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呢?”鄒綺麗感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嘴裡還是在嘀咕着說:“上次去旅遊的時候還看見你們好好的,怎麼現在說分就分了呢?我還以爲你會比我過得好……….”
鄒綺麗越說越是替李晴天感到淒涼,畢竟也快三十歲了,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優秀的男人,卻始終還是不能廝守到老,她擦了一下自己眼角的淚水。
李晴天拉着她的手安慰她說:“綺麗,不要哭了。我這失戀的人都還沒哭,你怎麼就自己哭起來了呢?”
“你這個傻丫頭!”鄒綺麗狠狠地朝着李晴天的肩膀上打了一下說:“我還不知道你嗎?你越是難過傷心反而哭不出來,我這些眼淚還不是全是爲了你流出來!”
李晴天伸出雙手摟着鄒綺麗,輕輕地拍着她的背說:“謝謝你,綺麗。還好有你們陪着我,我就會覺得這個世界還是可以活下去的。”
鄒綺麗推開了李晴天說:“不許你說什麼胡話?!不就是男人嘛,再找一個比那個什麼ANDERW的還要好一百倍的!”
“嗯。”李晴天笑着點了點頭,鄒綺麗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淚珠。
李晴天抱着鄒綺麗,她一直伏在自己的肩膀上哭泣,雖然鄒綺麗的這一哭到底是爲了李晴天還是爲了她自己,畢竟剩女對愛情仍充滿希望和憧憬,但總會害怕不敢貿然前進,更是最輸不起的一羣人。
兩人酒足飯飽後便在商場的門前分手了,外面下着傾盆大雨,李晴天躲在商場的門沿下,心裡想着這場雨也不知道到底要下多久纔會停?
臨近晚上的十點半,李晴天身後的燈光暗了下來,李晴天回頭看了一眼原來商場也快打烊了。擡頭看着雨越下越大,根本就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李晴天突然想起了如果身邊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多好,她眺望着遠處一對雨中撐着傘的情侶在面前走過。
就算自己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的,李晴天在心中默默地鼓勵了一下自己。她決定鼓足了勇氣,直接奔向大雨裡。
回到家早已渾身溼透了,李晴天忍不住地打了個噴嚏,匆匆忙忙地洗了個熱水澡便躲進被窩裡。在炎熱的夏天裡淋雨自己除了高中年少的歲月試過之外,自己也好久沒有這樣過了。
實在是睏意難耐,感到有些迷迷糊糊的李晴天睡着了。
半醒之間,李晴天感到渾身悶熱,她掀開了被子翻了個身,鼻子一癢便打了個噴嚏。感到有兩股熱熱的液體在鼻尖,李晴天起身拿了紙巾擦了擦。再睡下時便覺得天旋地轉的,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勉強地爬到牀邊拉開了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根溫度計。
叼在嘴裡,稍微地擰開了牀邊的小夜燈,等幾分鐘再拿出來時溫度顯示三十九度,原來自己發燒了。
再拿起手機看一下時間是半夜的凌晨四點,離醫院上班時間還有四個多小時,可現在要怎麼辦呢?李晴天整個人重重地躺在牀上,只能卷着被子讓自己儘可能地捂出一身汗。
頭暈腦脹,天旋地轉的感覺真的一點也不好受,李晴天苦苦地撐了大約一個小時,燒飛單沒有退,人感覺更加的不舒服。她拿起了手機趁着自己意識還清楚時撥打了120.
“您好,市中心醫院。”
“我家地址在XX,高燒不退,能派一輛救護車過來嗎?”李晴天的聲音已經變得非常的沙啞。
“你現在燒到多少度呢?”
“三十九度。”
“好的,請你稍等五分鐘,我們馬上派車過來。”
李晴天掛掉了電話後便扶着桌子邊走到衣櫃前翻出了一件厚外套,隨便地穿上一雙平底鞋,帶上手袋便扶着樓梯下去了。
叮咚一聲,大概是救護車到了,李晴天勉強地攙扶起自己虛弱的身體開門出去了。這可是自己頭一回坐120救護車,躺在裡面的小牀上,一位戴着口罩的男護士便開始替自己測量體溫。
“三十九點七度。”該男護士對身旁一位負責記錄的人說了句。
不知在何時,李晴天便被人擡着走進了醫院,護士簡單地詢問了一下關於李晴天的個人信息便馬上替她輸液了。
睡了一覺感覺舒服了一些,睜開雙眼便看見兩位身穿白衣的護士站在自己身旁。
“體溫多少?”
“三十八點七度。”
一位短髮護士看見李晴天醒來,低頭便詢問了句:“您好,李小姐。剛纔你發燒有點虛弱了,你有什麼可以聯繫的人過來看一下你嗎?”
李晴天第一時間想到自己的媽媽,可是又不想讓她擔心所以還是打消了通知她的念頭,可是想來想去又不知道該聯繫哪位好?
“您好,李小姐?”短髮護士繼續問了一次。
“我……….”李晴天多麼地想說其實自己一個人也可以,但是想想如果自己這麼一說又覺得有些可憐了。
“我剛纔聽你嘴裡一直喊着ANDERW的,是你的親人嗎?可以聯繫他過來照顧你嗎?”短髮護士很顯然有些失去耐性了。
李晴天默認地點了一下頭,短髮護士接着繼續說:“那麻煩你給他打個電話吧。”
李晴天從自己的手袋裡拿出手機,迷迷糊糊地便給方澤文打了電話。
凌晨的五點多方澤文聽到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是李晴天的來電裡面便接了:“SUNNY,怎麼呢?”
“那個ANDERW……….”李晴天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護士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自己在醫院。
方澤文聽到李晴天沒有說話心裡便更是着急了,短髮護士最終還是忍不住了她搶過了李晴天的手機說:“李晴天現在在市中心醫院的急診室,她發燒接近四十度了,還欠着我們醫院的醫藥費了,趕緊過來把它結了把她接回去,現在基本上退燒了,抽血檢查沒事不用住院。”
一聽李晴天在醫院急診,方澤文連聲應了幾下便跑下牀穿上外套便直奔醫院了。
凌晨五點的街頭天害死灰灰濛的,只有路邊幾盞昏暗的路燈在訴說着黎明前的心情。方澤文壓抑着一顆躁動不安的心來到了市醫院,直接便飛奔進去急診室了。
“那個叫李晴天的人呢?”他站在詢問臺前緊張地問着。
護士上下打量一下眼前這位俊俏的男人,小聲地問:“是那個發燒快四十度的女患者嗎?”
“嗯。”
“請問你是她的……….”護士注視了一下他那高挺的鼻子和深邃的雙眸。
“我是她男朋友。”
“跟我來吧,她在這邊。”護士合上了手中的資料本便領着方澤文走進了輸液室。
看見還躺在白色病牀上的李晴天,方澤文的腳步不禁加快了些,走到她的身邊立馬便牽起了她的手,仔細地看了一下牀上虛弱的人,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問:“怎麼回事?SUNNY。”
李晴天看見護士正站在他的身旁便抽回了手說:“他們非得說要一個監護人過來簽字什麼的,我不想還我媽擔心,所以就只能麻煩你了。”
方澤文笑了笑說:“沒事,就麻煩我吧。”
站在一旁的短髮護士咳嗽了一聲說:“那請你跟我過去辦一下手續吧。”
“SUNNY,我等一下就回來。”方澤文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她的額頭便跟着護士過去辦相關的手續以及交費了。
等所有的手續都辦完後,方澤文便再次地回到李晴天的身邊,慢慢地扶她下牀。不知道是不是睡太久的原因,腳才一碰到地板李晴天便開始覺得有些頭暈地連站都站不穩。
方澤文連忙地扶住了她,低頭看着臉色慘白的李晴天問:“能走嗎?”
“可以。”李晴天還是很勉強地跨出一步卻還是連站都站不住,差點摔倒了。
方澤文二話不說直接便將李晴天背在自己的身上,李晴天小聲地說了句:“還是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吧,ANDERW。”
“你能走我就不用過來了。”
方澤文揹着李晴天走出了醫院,早上六點多,鐵藍色的天空中開始泛起了一絲絲的紅暈,太陽正要慢慢地升起來。
接到上只有在鍛鍊的零希人羣和賣早餐的香氣在迴盪,一切都是那麼的寧靜和美好。
方澤文緩緩地往前走着,回頭問了句:“SUNNY爲什麼不舒服了都不告訴我?”
“不想要麻煩你。”
“傻瓜。”
方澤文只是輕輕地回了句便再也沒有往下深究了,他默默不語地揹着李晴天回到了家。坐在牀邊依然是溫柔地摸了摸她額頭的溫度,感覺沒有方纔那麼燙了,又伸手替她蓋好了被子,隨口地問了句:“早餐想要吃點什麼嗎?”
李晴天想了一下,看見已經是早上的七點多了便開口說:“不用了,ANDERW,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你還是去上班吧,快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