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救了……..”歐陽鑫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整個人躺在了榻榻米上。
“如此看來如果真的要逼方澤文這隻老狐狸出手的話,得想點辦法才行。”鄒綺麗一臉繃緊地說。
“嗯,他確實是只老狐狸。”李晴天也點了點頭說。
“鑫鑫,你別灰心,我倒是想到了個好辦法逼這兩個男人出手。”
歐陽鑫從榻榻米上坐起了身問:“綺麗,你有什麼好辦法?”
“讓黎志研對李晴天公開表白,看方澤文怎麼做?這樣一來,如果方澤文真的是喜歡晴天那他肯定會出手的,如果他不是喜歡的晴天的,那晴天你就順理成章地做黎志研的女人。”
“哇!綺麗這招真的是一箭雙鵰啊!高!”林燕曼大聲地上說:“不愧我們的軍師。”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歐陽鑫乘勝追擊地問鄒綺麗。
“鑫鑫,你去讓黎志研高調地表白。”
“行了吧,你們………”李晴天擡起頭,嘴裡含着一塊肉有些嫌棄地對她們說了句。
“嘖嘖嘖……..真是活該你做剩女!”林燕曼也學着她做了個嫌棄的動作,接着說:“我們一個個地在爲你謀幸福,你卻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樣子。”
“是你說你們自己是太監,我可沒這麼說你們啊……..”
“現在不是太不太監的問題,聽問題你聽重點!”
這句話怎麼那麼的熟悉,好像之前方澤文也對自己說過一模一樣的話。李晴天也懶得理她們商量什麼大計劃,現在眼前最重要的肯定是先填滿肚子。
整晚的聚會李晴天也插不上任何的話,只知道她們一直在碎碎念地研究着,根本也不知道今晚她們正在研究的人就坐在她們面前,而一直被評論的人反而沒有一絲的發言權。
聚會散後,大家也便各自回家了。酒足飯飽再加上感冒菌的作祟,李晴天洗了個熱水澡便早早地躺在牀上休息了。無聊地看着網上娛樂新聞,才恍然想起方澤文昨晚拿過來的藥還剩一顆,她又從牀裡爬了起來吃了藥。再度躺下時卻發現枕頭上有一根特別短的頭髮。
李晴天揉了揉眼睛,仔細地將那跟頭髮拿了起來,另一隻手將自己的頭髮撥到胸前,將短的頭髮放在自己的長髮面一對比,李晴天敢確認這條短的頭髮絕對不是自己的。
那會是誰留下的?媽媽嗎?可是媽媽是電了頭髮的,難道是自己的妹妹李晴曉,但她也是長頭捲髮的。李晴天再將頭髮往自己的眼睛仔細研究,髮質比較硬,看起來倒像是男人的頭髮。
難道?!李晴天驚訝地捂着自己的嘴巴。不不不,李晴天深深地坐在牀上吸了幾口氣,心底裡告訴自己要冷靜一下去處理這個問題。
她奴力地將昨晚的事儘量地回想了一遍,記憶雖然有些斷斷續續,但是她的印象裡好像還記得方澤文拿了藥給自己,他當時是坐在牀邊上說什麼話的,記憶只要一去到這裡她便再也想不起後面的事了,只覺得昨晚的自己睡得特別地沉。
水瓶座的好奇心驅使着李晴天的內心,她再度彎下身在自己的枕頭上仔細地檢查着,果然又發現了另一根一模一樣長短的頭髮。她內心的怒火、疑慮、好奇再也忍不住了。李晴天拿起了手機快速地撥打了方澤文的電話。
方澤文正泡澡自己家的浴缸裡,洗着舒服的泡泡澡,休閒地聽着皇后樂隊的音樂翻看着雜誌。聽見手機響了,而且還要是李晴天主動打來的,他有些緊張地從浴缸裡坐了起來,拿起電話放在耳邊說:“SUNNY?!”
李晴天聽到方澤文那邊有些水聲,怯懦地問了句:“ANDERW,你現在在幹嘛?”
“在泡澡啊,難不成你也想一起來?”方澤文特意逗逗她。
“誰………”李晴天一聽到是鴛鴦浴,腦子一閃而過的畫面,頓時滿臉通紅,結巴地說着:“誰要和你………一起洗啊……..”
方澤文拿着手機,將音樂調小聲了一些,又緩緩地泡在水裡繼續說:“又是你自己剛纔問我在做什麼,我以爲你也想一起來。”
“誰要和你這個這麼噁心的傢伙一起來什麼鴛鴦浴?!”李晴天大聲地吼了回去。
“遲早有一天你會願意的。”
“你今晚早點睡早些做夢,記得睡前多吃一些大蔥大蒜。”
“你是特意打過來吵架的吧?”
“對了,我要問問你。”李晴天才忽然地想起了自己要問他的重要事情。
“有什麼就問吧。”
“昨天晚上你什麼時候走的?”
“你想我怎麼回答你?”方澤文反問了句。
“實話實說。”
“昨晚我沒走。”
“什麼?!”李晴天被方澤文頓時氣得幾乎是想要殺人的衝動。
“難道你不覺得昨晚被窩裡特別的暖和嗎?”方澤文提醒了她一下。
“你?!”李晴天簡直不能相信自己耳朵現在聽到的一切。
“SUNNY,我昨晚沒走,我昨晚還抱着你睡了,因爲你說冷。”方澤文如實地交代着昨晚的事情,語氣平淡就像是在報到新聞一樣。
“啊!!!”李晴天簡直是崩潰地大喊了一聲。
方澤文大概也能猜到她現在的表情,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李晴天對着電話吼了句:“方澤文,我和你沒完沒了!”
方澤文甜絲絲地笑着回了句:“嗯,SUNNY,我也想和你一輩子沒完沒了。”
“誰要和你一輩子………..”現在的李晴天幾乎已經喪失了理智,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又是你自己剛纔說的,話說了可要對人家負責任的,SUNNY。”方澤文還特意地對李晴天撒嬌。
“我不和你說了,流氓!”李晴天啪的一下便掛了電話,隨手地將手機往牀上一丟,捂着被子在抓狂。
李晴天一大早起來便將自己的枕頭套和被單放進洗衣機裡洗了個乾乾淨淨的。幾乎是一夜沒睡的掙扎,李晴天黑着眼圈便走去上班了。走在路上,只要她一想起前晚方澤文是抱着自己睡覺,就頓時覺得噁心無比。
流氓見不少,如此流氓的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心裡才埋怨着,轉彎便看到方澤文正站在公交車的站牌前。李晴天馬上轉身掉頭,恰好迎面來了一輛出租車,她沒多想就馬上跳上車了。
公交站可總算是避開了他,可是回到公司卻依然還會見到他。方澤文一如既往地準時上班,李晴天卻特意地裝作專心地盯着屏幕在工作。方澤文經過她身旁的時候,斜斜地睨了她一眼便走進了辦公室。
一上午都在相安無事中度過了,直到了快臨下班前,前臺又打來了電話:“晴天,你有快件在前臺,超級大的,你趕緊過來把它拿走。”
“哦哦哦,知道了。”李晴天連聲應了幾下後便掛掉了電話匆匆忙忙地跑去前臺了。
還沒靠近便遠遠地看見一名快遞員手裡拿着一隻人那麼高的玩具狗,還有一束火紅色的玫瑰花擺放在地上。經過的人無一不紛紛看了看那快遞員一眼,李晴天低着頭趕緊地跑到那快遞員面前小聲地問:“您好,我是李晴天。”
“你可總算來了,這些全部都是送你的。”快遞員將手裡的玩具狗塞到了李晴天的手裡,一邊拿出單據一邊對她說:“你男朋友對你可真好。”
李晴天爲了避開其他人的注目,話也沒多說草草地簽了名就走了。玩具狗實在是太大了,李晴天不小心地撞到了前面的人。
“誰啊?捧個那麼大隻狗在那裡?”周珍寶好奇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
“不好意思。”李晴天點了頭道個歉便繼續往前走。
周珍寶看着那捧着狗的人身影很熟悉,突然大喊了一聲:“晴天!”
李晴天停下了腳步,心裡想着這又是誰在叫我?
周珍寶連忙地跑了上去,將那玩具狗的頭往下一拉,看到了李晴天的臉,她高興地笑了笑,而李晴天卻笑不起來,因爲被全公司最口無遮攔的人發現了。
“晴天,這是誰送給你的?肯定是男朋友,對不對?你壞啊,把自己的男人藏那麼秘密。”周珍寶一口氣地說着,又接過她手裡的玫瑰花說:“我幫你捧回去吧。”
“不,不是要回辦公室!”李晴天心裡原本想着像上次那樣全放檔案室,找天再找個時間慢慢地偷運回家的。
“爲什麼啊?讓其他人羨慕羨慕!”周珍寶邊說邊拿着玫瑰花走進了辦公室。
當週珍寶捧着那一束火紅色的六十八朵玫瑰花進來時,原本平靜的辦公室內泛起了一陣漣漪:“哇!好漂亮的玫瑰花啊!”
“杜健對你可真好,寶寶。”曾傑也跟着站了起來笑着對周珍寶說。
“傑哥,那花不是我的,是晴天的男朋友送給她的。”李晴天也跟着周珍寶捧着那隻玩具狗也悄悄地溜進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