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站了半響,直到全身都快要被涼風吹的顫抖了,她才鼓足勇氣邁步往前走。
角落裡,殘忍的場面與想象當中一樣。
臧舶烈如高傲的魔王般坐在黑色幽暗的皮凳上,那近乎融入黑夜的色澤,在暗夜裡,猶如一個無底的黑洞,散發出今人不寒而慄的光芒。
在他面前冰冷邋遢的地上,無力的躺着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這女人尹沅希不認識,但是就在女人不遠處,一個白髮蒼蒼,跪伏在臧舶烈腳尖前的老年男人她認識!
是董!
此刻他正一臉痛苦,絕望傷心地瞥着女子,只見她頭上的秀髮凌亂,破碎不堪的衣服上全是一道道的劃痕,汗水早已打溼了她的妝容,豐盈的身子正要承受身邊男人的踐踏……
他緊緊地咬着牙,面目猙獰,內心痛苦難忍,看着自己的女人就要經受一場不堪想象的蹂躪,他的心,彷彿正在滴血!
尹沅希震驚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會遇到這麼骯髒的場面,一個精壯的男人正準備脫去衣物,那接下來顯而易見要發生的事讓女子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痛苦的嗚咽,使勁地掙扎,可惜嘴被嘟着,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用目光祈盼地看着董,希望他能救命。
只是一直等到那健壯的男人拖過她的身體,四腳朝天之時,董除了落淚,卻還是一個字都不肯透露。
“嘶啦”一聲,她身上最後能遮羞的衣服盡數被撕碎,當意識到自己將無法擺脫眼前的慘狀時,女子拼勁了全力,瘋一般的掙扎起來……
尹沅希看不過眼了,正想開口讓這一切停下來時,另一道聲音卻更快地傳出。
“臧舶烈,求求你,放了我老婆……她剛懷了三個月的身孕,真的不能……不可以啊……”
董咬緊了牙關,終於在這最後時刻開口求饒,一邊伸手緊抓住臧舶烈的褲腿,使出全身力氣懇求,豆大的汗珠沿着他的額角滾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我還是那句話,告訴我,當年究竟是尹天壽殺的尹天勇,還是你?”臧舶烈向後依在椅背上,冷冷的一笑,眸中盡是 .看書] ’[網列表? 不達眼底的寒冰。
“是尹天壽殺的,真的是他殺的啊……”董臉上露出配合的神色,顫抖着雙脣回答道。
臧舶烈挑了挑眉,眼中多了一抹嗜血的玩味,“還不願意說實話是嗎?那就對不起你老婆了……”
隨着臧舶烈的一聲令下,那名已經赤身的男人再次向前,粗魯在女人身上豪捏了一把。
女子疼痛地扭曲着身體,但更多的,是她無法去逃避的羞辱和攻擊,身爲女人,或者說是局外人,她確實有點無辜,但誰叫她看上了這個喪心病狂的董?
“不要不要……好,我說,我什麼都招認!”董看到那一幕,心高高提在喉嚨處,沙啞着嗓音求饒道。
或許他是真的老了,又或許他造過太多孽,如今好不容易老來有子,他真的不想再失去一次。
“董,你最好跟我說實話,不要以爲能騙到我,別忘了,當年我跟着你的那段日子你是怎麼對我的?我一個不高興,別說我會叫人對你老婆下手,就是你的孩子,估計都要重新投胎了!”臧舶烈雙手抱拳,笑容凝聚着寒冰,絕狠的眼神彷彿能看透董的一切。
“叫尹天勇把我送到牢裡去的人,其實是你吧!”
“你……你怎麼會知道?”董震驚的擡起頭,瞪直了的雙眼透着滿滿的不可置信。
“當然,這跟你想一點點吞掉尹家的一切有關,我不去坐牢,就會幫着沅希對付你,你自然要擺脫我這顆眼中釘了,你說是不是?”臧舶烈的笑容變得陰森,單手將董的雙手拽開,再用力一甩。
毫無意外的,董已經年邁的身體被甩離了十幾米之外。
臧舶烈卻若無其事的交疊起雙腿,旁邊的老鼠低頭爲他點了根雪茄,他吸了一口,薄薄的煙霧將他的面容照得更加邪惡。
老鼠明白了臧舶烈的授意,他大步走到董跟前,冷冷的開口道:“老大說了,看在你當年曾帶他出山的份上,決定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只要你說出當年是如何策劃殺害尹天勇的,和尹天壽又達成了什麼協議,冷總可以饒你不死!”
董臉上已經毫無血色,猙獰地瞪着眼,用一副衆人都看不懂的神情看着臧舶烈,說了當年的事,就等於是承認自己的罪行,就算臧舶烈既往不咎,他也免不了一頓牢獄之災,臨老了還要去蹲監獄,那種日子,他根本就受不了。
於是,許久的思想鬥爭之後,他倔強的說道,“全部都是尹天壽乾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臧舶烈的眼色驟然陰暗,他居高臨下的冷瞥了他一眼,直截了當的下令,“那你就只能看着你的老婆被人糟蹋了,別怪我,這都是你自己的愚昧造成的。”
幾個黑衣男人得令,粗魯的拽起女子,往牆上推去,女子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屈辱,掙扎中,塞在嘴裡的布團掉了出來,她立刻扭頭對着董大罵,“你這個沒良心的畜生,我肚子裝的可是你的兒子,你爲了自己活命不管我們娘倆的死活,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聽見她的叫罵聲,董只是不忍心地轉過臉去,並沒有再開口幫她求饒。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糟蹋了,女子也顧不上那麼多,轉而向臧舶烈哀求道,“這位先生,我真的是無辜的……你也知道,董他有兒有女,他完全可以捨棄我和肚子裡這個還沒有成型的孩子,你跟他有仇,你找他報啊,我求求你了,我除了是他現任老婆的身份之外,我真的和你們之間的恩怨一點瓜葛都沒有,求求你了,放過我吧……”
“把這個女人的嘴堵上,拖她到後面的欄板後,隨你們怎麼處置!”臧舶烈冷冷吸了一口氣雪茄,面無表情地說道。
幾乎所有的黑衣人都涌向了女子,聽話地將她拖到了隔板的後面。
着到眼前這一幕,尹沅希的臉上竟是出奇的平靜,心裡說不上什麼感覺,她只是淡然的轉過頭,看着董此刻的神情,哪怕他面露痛苦,但其行爲已是人神共憤,無比的鄙視。
這個男人,從她懂事開始,就一直陪在爸爸身邊,作爲軍師,他爲父親的事業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可是剛剛從他們交談的隻言片語中她已經聽明白了,爸爸的死,不僅跟叔叔有關,和他也有關聯,這讓她不僅想到了古時候的蕭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