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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端,奇魄領域的首都恆興城,首領李玄羽站在瞭望塔俯瞰整個恆興城,此時的恆興城正值夜晚,繁星點點,閃耀出動人星光。街上,路燈華燈初上,在靜寂的路上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城外,隊列整齊的“軍隊”正在訓練。一切都好像順其自然,一切都讓世人覺得奇魄領域必定東山再起,然而此時的李玄羽卻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身旁的護衛擔憂的問道:“大人,奇魄領域正處於恢復階段,大家的士氣雖然跌落谷底,但因爲你的明治,你的厚愛,不論百姓還是我們這些士兵都願意爲您興復帝業,又爲什麼憂嘆呢?” “我都能明白大家的心意,只是我這消散在地球人間的百萬大軍,不知何時捲土重來,我只擔心下一次異魄領域宣起戰來,我們這邊人手不足,到時候……”李玄羽沒有說了下去。 “到時候,我們這些剩餘的將領必當浴血奮戰,就算死也要擋在您的前面。況且大人,您不是派去已經修煉至魄神境界的奇淵老人去組織人手了,奇淵老人真是位大忠臣,修煉至此,依然心繫國家,大人,您就放心吧!”護衛激情的說道。 李玄羽帶着欣慰的笑,對護衛說:“林峰,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日後還得靠你代兵佈陣,鼓舞軍心呢。” “是!”林峰單膝下跪,右手扶到左肩說道。 …… “嗯?”我緩慢睜開了眼睛,瞳孔卻沒有適應,眨了眨眼,纔看清了周圍的一切。柔和的燈光下,媽媽頭趴在牀邊,倦意濃濃,小櫃上擺着幾捧鮮花。 “兒子,你醒了。”媽媽看見我睜開眼,一下子便打起了精神。她的眼圈漸漸潮紅,皺紋也多了不少。 “兒子,你可昏迷了五天啊,一般人要是受了這等傷害,死亡都是極大的可能,可你卻……”媽媽撫摸着我的頭,欣慰的說道。 “媽,那家拉麪店怎樣了?”我問道。 “望小姐替咱家賠了款,把拉麪店重新修的富麗堂皇的,老闆可高興壞了,後來啊,望小姐還親自爲拉麪店做了代言,路過的學生因之駐足,並且紛紛找老闆問個究竟,老闆還說‘以後,望小姐用空準會來這吃麪的。’那些學生一下子火爆起來。”媽媽笑着說。 我也笑了笑,望夏關鍵時候還是挺值得信賴的。我開始改變對望夏的看法了。 “這些花想必也是他們送的吧。” 我感慨道。 “嗯,好好養傷吧。”媽媽說道,“我去給他們發消息,他們幾個每天都要詢問關於你的情況。” 交識一羣好的夥伴真是世間最好的禮物啊! 我運轉全身,身體的恢復速度快到驚人,每一絲傷痕彷彿有一線靈絲縫補,帶着些許靈香。探尋至丹田,這股奇魄力宛似蛟龍,龍飛鳳舞間,凝聚爲一條巨龍,轟鳴長嘯。內視的我與之對視,絲毫無膽怯之意。只見它臥身盤旋於高空,頭一直朝着我端詳。 我向前一步,它便急忙跟來,我瞪直了雙眼,又靈機一閃,故作高深的問:“你這條龍是否臣服於我?”它點頭。 我一下子舒展下來,便對它說道:“跟我在一起好好幹,準有好果子吃。”它聽後竟興奮的直衝高空,發出陣陣沉嘯。 興奮過後,這條龍飛來,乖順的蹭到我的後背,儘管在意識中,這種背脊咯咯的痠痛感還是叫人難受的,於是我命令道:“以後少蹭我!”這條龍乖乖的點頭。 “對了,你以後跟我混,總得給你起個名字,看你這麼乖,乾脆就叫做小乖吧。”這條龍讚許點頭。 “呼!”我舒了口氣,在我的潛意識竟有一條龍的存在,又跟奇魄力有關?難道我真的是那百萬大軍的一員?我越想越覺得腦袋疼,我隨即拋開雜念,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看看最近的什麼重大新聞。 屏幕閃動着,驚現幾個大字“一高速路口的一座小丘上竟埋有百座屍骸!”樂泉市電視臺一下子轟動起來,記者急忙上山詢問警察有關信息,外地的城市受之影響,也前來拜訪。周圍的居民惶恐不安,四處逃散,只留下空空的房子。 特警和軍人士兵統統趕到,封圍路線,逐一偵查。結果他們只發現幾具還未腐爛的屍體,那些軍人一看便知道是他們的戰友,一個個痛心疾首,用拳頭捶打自己的胸口,滿是自責。 據瞭解,剛剛死去的士兵是因爲樂泉市中有人私自販賣毒品而來抓獲那些犯罪份子,但這些士兵在路途中不幸遇難。一位警察回憶道:“那天有人報警求救,趕到這座小丘,做好封戒準備後,從山上爬下兩位青年,一男一女,他們統統解釋被野獸襲擊,但未解釋是什麼動物,就匆匆離去。” 想必他們馬上就能發現那怪物的屍骸,但它應該很難解釋清楚,至少要花大功夫了。 這時,從門口傳來敲門聲,我以爲是望夏他們,但轉頭之後我卻看到了夢寐已久的他——父親韓劍軍。 我剛準備起身問候,父親連忙快步走來,勸住我躺下。 “韓葉,你好好養傷吧!爸爸我這次能來就是爲了代替犧牲的猛虎隊11連,前去捉拿犯罪份子。今天到醫院來就是來看看我們的那些兄弟死因如何,可惜還是以失敗告終,醫生拍來的X光片,使生物學家琢磨不透。”父親語重心長的說。 我聽後只覺激動不已,口無遮攔的解釋出事件的整個過程,說的讓我大快人心,但父親卻沉重無比, 只看他雙眼看向窗外的天空,彷彿想從天堂看望他們,我們兩個都沉默了許久,就像是爲他們默哀。 “爸爸,如果那個世界真實存在,經歷過一場浩劫,他們也正需要許許多多像我這樣的人,我是不是該拋棄友情和親情,去爲自己真正的家園而奮鬥?”我想找父親解除心中的疑惑。 “我支持。我們永遠在這,無需拋棄,我們現在這些軍人不正是爲國家而拼上性命,如果那個世界真正存在,又是需要你的的時候,你卻因私情而逃躲,導致千萬百姓的犧牲,這樣做未免有些殘忍。”父親這時沒有把我當兒子,而是當成一個成年人看待。 “嗯,聽爸爸這麼一說,好像勇氣就來了。”我豁然開朗。 可下一刻,我注視父親的雙眼,卻看出了他的不捨之情,和母親一起帶大到18歲,父母兩人的悉心照顧,母親的溫文爾雅,父親的剛毅頑強,都對我有着深深的影響。我想會承擔起父母的責任,攜帶着他們那顆熾熱的心,去闖蕩自己的世界。 想到這,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微笑說:“反正現在我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