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老大!我也要有我的私生活!”李晴天啪的一下掛斷了電話走出了廁所,隱約還能聽到那對男女還在做着高難度的運動而不斷地發出撩人的聲音。
當李晴天再次坐回沙發上的時候,蛋糕早已被切完了,沈蕭拿着一份蛋糕靠李晴天的邊坐了下來。
“要嗎?”他將蛋糕遞給了我。
“不要。”
“能留個電話號碼給我方便日後大家聯繫嗎?”沈蕭單刀直入地說出了自己的最終目的。
李晴天用眼鏡稍微地瞅了他一眼,慢慢地靠近他的身邊,一手勾住他的脖子拉近了自己,在他的耳邊說:“不好意思,你不是我的菜。”
沈蕭坐直了身子,看着李晴天說:“有意思,我喜歡。”臉上露出意思令人難以捉摸的笑容。
“綺麗,很晚了,我要走了,你呢?”李晴天擰着手包站起了身。
“晴天,我再玩一下。等下志文會送我回去的,你放心。”鄒起來靠在周志文的身上說。
“我送你回去吧。”沈蕭也站了起身。
“不用了,姐姐我可不喜歡小弟弟。”李晴天再一次地用眼睛上下瞅了他一眼便走了。
剛一走出昏暗悶熱的酒吧,空氣和燈光都豁然開朗。看了一下手錶已是11點多了,扶着路邊的電燈柱李晴天在張望着有沒有出租車經過。雖然喝了不少酒,但是酒後不能駕車的硬道理還是記得穩穩的。剛爬上了一臺出租車,袋子裡的電話又響了。
“喂?”李晴天慵懶地靠着背後的座椅。
“SUNNY,你現在在哪裡?”方澤文在電話裡平靜地問。
“在出租車上。”李晴天沒好氣地回他。
“你現在給我馬上過來!”方澤文依舊是那樣硬生生地命令口吻。
“爲什麼啊?打不開就明天上班再弄嘛,煩死了!”李晴天第一次對方澤文發了脾氣。
“10分鐘之內你不過來,你這個月的月度考覈部分的獎金爲零。”方澤文冷淡淡地丟下這句話便掛線了。
“司機!麻煩你馬上往回開!”真是一個特會折磨人的奇葩上司,李晴天憋着一口怨氣衝上了六樓,氣沖沖地狂按了幾下他家的門鈴,門哐的一聲被打開了。
“晚了3分鐘。”方澤文背過身去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哪裡打不開啊?”李晴天發飆地問。
“電腦在房間的書桌上,一身酒氣。”方澤文的語氣裡透露着嫌棄。
“從酒吧出來肯定一身酒氣,難道一身香氣?”李晴天沒好氣地走進了他的房間。
半彎下身的李晴天正趴在桌子上弄着那U盤,方澤文也跟着走了進來,交叉着雙手靠在門框上看着李晴天。
“可以了。”李晴天從趴着的桌子上站了起來。
“咳咳……”方澤文哼了幾聲:“是不是有密碼鎖住了?”
“是,密碼就是我出生的那一年。”李晴天坐在了椅子上,習慣性地翹起了雙腿。
“我沒有騙你吧?”方澤文的視線忍不住地往下移動看着李晴天的雙腿,黑色的絲襪,盡是極致的誘惑。
“那我走了。”李晴天站了起來拿起手包正要走出房門。
方澤文一手摟住了李晴天的纖腰,輕聲地在我耳邊問:“還要去酒吧嗎?”
“回家!”李晴天一手推開了他攔在腰間的手,繼續往外走。
不知道是喝得有些過還是他家木地板太滑的原因,李晴天險些滑倒差點摔了個大跟斗時幸好及時扶住了沙發,稍微地定了定神,身後便傳來了方澤文的聲音。
“我去煮碗薑茶,你喝完再走吧。”方澤文從房裡走出了客廳。
“不用了。”李晴天扶着沙發倔強地往前跌跌碰碰地走着。
“別那麼倔強。”方澤文一手拉着李晴天的手腕:“你現在樓梯都下不了,還想回家。”
“不要你管!”李晴天想要用力地甩開他的手,可是他卻反而越抓得更緊,直到李晴天的手出現了紅紅的血痕,抵不住他的力道:“很痛!”
“痛醒了嗎?”方澤文嚴厲地呵斥了一聲。
李晴天點了點頭,被弄痛得掉下了眼淚。
“回去沙發上坐着。”方澤文伸出手想要抹掉李晴天臉上的眼淚,李晴天又扭過了頭賭氣地不讓他碰。
方澤文伸出另外一隻手輕捏着李晴天的下巴,輕輕往上一擡,李晴天的眉目對上了他那雙嚴肅得沒有任何表情的雙眸。他用另外一隻手輕輕地幫我擦掉臉上的淚珠:“小孩子脾氣。”
擦乾淨後,方澤文拉着李晴天將她狠狠地壓在沙發上坐着,自己便走進了廚房切了幾片姜放在小鍋子裡,放些水燒熱。
“來,喝了吧。”方澤文將一碗姜水放在茶几上。
“熱。”李晴天看着那冒着白煙的姜水說了一句。
“等一下。”方澤文又走進了廚房拿出了一隻湯勺子。他用勺子勺了一羹姜水放在自己的面前吹了幾下:“來,張嘴。”
李晴天有些驚訝於他的舉動,但又不好意思拒絕,還是張開了嘴喝了下去。我又不是小孩子,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只見他又勺了一羹姜水放嘴邊輕輕地吹着。
“爲什麼要去酒吧?”他將勺子放在李晴天的嘴邊。
李晴天喝了一口說:“朋友的男友的上司過生日。”
“關係還挺複雜的。”方澤文冷笑了一下,將坐在他面前的李晴天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在這裡去酒吧都必須要穿成這樣的嗎?”
“穿成這樣有什麼問題?”李晴天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衣着
“傷風敗俗。”方澤文一臉嫌棄地說,又繼續將一勺子姜水放進李晴天的嘴裡。
“我哪裡傷風敗俗啦?奇怪了!”李晴天不滿地瞅了他一眼。
“外面寒風呼呼你穿個那麼短的裙子,不是想提高社會某項犯罪率嗎?”
“都不知道你說什麼,我要回家了!”對於那奇葩的想法,李晴天真的與他的大腦思維脫軌。
“把姜水喝完了再走,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回去。”李晴天剛想要拿起碗卻被燙得連忙放了下來,差點把碗都打爛了。
“你看看你,笨手笨腳的。”方澤文拿起碗放在李晴天的嘴邊:“燙就慢慢喝。”
“哦。”李晴天張開嘴巴含住碗邊慢慢地將剩下的姜水喝下了肚子。
混身覺得暖和了起來,我李晴天忍不住地一手扯着寬大的衣領前後撥動着散散熱氣。
“喝完就回去了,別礙着我休息。”方澤文一手拿起了我的手包,一手拉着李晴天的手腕站了起來。
“我都說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李晴天很是抗拒地想要甩開他那緊緊抓着的手。
“根據相關法律現在夜深了,你來過我家,如果你在回去的路上發生意外了,我是要負一部分責任的。”方澤文一個勁地拉着李晴天往外走。
“這是哪門子法律?聽都沒聽過。”李晴天負氣地說。
“走吧,三更半夜的別大喊大叫,等下吵到鄰居就麻煩了。”方澤文放緩了語氣,溫柔地牽着李晴天的走走出了房子。
空蕩蕩的走廊,放眼望去前方,覺得有些異樣的不安感。突然的李晴天想起了一些鬼片裡的情節,和他那樣大吵了一架,覺得自己頓時完全真的清醒過來了。電梯的門噔的一下開了,方澤文依舊沒有放手,牽着李晴天走進了電梯門。出乎意料之外的安靜,讓李晴天的渾身覺得有些冰涼,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
“冷?”方澤文低頭看了我一眼。
“沒有。”李晴天嘴硬地回着,可是還是忍不住地打了個響亮亮的噴嚏。
“穿上。”方澤文脫下了自己的衛衣外套披在李晴天的身上。
“不用了。”李晴天伸手想要脫下外套,卻被他一手抓住了。他嫺熟地將李晴天的兩條胳膊放進兩邊寬大的袖子裡,微微地彎下身,看了一眼李晴天的心口,拉上了拉鍊。
“其實…….”李晴天有些吞吞吐吐地想說出自己心裡的話,可是就是有些覺得尷尬而說不出口。
“有話就直說。”看着電梯的門開了,方澤文拉着李晴天的手繼續往外走。
“我說了你不要生氣。”李晴天覺得我現在是在惹惱一頭將要發火的獅子,所以還是先拿上免死金牌比較安全。
“說吧。”漆黑的路上,來回一個人都沒有,只有方澤文拉着着李晴天的手一直往路的前方在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