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的力量越來越大,棺蓋撞擊的聲音也越來越響,從這間墓室裡傳出來顯得特別的刺耳。
“別愣着了,咱倆趕緊走,萬一出來一個狠貨誰都弄不了!”山子猛的反應了過來,轉身便往身後的墓室走。
我壯着膽子往前走了走,用最快的速度將地下的水虎晶撿了起來,跟着山子趕緊朝身後的墓室裡跑去,我們身後的那撞擊聲越來越響,估計要不了多久,裡面的東西就會出來的。
前面是一個石門,但並不是很寬,我倆用最快的速度跑了進去,也顧不得前面有沒有危險了。
身後的聲音開始變的小了,可能是因爲沒有了光線,那東西不再急躁了吧,但我開始變得急迫起來,邊跑還邊大喊:“老臀!在嗎?能聽到嗎!趕緊出來啊!”
山子被我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他先是愣了愣,然後一把扯住了我,“瘋了你!瞎喊什麼!”
“老臀要能聽見,咱們就能早點找到他!”
“他要想讓你發現,還用這麼費盡心機的躲躲藏藏啊!”山子抓着我的手鬆開了,“這裡面萬一有殭屍什麼的,聽見你這麼個喊法,不得都起來看熱鬧啊!”
山子的話還沒說完,我們就聽見前面有一些聲音,像是金屬的碰撞,但聲音很碎,沒有規律的從前面傳了出來。
“叮......叮......”
我對山子“噓”了一聲,然後側耳聽了聽,聲音有些像風鈴,可能是因爲外面的空氣流動而使得裡面有了一些輕微的氣流,使得什麼東西發出了陣陣聲音。
但是我們並不能確定那聲音就是我們猜測的那樣,我倆慢慢的往前走,山子謹慎了起來,用手輕輕遮住了水虎晶的一半,另一隻手把槍挪到了身前。
我門經過了這個狹窄的通道,那聲音就是在前面傳來的,我讓山子在我身後,我貼着牆面,悄悄的伸頭看了看,這裡又是一間墓室,可這裡面卻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我聽着那聲音就是從這裡面傳來的啊,怎麼沒東西呢?”山子撓了撓頭,“難不成是幻覺,或者是有什麼妖術?!”
說完,他被自己嚇了一跳,“靠,絕對是妖術,用聲音引誘咱們!”
“別說話,聽。”
山子又閉了嘴,我倆屏住呼吸,就這樣靜靜的聽着,“叮......”又是一聲,分明就是在這間墓室裡面傳出來的!
可聲源在哪裡呢?
山子無意中擡了擡頭,他的臉色猛的一變,然後伸手拍了我一下,我轉過頭,山子用手往上指了指。
我藉着水虎晶的光線,順着山子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這間墓室的頂端,掛滿了骨頭!
確切的說,是掛滿了屍體!
一根根碗口粗細的鐵鏈,垂直的掛在墓室的頂端,而這些鐵鏈的下方,全是鋒利的鉤子,鉤子的上面,竟然一排排的掛着那些白骨,有一些已經碎裂脫落,上面的鐵鏈,不時的會輕輕的碰撞,發出細小的叮叮聲。
“這麼多死人!!!”山子驚訝的喊了出來,“媽的,太恐怖了!”
山子並不是誇張,我也有種想嘔吐的感覺,雖然這裡面並沒有血淋淋的場景,但這麼多的白骨,着實讓人渾身不舒服。
“有這麼陪葬的嗎,有嗎?”山子用手指着頭頂的那些白骨,瞪着那雙驚恐的眼睛問我。
“都是坑埋的,沒有這樣的,曝屍的人是不會跟着墓主人一起在陰間的,這絕對不是陪葬的。”
“唉唉。不對不對!”山子的眼睛緊盯着上面,“好像不是人啊,你看!”
他又指了指,我發現這些屍骨和人的很像,但還真的不是人的,好像是一些動物。
有一些頭上長角的,有一些還很小,有一些的頭骨很長。
“這是牛,這是羊,這是......那是什麼?”山子邊看邊說。
“那個,應該是馬。”我看了看那長的誇張的頭骨說。
“這是什麼意思?這裡的主人把它們掛這裡幹嘛,跟賣肉的似的。”
我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如果是陪葬,肯定也是坑埋,沒有這樣掛起來的,再說陪葬馬的比較多,可還沒見過用這麼多羊的。
這裡這位主人的興趣很另類,搞這麼多馬牛羊的放裡邊,還不是直接坑埋,竟然是一隻只的掛起來,這是什麼心態,出於什麼目的呢?
我想起了我們進來時的那些石門,上面也都刻着一些圖案,其中也是有一些動物的,確切的說那是一些家畜,在這樣規模的墓葬裡,還要給家畜這麼好的待遇,這是什麼意思?
“山子,我覺得這裡面太怪了,幾乎沒有什麼規律,每一個地方都會超出你的想象,並且你根本無法解釋。”然後我用手指了指頭頂的那些白骨,“就這些東西,難道是怕墓主人死後捱餓,弄了這麼多的肉放這裡?”
“看,那邊好像還有個小門!”山子瞪起眼睛,歪了歪腦袋看着左邊。
我們慢慢的朝那邊走了過去,發現那邊的門的確不大,我走到門口朝裡面照了照,發現這裡面並沒有什麼東西。
我和山子貓着腰走了進去,周圍靜的出奇,除了外面的“叮......叮......”聲之外,剩下的只有我們的呼吸了。
“咯吱”一聲,我的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有些發軟,一種恐怖的感覺瞬間由腳底傳到了大腦,嚇的我猛的往後一縮,“慢點,下面有東西。”
山子停了一下,往地下一看,“哪有什麼東西啊!”他說完便大膽的往前走,然後又是“咯吱”一聲。
山子這下也有些緊張,拿着水虎晶往地上照了照,我們這纔看清楚,地下全是一層白色的絮狀物,非常的厚,我們踩在上面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樣。
山子沒在繼續往前,因爲這層絮狀物就像一層網,它的下面是什麼,根本看不出來,萬一有個陷阱,下面全是些倒刺,這下我倆就玩兒完了。
我慢慢蹲下,用手撩了幾下那白色的東西,“這是什麼呢,好像是什麼發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