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一看,少女竟然變成了遊麗。單思華不禁一陣心跳加速,衝動地抱住遊麗的嬌軀,將嘴忘情地湊向她厚厚的紅脣,手伸向她高聳的。
一陣天旋地轉,光着身子的遊麗不見了。房頂的橫樑掉了下來,直接壓向單思華的身體。求生的本能迫使他不顧一切地大叫起來。
不能死,不能就這樣死的。還要完成學業,考重點,上大學,掙好多錢,蓋一座全院最漂亮的樓房,再把媽媽和妹妹接回來,一家團聚。
我不要死,我要讓所有瞧不起的人看看,我單思華並不是孬種,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啪”手臂被狠狠的拍了一下,把單思華從夢中驚醒。
迷糊地睜開眼,只見爸爸瞪着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正在牀頭吆喝:“都幾點了,還不起來去讀書?”
單思華瞄了一眼木櫃上的鬧鐘,暗道一聲糟糕。當下一骨碌爬起來,也顧不得洗漱,抓起書包就往外面跑。一口氣跑到學校,剛剛坐定,上課鈴就響了。好險,差幾秒鐘就要遲到。
直到此時,單思華才發現,自己人雖然坐在教室裡,心依舊停留在昨晚的夢境中。
第一節是班主任劉老師的代數課,同學們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心亂如麻的單思華卻提不起精神,思緒雜亂的腦子裡始終糾結着一個問題:到底兩性之間具有什麼樣的奧妙,值得那麼多人樂此不疲?
想着想着,濃濃的睡意不合時宜的襲來。他再也無法瞠開沉重的眼皮,一頭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課堂上響起一陣“嗡嗡”聲。同學們彼此交頭接耳,小聲議論着什麼。劉老師微皺眉頭走到第三排,敲着桌子厲聲詫道:“單思華,怎麼回事,昨天晚上沒睡覺嗎?”
頭昏腦脹的單思華被驚醒了。猛然意識到這是上課時間,窘迫地立起身,“我”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曾經是同學們眼中的好學生的他,第一次在同學們面前感到了無地自容。
“先到外面去,不要影響其他人。”劉老師滿臉秋霜,聲色懼厲,語氣不容分辨。
單思華沮喪地走出教室,身後傳來“乒”的一聲,教室門被劉老師無情的關上了。
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走廊上,眺望着操場邊那棵黃果樹,單思華不禁心潮起伏,思緒萬千。
他想到了自己曾經立下的誓言,一定要考上名牌大學,把媽媽接回來一家人團聚。
日月如梭。不知不覺已經有好多年沒有見過媽媽和妹妹,不知她們在南方生活可好?
接着想到了每天只知道幹活、喝酒和打麻將的爸爸,雖然平時脾氣暴躁,卻始終靠着勤勞的雙手支撐着貧窮的家。這個平凡樸實的老工人還指望着單家能出自己這個文“狀元”,誰曾想世事難料,此刻自己竟被罰站在教室外面。
“叮,鈴……”電鈴聲打斷了單思華雜亂的思緒,劉老師走出教室,溫和的說了句:“單思華,馬上到我辦公室來。”說完,踩着一雙高跟鞋快速卻不失優雅地走下樓。
古城鎮第一中學的教導處兼辦公室設在教學樓旁邊的一排磚瓦結構的平房內,總共三間。左邊是普通辦公室,中間是班主任的,右邊是校長辦兼廣播間。
單思華走進中間的小屋,忐忑地站在劉老師辦公的寫字檯前,垂首搓弄着衣角,鼻尖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劉老師脫下外套掛在一邊,順手擰開弔扇。這個動作讓單思華聯想到昨天晚上,木門內洗澡的中年婦女。他暗罵自己不要瞎想,不自覺地將頭埋得更低。
陸續有幾個老師回到辦公室,見到這一幕均無一例外地訝然失色,滿臉的難以置信。單思華尷尬的站在原地,猶如芒刺在背,衣服角被搓成了一條大麻花。
上課鈴終於響起來,片刻過後,辦公室裡就只剩下劉老師二人。整個校園一片安靜,靜得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
劉老師戴好黑框眼鏡,足足注視了單思華半分鐘後纔開口道:“站累了嗎?”不待單思華作出任何反應,隨即起身從旁邊拉過一張椅子,溫和地吐出一個字,“坐”。
雙腿有些發麻的單思華如釋重負地坐了下去,同時感激地望向劉老師。這一望不打緊,差點讓他眼珠子掉了出來。
劉老師白襯衫的第三顆鈕釦不知何故彈開來,露出了裡面黑色的內衣,間那道深溝折射着誘人的絢白。
“近段時間咋精神不好?今天還公然在課堂上睡覺?”劉老師毫無察覺,呷了一口茶水,平心靜氣的問道。
單思華侷促不安地低頭“恩”了一聲,心想盡量不要去看那些擾亂思緒的地方,同時卻又忍不住再次將眼光投向劉老師胸口那抹春光。
黑與白如此真切的將女性身體的第二性徵搭配出撩人的顏色,令單思華的心裡好象裝了十五隻水桶,七上八下。
“你一直都是班上的尖子生,在課堂上睡覺影響多不好?馬上面臨畢業,這是最關鍵的學期,你咋反而開始懶散了?”劉老師並未看出單思華異樣的目光,繼續苦口婆心地進行着說服教育。
儘管頭上那隻三葉吊扇“吱呀”着徐徐將清風送爽,單思華依舊控制不住冷汗從額頭不斷冒出。劉老師溫和的聲音恍若從天邊傳來,彷彿催眠一樣聽得人渾渾欲睡。
心猿意馬的單思華不停擦拭着額上的汗水,對劉老師的諄諄教導唯言是從,圓圓的腦袋如雞啄米一樣點着。
劉老師三十掛零,是女性風韻正當的年齡。雖談不上風姿綽約,嫵媚動人,卻也保養得豐腴圓滑,凹凸飽滿。像如此近距離“敞開心扉”的交談,叫人怎麼能不想入非非?
單思華想提醒劉老師,但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他怕自己說出來傷了老師的自尊,適得其反。況且自己現在是犯了錯誤被老師留在辦公室,怎敢亂髮言。
本就性格內向的單思華更加的沉默,不敢再看面前的劉老師,圓圓的大腦袋埋得很低,幾乎貼到褲襠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