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順着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離我們不遠處的左面的牆上竟然有一個洞口,大小不過有個鍋那麼大,我趕緊過去看了看,發現這洞口是從外面挖進來的。
秦五見狀立刻走了過來,他伸着腦袋往洞的裡面看了看,“哦,估計這就是當年那些考古隊員進來時挖的洞。”
我的心裡立刻咯噔一下,原來這就是爺爺帶着那些隊員從外面挖進來的那個洞口,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五年,但我有種感覺,爺爺的氣息就在周圍,他並沒有離開這裡。
看來當時三炮聽到的考古隊員說的“半分甜半分鹹,華蓋之下祭神壇”就是指的我們進來的這個洞口,而爺爺當時肯定也發現了這個入口十分危險,所以他選擇了從這棵巨樹的旁邊挖了個洞進來的,錢衛國說過,爺爺在進考古隊之前是個盜墓的,從洞口上來看,爺爺當時挖洞的時候並沒有像盜墓賊那樣瘋狂的挖土,而是測算好了距離把洞挖在了兩塊青銅牌的中間,並且洞口儘量的小,除了幾塊秦磚之外,別的什麼也沒損壞。
他們一定是小心翼翼的從這個洞裡慢慢的爬了進來,然後先把牆上所有的青銅牌都簡單清理了一遍,然後又塗上了白蠟膏,防止這些銅牌繼續鏽下去,他們定是挑了一塊保存最完整的銅牌把它給摳了下來,準備帶回去研究,可就當他們從這裡面出去的時候,碰到了被鄭天罡安排來搶東西的秦五。
我心裡不禁有些興奮,沒想到我真的來到了爺爺當年執行秘密任務的地方,這是老天爺眷顧我們丁家,讓我來到這裡找到那些秘密,以還爺爺一個清白,爺爺當年肯定不是故意放出去消息的那個人,我還要找到奶奶執行的那個機密任務的內容,一定要揪出當年的那個一號!
秦五見我有些恍惚,他輕輕問了我一句: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丁書陽是我爺爺這件事,現在只有我和山子和春妮兒三個人知道,我現在對誰也不能說,因爲我總覺得有人在背後悄悄的注視着我們,觀察着我們的一舉一動,我不能讓他們知道我的身份,否則這件事會半途而廢的。
“這也沒什麼,肯定是丁書陽和那些考古隊員把這裡面的銅牌都清理了一遍然後裹上白蠟膏的,看來他們還是很專業的。”我轉過頭朝前面看了看,然後對大家說:“咱們繼續往前,這裡不能再逗留了,剛纔那吼聲不知道是什麼,但肯定很危險。”
我就像注入了一支強心劑,立刻扭過身子對他們說:“走吧,這裡沒什麼好看的了,咱們得抓緊時間了,剛纔那嬴母的血流了進來,肯定不僅僅是打開死門這麼簡單,你們看。”
說着,我用手指着兩側的牆面,“那些血順着這牆上的暗槽流到了前面,這些暗槽肯定是把血引流到什麼地方,如果沒錯的話,是要將什麼東西喚醒。”
“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秦五擡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睛裡流露出關切的眼神。
我搖了搖頭,“沒有,你們想,想要進入這裡的人都是幹什麼呢?肯定是要找什麼東西,當時的瀠肯定不會讓這些人順利的走進去,雖然門打開了,但前面等着咱們的東西肯定會更強大,甚至更恐怖。”
宮老頭聽我這麼說,立刻緊張的朝前面看了幾眼,“真…真的嗎?那…那也太嚇人了!”
“少囉嗦,又沒讓你跟着,一路上就你事多!不行你自己從樹洞裡再爬出去!”秦五生氣的瞪了他一眼,嚇的宮老頭又往後縮了縮身子,緊緊的閉了嘴。
秦五回過頭對我說:“丁甲,右邊牆上的這些暗槽是連貫的,嬴母的血順着流了過去,但左邊的暗槽卻被考古隊挖的那個洞給阻斷了,你看那些血,它們並沒有流向前邊,而是都順着那個洞流走了。所以你也不用擔心,這種東西或許不像你想象的那樣有什麼用途,就算有用也白搭了,你多慮了。”
“但願吧。”我說道,秦五是個好人,並且他有着武侯一樣的觀察力,能看透別人的內心,第一次在去鳳凰洞附近幫山子採鐵皮石斛的時候,他就安慰過我。
他是對我好,他知道我經歷了很多,我不給他說他也從不過問,就像這次來舟山羣島,他從沒張嘴問我爲什麼來,也不再像做賴沙陀的時候那樣張嘴就要錢,他是知恩圖報的人。
我轉身朝前面走去,裡面黑漆漆一片,只有我們頭上的四盞礦燈可以帶來暫時的光亮。
右側暗槽裡的血仍舊在慢慢的朝前面流去,而左面的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我們走了大概不到三分鐘,腳下的石階便沒有了,我們走進了一片平地。
礦燈照在了我們不遠處的一面牆上,難道走到這裡真的沒有路了?
山子轉頭看了看牆上的暗槽,那裡面的血仍舊是朝前面流去,他用礦燈照了照,發現那些暗槽最後都匯聚在了一起。
兩側暗槽最後都集中在了兩個青銅的圓柱上,而這兩根圓柱是平着放在地面上的。
“怎麼會這樣,太奇怪了。”我邊說邊往前走去,希望能看的更清楚一些。
當我走近了才發現,這裡其實並不是一片空地,只是我們沒往前走而已,這裡有一個與地面垂直的洞,說是洞其實並不準確,而是一個巨大的坑纔對!
這坑足有二十多米寬,口呈一個圓形,那兩根青銅柱橫在地面上,幾乎有一半是半懸在坑的上面的。
“我靠!這麼大個洞啊!”山子站在邊緣伸長了脖子往下看,他的礦燈根本就照不到底。
“喂!”山子朝着那坑的裡面喊了一聲,他的聲音被四周的巖壁反射了多次,那聲音便朝着坑底傳了過去。
我們四人就這樣站在洞口看着,那聲音遲遲沒有反射回來,秦五見腳下有塊石頭,用腳踢了一下,那石塊便嗖的一下從邊緣掉了下去,足足過了有五秒鐘,下面才傳來一聲金屬的脆響,“當…”
“下面有東西!”我立刻興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