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文走出了辦公室關上了門,正打算帶李晴天這個丫頭去看醫生卻發現她人早已走了,他朝着外頭的落地玻璃窗看,李晴天坐上了那臺傳聞中的黑色小轎車,他知道她今晚又要和黎志研約會了。
她真的有那麼的喜歡他嗎?方澤文的心又再次地沉澱了下來。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出了公司,隨便地在公寓的附近吃了個晚餐,百般無聊地再周圍散着步。經過一家藥、房前,方澤文停步進去了。
“老闆,有幸福科達琳買嗎?”方澤文左右地卡門了一下櫃子裡的林林總總的藥。
“有,要多少?”帶着眼睛瘦瘦高高的老闆放下了報紙問。
他斟酌了一下說:“先兩顆吧。”
“感冒的話再配着這個咳藥水和維生素C一起吃,效果會更好一些。”
方澤文思考了一下說:“那也給我多拿兩份。”
“一共八十塊。”
“老闆。”方澤文從褲袋裡拿出錢包掏出了錢遞給了老闆。
方澤文拿着那一袋子藥回公寓了,他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一身運動服,再看看頭頂上的壁鐘已經是晚上的九點了,心裡想着李晴天應該回家了吧?
方澤文拿出了手機按下了一號鍵,李晴天早已病得迷迷糊糊地躺在牀上,拿起了電話聲音沙啞地問:“喂?”
“SUNNY,你現在在哪裡?”
“家啊?”李晴天的頭早已痛得快要炸開了,今晚和黎志研的約會根本就算不上是什麼美好的約會,兩人也只是隨便地吃完了飯就各自回家了。
“不是去約會了嗎?”方澤文小心地問了句。
“吃飽早回家了。”
“你是蹭飯吃的吧?”方澤文揶揄了她一句,但自己的心裡是笑樂了花。知道他們沒有更進一步的發展,他一晚上繃緊了的心終於都放開了。
“你是妒忌我有人請吃飯,是吧?”李晴天邊說邊咳嗽了兩聲。
“感冒了有沒有蓋厚一點的被子?”
“什麼厚一點的被子?來來去去還不是都蓋這一張被子………”李晴天在說着迷糊的話。
方澤文從電話裡聽到現在的她感覺不是很妥,說了句:“SUNNY,我現在就過來幫你裝被子。”
“啊?裝什麼被子?”還沒等李晴天問完這個問題,方澤文便掛掉了電話。繼續死魚一樣地躺在牀上的李晴天感覺喉嚨像是被火燒一樣的又幹又疼,她轉身拿了杯水喝了口又倒下了。
方澤文實在是放心不下這個女人,他從陽臺上剪下了幾朵粉色的玫瑰花,拿上了剛纔在藥房買的藥,騎上了自行車飛快地朝着李晴天家的方向去了。不到十五分的時間,方澤文將自行車停在了她家的門前鎖好,他按了一下門鈴。
半睡半醒之間的李晴天好像聽到有人按鈴,睜開了雙眼確實不想要下樓去,心裡寧願自己聽到的是幻覺。
方澤文站在門外看了看手錶,等了十分鐘還是沒有人來開門,他繼續狠狠地摁了幾下門鈴。李晴天再度被那吵鬧的鈴聲弄醒了,慢慢地從牀上爬了起來,走下樓打開了門。
她一臉怨恨的表情打開了門問:“誰啊?”
方澤文在半開的門縫間溜了進來說:“你平常都是這樣看不看是誰就隨便的開門的嗎?”
“那你出去吧。”李晴天又再次拉開了門,伸手指了指門外的空地。
方澤文一臉正經地說:“SUNNY,我是好心提醒你。畢竟你一個女孩子住,現在的社會又這麼亂,你以後開門怎麼樣的都要看清楚纔看。”
方澤文說完便替李晴天關上了門,自己走進了屋內。李晴天也跟在他的身後問:“ANDERW,你來幹什麼啊?”
方澤文將手裡的藥放在茶几上說:“SUNNY,你先把感冒、藥給吃了,我去幫你裝一張厚一點的被單。”
“ANDERW,你在開什麼國際玩笑啊?”李晴天一度認爲自己肯定是高燒不退根本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幻覺幻聽。
方澤文伸手輕捏了一下她的臉蛋笑着說:“被芯放在哪裡?”
“衣櫃最上面。”
“OK,你先吃藥。”說完方澤文便當作這裡是他自己的家似的,一個勁地便走了上樓。
李晴天吸了吸鼻子,擰起了桌子上的藥也跟着上去了。在二樓的小廳子裡,李晴天按照盒子外面寫的指示,拿起了水杯在吃了一顆科達琳。坐在沙發上剛好能看到自己房裡面,她偷偷地探出顆頭看着。
只見方澤文打開了衣櫃,伸手在櫃子的最上層將被芯搬了下來,平常李晴天都要搬個凳子才能做到的事竟被他輕而易舉地做到了,而高度這個問題也正是李晴天最煩惱換被芯的原因所在。
方澤文熟練地拉開了被單的拉鍊,將被芯按照順序仔細地一點一點地裝進了被單裡面,最後他還將被子完全在牀上鋪墊開來,檢查一下四個角的位置有沒有弄錯。
一切大功告成後,方澤文便轉身對坐在沙發上的李晴天說:“SUNNY,感冒了快點進來早點休息。”
李晴天聽着他的話走進了房內,看她連走路都有些搖搖晃晃的,方澤文一手將她抱了起來放在牀上,又掀起被子輕輕地替她蓋上,還細心地掖了掖腳的位置。
“ANDERW,謝謝你。我睡了,你回去吧,我就不送你出去了。”李晴天爽快地說。
方澤文伸手摸了摸李晴天的額頭,看着她寵溺地說:“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不用了…….”李晴天催促了他一下離開。
“聽話,不許胡鬧,快點睡吧。”方澤文慢慢地坐在了牀邊。
病得五顏六色的李晴天現在也懶得和他多費脣舌,很快的李晴天便合上了雙眼。方澤文用指腹輕輕地揉着她的額頭、眉心,嘴裡輕聲地問了句:“你就那麼的喜歡那個叫黎志研的男人嗎?SUNNY。”
李晴天嘴裡發出了一聲呢喃,輕輕地搖了搖頭。
“那曾傑呢?”方澤文繼續試探性地問。
“傑是哥哥…….”李晴天翻了個身,小臉藏在了方澤文的大腿邊上。
“那我是還有三分之一的機會咯?”方澤文又想繼續地再問了句。
可是李晴天便沒有再回應,感覺有些熱地踢開了被子,雙腿露在被子的外面。方澤文緩緩地低下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悄悄地起身,動作輕柔,害怕會吵醒這個纔剛剛睡着的孩子。轉身準備走出房門時卻聽到李晴天嘴裡喊了句:“ANDERW……..”
方澤文聽到她在睡夢裡都喊着自己,真的很好奇現在她的夢到底是什麼。他轉身又不放心地走到牀邊,彎下腰替李晴天將腿上的被子蓋上,又將被子往她的身上蓋多了一點,以蓋住她拱起的脊背。他握着李晴天的小手,卻感到一股冰冰冷冷。
方澤文擔心她會因爲感冒而導致體溫過低,又伸出另外一隻手碰了碰她的臉蛋,和手幾乎是一樣的溫度。方澤文脫下了鞋子,動作緩慢地也替自己蓋上被子,誰在牀的一角。他輕輕地將李晴天摟進了自己的懷裡,李晴天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一個火爐包圍着,感到極其舒適,半睡半醒之間地往方澤文的身上靠了過去,頭藏進了他的胸膛,雙手摟着他的腰,覺得溫暖而舒適。
方澤文有些訝異於眼下這個懷裡女人的舉動,但心底裡卻又很喜歡她這樣依靠着自己。他也張開健壯的雙臂去抱緊李晴天,懷裡的李晴天軟綿綿的就像是一團棉花似的,他也慢慢地也合上了雙眼了。
早上凌晨的六點鐘,初夏的早晨天空還是像冬天一樣的是鐵青色的。一向習慣早上六點去晨跑的方澤文就算不用鬧鐘,也會自己自然地醒來。他睜開了雙眼,看了看窗外,又低頭凝視着懷裡的李晴天。不自覺地揚起了嘴角笑了笑,原來自己昨晚真的就這樣抱着這個傻妞一晚上。
方澤文仔細地從上而下地打量着李晴天的五官輪廓,飽滿的額頭,微微閉上的雙眼,睫毛又長又黑,小巧挺立的鼻子和圓圓的鼻頭,再往下便是那張小小的櫻脣,微微張開像是朵含苞待放的嬌豔紅玫瑰。
真是個討人喜歡的孩子,方澤文低頭注視着還在熟睡的李晴天,心裡雖然不捨,但方澤文還是放開了李晴天,替她掖好了被子後,穿上了鞋子便獨自一人地離開了她的家,騎着自行車回公寓了。
一回到公寓方澤文洗了個舒適的熱水澡,腦海裡全是剛纔李晴天熟睡的樣子。心底裡的思念充斥着他的滿腦子,現在的他猶如回到了初戀的感覺。他換上了一身筆挺的西裝,穿上一雙手工做的皮鞋,將鬍子剔除乾淨,依舊帥氣地準備上班了。
而李晴天還沉醉在夢裡,眷戀着昨晚的溫暖不想要起牀。陽光微微地照射在她的臉上,她慢慢地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