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衝擊力一下將毒鉤掀翻,他仰面到了下去,落地時後腦重重的拍在了地面上。
山子找到了攻擊他的辦法,上學時他就閒我打架不行,山子對我說過,不管哪種人,他的頸部、雙肋和襠部是最弱的部位,瞅準了機會攻擊這些地方準沒錯。
毒鉤身強力壯,這是他的優勢,但這種優勢顯現出來的弱勢也很明顯,就是他的移動速度慢,山子正是瞅準了這一點,而飛身攻擊了他的脖子。
山子見毒鉤已經倒下,他吃過毒鉤一記重拳,顯然知道他的厲害,山子根本不會給毒鉤喘息的機會,他飛身上前騎到毒鉤的身上,雙拳猶如暴雨般打在了毒鉤的臉上。
毒鉤被摔的有些迷糊,他也只能是下意識的用雙手護住頭部,但山子的每一拳都很重,他瘋狂起來,一隻手用力的拉開毒鉤的胳膊,另一個拳頭便狠狠的砸了下去。
我和秦五大聲的叫好,看臺上的人羣也開始騷動,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老虎也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表情十分緊張的看着場地裡的情況。
半分鐘過去了,毒鉤已經漸漸失去了防守的力氣,他的雙腿開始慢慢的不再掙扎,但山子並沒有停下,他的每一下都用盡了最大的力氣,彷彿自己身下的不是毒鉤,而是老虎。
螳螂猛的回過神,立刻跑進了拳場,用力的抱住了山子的腰將他從毒鉤身上拉了下來,可已經打紅眼的山子並沒有因此而停下,他後手就是一肘,一下擊中了螳螂的腦袋,螳螂毫無防備,一個趔趄便栽倒在地。
老虎見狀立刻走了下來,他橫在山子眼前,怒氣衝衝的說道:“行啊,有兩下子!”
幾個大漢趕緊跑進場子,拉着已經昏死過去的毒鉤的雙腳便把他拖出了場外,老虎回頭罵了句廢物。
“小子,你得了一個機會,說吧,選誰?!”老虎非常不情願的問道。
山子不假思索,氣喘吁吁的說道:“選丁甲!”他說完後用拳頭指了指我。
“山子,你選花奇楠啊!”我大聲喊道,此時的花奇楠仍舊是半趴在地上,眼睛一直盯着山子,眼神裡流露出的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欣賞,山子選不選她對她來說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好!那個叫丁甲的可以放走他!”老虎憤憤的轉過身,“第二個!”說完他又走回了看臺。
毒鉤被打倒,此時的山子信心十足,他撕爛了已經破爛不堪的上衣,露出一身古銅色的肌膚,飽滿的肌肉在燈光雕琢下讓他顯得就像一個準備出征的羅馬戰士!
山子脫下一隻拳套,他走到看臺的下面,朝着老虎慢慢伸出了一根中指,老虎氣的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山子變的異常興奮,他高舉雙臂圍着場地慢慢的走了一圈,大聲的朝着人羣喊道:“老子叫山子,給我記住嘍!”
那些人面面相覷,但人羣中已經開始有人向他伸出了大拇指。
花奇楠目不轉睛的看着山子的一舉一動,我猜在這個女人的心目中肯定有一個英雄情結,也正是這種情結才讓她那晚對山子一見鍾情的。
山子剛剛轉過身,第二個拳手便出場了——一個其貌不揚身材和山子相差無幾的人,他並不是很壯,但從輕盈的走路動作就能看的出,他的身手一定非常迅猛。
螳螂捂着被山子擊中的頭部,齜牙咧嘴的喊道:“暴雷出場!快下快下,一賠十五!”說完他便一溜煙的躲開了。
周圍的人羣中又開始騷動,他們齊呼着暴雷給他助威,但有很小的一部分人也看好山子,他們朝山子豎起了大拇指。
暴雷笑眯眯的朝山子走去,他邊走邊搖頭晃腦,一 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山子不敢輕視他,雖然上一場他贏了,但每一個拳手的特點是不一樣的。
暴雷快要接近山子的時候,他突然加速,揮舞着雙拳朝山子的面部攻擊了過去,山子下意識的去擋,可沒想暴雷的這幾下全部都是虛晃一槍,根本沒有想要打山子的意思。
他的假動作過於逼真,山子幾乎中了圈套,暴雷見山子被晃了幾下,立刻得意的笑了起來,他伸出拳打了幾下自己的腮幫子,口中不停的挑釁道:“來啊!來啊!”
上一場和毒鉤惡鬥已經耗進去山子大部分的體力,再加上山子求勝心切,他採取了主動進攻的方式,這樣雖然危險,但目前他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如果他隨着暴雷的節奏打下去,只能慢慢將自己剩餘不多的體力耗盡了。
山子打了上去,但暴雷就像一隻靈巧的野貓,山子幾乎碰不到他,好幾次眼看就要擊中他了,反而被他靈巧的躲閃開了。
人羣不斷的爲暴雷叫好,暴雷也開始亢奮,每次躲閃的同時還向山子打幾拳,這是一種侮辱,是向山子的挑釁!
山子知道自己的體力快要不行了,他乾脆放棄了用拳頭攻擊,而是追着暴雷在場子裡跑了起來。
暴雷以爲山子是沒有了力氣而發怒,他更加變本加厲,時不時的用假動作在引誘山子,山子看準了機會,明知道自己會捱上一拳,伸着臉便給了暴雷一個空當。
暴雷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重重的給了山子一拳,而山子雙臂已經展開,死死的抱住了暴雷的腰。
山子大叫一聲,雙腿用力蹬地,用盡全身的力氣將暴雷掀翻在地。
但暴雷的體力還好的很,他想要站起來,可腰已經被山子緊緊的箍住,任他怎麼掙扎也站不起來。
山子用胳膊腿用力的纏住了暴雷,他趁暴雷掙扎的空當便換了個姿勢,用雙臂緊緊的勒住了他的脖子!
暴雷見勢不妙想要掙脫,可他越是亂動山子就肋的越緊,山子的胳膊已經發抖了,他快要力竭了!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整個拳場裡安靜的出奇,暴雷的胳膊不再晃動,他已經昏死了過去。
山子喘着粗氣,仰面躺在地上大叫了起來:啊……
那聲音就像常麟殺死尤冥後的怒吼,那是種宣泄。
我看的心驚膽戰,口中不停的大叫着山子的名字,心中卻像是被刀在割。
所有人的惹都沒有說話,山子鬆開胳膊,慢慢的朝前爬了幾下,口中說道:第…第二個,放了…丁甲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