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禍

一切都不出夏空所料,以玄冰清的家世背景、文化相貌怎麼會和自己成親,現在的一切不過是無聊的調味,當所有鋪陳在眼前時自然必須迴歸正常軌道,所以目視着玄冰清的遲疑與猶豫,夏空默默地合上了房門,回到自己的牀上抱着枕頭哭泣。第二天早上,夏空拉開門,自然沒有玄冰清的影子,夏空頂着兩隻紅眼圈去上堂,滿臉憂鬱,一身的疏離氣息昭示着閒人勿近,所有人都自覺離開夏空三丈遠,可公事必須完成,太子殿下已經到了益州境內,具體路線不確定,可賈太守想確定樂山這裡是否已經“做好”準備,並且應該從現在開始全縣總動員,以最飽滿的熱情迎接太子一行。何百福頂着頭皮蹭到夏空身邊轉達太守大人的意思,夏空頭都沒擡,揮揮手,“就說一切已就緒!”何百福只好如實向使者做了彙報。使者愉快的走了,何百福卻有點擔心這位一根筋的縣令,可眼前這情況自己自然沒有說話的地方,算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接下來的幾日夏空都和霜打的茄子似的沒精神,飯不做臉不洗,看誰都一個表情--沒表情,包括每天興致勃勃來敗興回家的小柳,這種狀況持續的第五天上面來人了,拿着太子的令牌,要求樂山縣衙全力招待。何百福和幾個主要幹部興奮又惶恐的向夏空請示,夏空就擡了下眼皮,“你說怎麼辦?”

“當然竭盡所能好好招待?”

“怎麼竭盡所能?”夏空又擡了下眼皮,讓何百福誤以爲夏空來了興致。

“小人立刻就去醉仙樓訂一桌最好的酒席款待貴客,還有打點好一切行程住宿餐飲,不求最好,只求最貴!”

“要很多銀子吧?從哪裡出?”夏空淡淡的詢問。

“這個花費是必要的大人,要不先從府庫裡支?”

“那府庫的銀子從哪補?”

“這個只要在下次稅收的時候---!”何百福湊到夏空的耳朵邊積極地出謀劃策。

“大膽!”夏空手中一直拿着的公文啪的摔在桌面上,“你們這些只會計算百姓的傢伙!”夏空一聲大喝把何百福幾個嚇的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聲求饒,何百福一想算了,反正天塌來了也輪不到自己頂着,攤着這麼個上司算自己倒黴。

“屬下全聽大人吩咐!”

“按官方接待標準!”夏空再次低下了頭。

“兩葷兩素,四菜一湯?”何百福還不死心的想最後確認一下!

“就在縣衙內招待,和額一樣!”

“大人不要親自接待?”

“來人可有官職?”

“沒有,不過有太子殿下令牌!”

“沒有官職爲何要額親自接待,你們去就行了。”夏空合上公文頭不回的回屋睡覺去了,留下一羣人向看外星人一樣目送着夏空。

何百福戰戰兢兢的端上一碟剁椒魚頭、一碗水煮肉片,一盤涼拌瓜片,一個生炒茄絲,一份鮮魚湯,這還是何百福揹着夏空吩咐廚房好好做的,沒辦法,自從夏空上任財務把的特別緊,就連自己都只能每月守着那點月俸過日子,那還顧得上眼前這位一直冷眼看他貴客。何百福被看的渾身發抖,心裡發誓若能順利度過這個兩面不是人的差事,立刻申請回家養老,還能多活幾年。貴客沒吱聲,身後的親隨先不幹了,“你家大人哪?爲何不出來接待?”何百福哪敢去重複夏空的原話

“我家大人抱病在身,怕衝撞貴客不能親自迎接,所以特令小人好好招待!”

“嗯--!”貴客微微頷首,算是表示過關。何百福深吸一口氣,剛想把心臟落下,又急速升了回來。

“這是什麼?”貴客溫潤玉指指向桌上的四菜一湯。

“小的想您車馬勞頓,或易水土不服,所以特令廚房做幾樣可口小菜讓您順順脾胃!”何百福感覺自己的腦細胞一下子死了成千萬。

“你倒是有心!”華服公子兩隻手指夾起竹筷(何百福特意新買的),另一支手托起青瓷碗,端詳了一下,蹙了蹙眉,還是堅持着把筷子伸了出去,華服公子的臉上呈現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依次將這四菜一湯嚐了一遍,“啪!”筷子一隻摔在桌上,一隻跌在地面上直接斷做兩截,何百福彷彿看到了自己的腦袋和筷子一起斷做了兩截,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身後的衙役們也是一頭冷汗,眼見何百福倒了,跟着跪了一片。一看這場面,華服的公子臉色鐵青,後面一個侍從模樣的俊俏小廝忙上前也挨個把菜嚐了一遍,臉色一板,“你們糊弄誰呢!連太子爺都要給我們家郡--!”

“咳--!”

“公子三分面子,你們竟敢拿這種東西戲弄我們家公子!”

小廝義憤填膺,連帶着一直在華服公子身後壯得和泰山一樣的肌肉男也亮起了肱二頭肌。

“罷了,姑且饒了你們,想你們也不知道我是誰!”

何百福聽了如蒙大赦,站起來就像往外跑,這爛攤子留給縣太爺吧。

“就先各掌嘴三十吧!”華服公子輕描淡寫的吩咐,連逃走的機會都不留下,肌肉男定住何百福,小廝熟練的蹦上來左右開弓,打的何百福頭暈眼花,臉頰立刻腫的比壽桃還水靈,誰也別想跑,凡在屋子裡的衙役們都痛快的享受了一次變豬頭的感覺。饒有興趣的欣賞着一羣人被打的哀嚎不止,罷了對着着急向外跑的何百福再次吩咐:“把你們大人叫來!否則,要你腦袋。”

何百福一想這下可完了,也顧不得臉痛急忙去找夏空,夏空這會正躺在自己房門口的躺椅上臉蓋着書曬太陽,何百福看見夏空那就跟救星沒有兩樣。撲了上去,痛哭流涕,前因後果,自己受的委屈,豬頭一樣的臉,也不管夏空有沒有在聽,當然還有掩飾不了的抱怨。

唧唧歪歪哭訴完,何百福就見夏空憐憫的拍了拍他那已經很痛的臉,慢慢悠悠的從躺椅上下來,扯了扯壓皺的官服,“叫所有人都到大堂集合,再和那位貴客說,我在堂上接待他!”

威嚴的公堂之上,兩班衙役手持押棍整齊站立在兩側,氣氛肅穆威嚴。夏空穩坐在自己應坐的位置上,依舊沒有半點兒表情。

紙扇敲擊着掌心,輕一下重一下,貴客一步三踱,優雅的步入大堂,小廝開路,保鏢殿後,嘴角向一側勾起輕蔑混合自信迷人的笑容。可是這一切碰上了夏空這塊鐵板,夏空連頭都沒擡一下,半眯着眼兒視線向下盯着桌案,完全沒拿眼前的人當回事。

從未有過的完全被忽視的感覺,給了充滿自信的貴賓當頭一棒,頓時找不到東南西北搞不清狀況,輕蔑自信都掛不住了,轉化成憤怒的小火苗。

“大人的待客之道還真是別具一格啊!”第一局夏空勝!

夏空終於略微擡了下頭,“噢?本官倒想知道一下這公堂之上該如何待客?”

“難道怠慢客人,不管不問就是大人的待客之道?”

“呵呵!不分場合、身份,無故隨意對官員掌嘴用強的人還敢站在公堂之上理直氣壯,這世上還真是無奇不有!”夏空不緊不慢說的堂下之人臉半青半白。

“大膽,竟敢用那樣粗製飯菜款待我家公子,掌嘴還是輕的!”身後的小廝代主人爆發。

“是嗎?何縣丞,你用何招待的貴客?”夏空擡了下眼皮。

何百福忙躬身一五一十說的清清楚楚,那做湯的魚錢還是自己掏的。

“比本縣過節吃的還好,不知哪裡怠慢了貴客!看來何縣丞最近手頭寬裕嘛!”完了,何百福裡外不是人,退到角落打死也不打算再開口趟這淌渾水。小廝也過去噎了,嘴脣哆嗦愣是發不出聲,哆嗦到最後大喝一聲,“你算什麼東西和我們公子比,連太子都要給我們公子面子,一個小小七品竟敢如此猖狂!”導火索被徹底點燃。

其實早在一行人進入大堂夏空的餘光就在進行全方位的目測,面目清秀,皮滑肉嫩,說明基因很好;滿身綾羅,腰纏翠玉,說明家世很好;舉手投足動作優雅,自成風流,說明教養很好,不過臉色微白,脣色發淡,說不定縱樂聲色,氣血兩虧,這種出身的人聽說多好男風,鄙視加一層;手指白皙纖細,肯定從不幹活,手不能提藍,肩不能擔擔,到哪都前呼後擁,事事有人操心,典型的公子哥,社會蛀蟲,鄙視再加一層;再加上前面發生地事情夏空對他根本就沒有一點好感,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說的就是這種人!夏空咬咬牙,下定決心給他點教訓。

“祖宗立法官不拜民!你何德何能受本官一拜!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你還不是太子!蓄意毆打朝廷官員你該當何罪,來人,給我拿下!”夏空發怒了!可是底下人不傻!尤其是還在清醒狀態下的何百福,最後一刻拉住夏空的衣服,“大人!”卻換來夏空蔑視的一瞥,“有甚可怕,有事額自當一力承擔!”夏空整個籤筒一起扔了出去,其他次要這句話是關鍵,相當於免死金牌,此話一出下面捱過嘴巴子的人還有什麼可怕不去有仇報仇有怨抱怨!一羣衙役舉着押棍就衝了上去,管他什麼以多欺少,勝之不武。

夏空只顧着憤怒,忽略了有錢人的保鏢級別也是和勢力成正比的,所以終於有幸再次欣賞到什麼叫武林高手!肌肉男彷彿練過鐵布衫,押棍打到身上就像撓癢癢,三分鐘時間裡,十幾個人連身都沒近,躺倒一片,形勢不妙,夏空不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撒腿就要開溜,可現場還保持站立姿勢的另兩個人還很清醒,“把他給我抓住!”主人下令,肌肉男結實的臂膀前伸,有力的大手抓住夏空的衣領,向後用力!

“非禮--!”夏空淒厲的尖叫,嚇得肌肉男手立刻縮回來,夏空趕緊跑!

“他是男的!”主人氣急敗壞!肌肉男頓覺被耍,這回來個狠的,手指在夏空身上一戳一戳,夏空定下原地,姿勢怪異。

“抗他走!想打我,我叫你好看!”主人下令,夏空像個扁擔一樣被扛在肩上向外走去,只剩一張嘴對着躺在地上裝死,現在正偷睜一隻眼的何百福打啞語“峨眉山!”

21.只此一次40.結束上42.□35.遇23.祝福?29.孕10.五香面3.入仕12.柳佳人21.只此一次6.嘉州知縣25.情書17.禍34.N角關係27.訂親23.祝福?19.郡主32.狀況32.狀況14.多重發酵13.失常23.祝福?22.戀愛44.活着20.救夫36.小地主26.入獄25.情書14.多重發酵29.孕28.PK42.□41.結束下32.狀況38.提親23.祝福?39.成親42.□1.夏空16.逼親31.反攻27.訂親10.五香面26.入獄15.復原16.逼親30.第二批發現者20.救夫33.李成西11.不速之客42.□33.李成西44.活着5.初離11.不速之客2.玄冰清22.戀愛8.夜訪13.失常1.夏空20.救夫34.N角關係23.祝福?21.只此一次2.玄冰清10.五香面44.活着25.情書41.結束下28.PK6.嘉州知縣31.反攻19.郡主4.護送9.清粥12.柳佳人35.遇20.救夫15.復原41.結束下37.暗涌22.戀愛3.入仕11.不速之客8.夜訪7.情人節特輯15.復原7.情人節特輯21.只此一次28.PK3.入仕23.祝福?17.禍42.□26.入獄44.活着13.失常28.PK
21.只此一次40.結束上42.□35.遇23.祝福?29.孕10.五香面3.入仕12.柳佳人21.只此一次6.嘉州知縣25.情書17.禍34.N角關係27.訂親23.祝福?19.郡主32.狀況32.狀況14.多重發酵13.失常23.祝福?22.戀愛44.活着20.救夫36.小地主26.入獄25.情書14.多重發酵29.孕28.PK42.□41.結束下32.狀況38.提親23.祝福?39.成親42.□1.夏空16.逼親31.反攻27.訂親10.五香面26.入獄15.復原16.逼親30.第二批發現者20.救夫33.李成西11.不速之客42.□33.李成西44.活着5.初離11.不速之客2.玄冰清22.戀愛8.夜訪13.失常1.夏空20.救夫34.N角關係23.祝福?21.只此一次2.玄冰清10.五香面44.活着25.情書41.結束下28.PK6.嘉州知縣31.反攻19.郡主4.護送9.清粥12.柳佳人35.遇20.救夫15.復原41.結束下37.暗涌22.戀愛3.入仕11.不速之客8.夜訪7.情人節特輯15.復原7.情人節特輯21.只此一次28.PK3.入仕23.祝福?17.禍42.□26.入獄44.活着13.失常28.P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