才說道。
“昨晚有人襲擊了玄忠,他受了些重創,現在依舊在恢復之中,有秋帝和東帝在爲他護法,秘境只能暫時推遲了。”
顧夭逝直接轉移話題道。
“嗯,可知是何人所爲?”
寧微皺眉了一下說道。
“與秋帝追蹤的魔頭有關,他冒充店小二潛進了槐花院,所幸被寒家主發現了,寒家主和凡兒一起合力攔下了他,他被顏帝重創了,只是此魔甚是狡詐,竟不顧生死的衝入了臥室傷了玄忠,秋帝和東帝適時趕來這才把他殺死了,不過據秋帝和東帝所感,此魔頭應該還沒完全死去。”
顧夭逝繼續說道。
“你當時不在?”
寧微挑眉看向顧夭逝似有些不樂般說道。
“不在,我正好有事離開了,此事是我疏忽,事後我願接受懲罰。”
顧夭逝淡淡應道。
“懲罰就免了,這段時間你多注意點,我有預感這魔頭不簡單,現在雲城集中了仙界大部分的各門各派繼承人或精英子弟,這些也是仙界的根基所在,容不得太多的損失。不過有秋帝和東帝在,你也能輕鬆一些。沒想到他倆居然也會聯手,還真是稀奇。”
寧一愣隨後笑了笑說道,彷彿剛剛那似問罪般的話,並非出自他口般道。
“兩人明顯是感覺到這次魔頭不簡單,所以纔不計前嫌暫時合手了,畢竟在真正共同的敵人面前,哪怕是死敵,也會選擇先正事,再個人恩怨。”
顧夭逝猜不透他話中有幾分真假,所以只能儘可能客觀的說道。
“對,在我看來只要他們在面對真正敵人時能團結,那麼他們的私人恩怨,只要不大打出手,便隨他們吧!走,我們回槐花院。”
寧輕笑了笑,轉身向城裡走去,顧夭逝孤狐的看了看他,跟上了。
他最近來雲城的次數,未免也太過於頻繁了。
“依兒呢?”
當兩人踏入槐花院時,氣消了的雨之卿也剛剛好回來,當看了四周沒看見要見的身影時,微皺眉看向顧夭逝問道。
“依兒不住這裡。”
顧夭逝尚未回答,寒千便走了進來說道。
“千哥哥你來了,快來看看我這個可不可以?”
雨之卿正想問那在那,瑰已經走了出來,看向寒千問道。
“他是我弟弟,顧子凡。”
寧看了一眼雨之卿,踏入了臥室,隨後便被書桌上認真磨墨的紅衣公子的氣質所驚,顧夭逝解釋道。
“你們顧家還真是盛產妖尊呢!”
寧收回視線,一邊感嘆,一邊向玄忠在的牀上走去,隨後一手很是不客氣的搭在顧夭逝的肩膀上,他附身靠在顧夭逝耳邊輕輕說道。
但見錦被中間放着一塊巴掌大的玉佩,本來晶瑩剔透的玉色甚是好看,但此時玉佩有一絲絲黑氣所瀰漫着,倒是讓他彷彿似被破壞了的美感般難看。
“……”
顧夭逝故作未曾聽見般,也沒打算回答,只是皺眉的看向了那塊沒有任何美感的玉佩。
“這是暗魔界的那位帝王出手了?”
當寧看向玉佩時,神色瞬間冷清了起來,他離開了顧夭逝走上了兩步上前正想觀察清楚,很是嚴肅的說道。
“不要過去,您身上的氣息會讓他更難受。”
寧還未走前,便被攔住了,東帝笑了笑恭敬說道。
“難道沒有可解此黑氣的人選?”
寧停了下來,問道。
“秋帝只能暫時穩定他的情況。”
東帝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靜靜坐在牀邊閉目的羸弱男子,說道。
“你們在畫淨化陣?”
寧一默,轉身見顧子凡停下了研磨,書桌子上一小巧可愛的粉衣少女在畫着什麼,寒千和顧子凡都立在左右看着她,他連忙湊了上去看了看,好奇的說道。
“嗯,小依依曾經畫過一個陣也是解那種黑氣的,只是我感覺無論怎麼畫,似乎都難以畫出來。”
瑰見迎面而來的男子雖然看着與顧子凡相仿,樣貌也好看,但氣質卻似拒人於千里之外般冷清,見他剛剛是與顧夭逝勾肩搭背的過來的,所以恭敬道。
“哦!很複雜嗎?”
寧一愣隨後問道。
“倒不是,只是似乎無論怎麼畫,總是畫不出來。”
顧子凡搖了搖頭道。
“這幾個似乎都差了一點,算了,要不我去把她叫來。”
寒千看了看幾張圖後,終於放下,看向兩人說道。
“這位兄臺怎麼傷得那麼重?”
就在這時,雨之卿走進來就看見了牀上的玉佩,不由挑眉道。
“之卿,能否彈一曲清心音。”
顧夭逝看向雨之卿說道。
“可以,把依兒叫來,你們都不許說是我要她來的,趕緊去。”
雨之卿把鳳鳴琴拿出,豎立在面前,似當柺杖般支撐着,看向顧夭逝說道。
“……”
衆人包括寧在內都是一陣汗顏,誰說琴帝愛琴如命的?該讓他們看看琴帝有多暴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