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安安一愣,看着席少霆的眸光中帶着和其他女人一般帶着癡迷,半晌,她才恍然醒過來。
看向席少霆,他的眉梢微蹙,似乎有些不耐煩。
郭安安的心跳一頓,連忙咬脣說道,“就,就在那個房間。”
她咬脣,指着最右邊的一個房間,那個房間還是半掩着的,也不必她帶他過去了。
原以爲席少霆和自己說話會說些其他的,卻沒想到,除了蘇欣芮,還是蘇欣芮。
一股酸意在心底蔓延,郭安安雙眸微眯,看向席少霆。
席少霆只是優雅的站起身來,彷彿帶着一陣風,身材修長,背影都帶着強勢的味道。
他走到房間,本想只是看看的,卻看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所以不知不覺走了進去。
他剛開門,一眼便看到了牀頭上幾張他的海報,這是他的海報他當然認得出來,所以才覺得有趣。
此時蘇欣芮才燒開了水,她正拿着杯子走出來,卻發現席少霆不在客廳了。
倒是郭安安站在那兒發呆,蘇欣芮一愣,朝着她眸光的方向看去。
便看到自己房間的門開着,一個高大的身影在裡面。
蘇欣芮的心頭咯噔一下,咦?席少霆怎麼跑到她房間去了?
好在她上午收拾過了房間,該丟的丟,該留的留,房間乾乾淨淨,只是……
蘇欣芮的眼皮子一跳。
只是沒有把他那幾張海報給撕了……
一下子像是做了壞事被發現一般,可是這海報不是她貼的呀!
她心虛啥?這奇怪的心虛究竟是怎麼回事?
放下水杯,咬着脣走過去,席少霆已經坐在她的牀上,見她進來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也不知席少霆正在想什麼,眸子中帶着戲謔,蘇欣芮又是一陣沒來由的心虛,心跳加速。
天吶,這不是她貼的!她的心頭在咆哮。
雖然席少霆什麼都沒說,可是她就是感覺他是在笑這件事。
“這個……這個不是我貼上去的……”她連忙否認,似乎着急什麼。
席少霆更是心情愉悅,勾脣低沉問道,“貼上去什麼?”他的脣角抹過笑,眸光落在她的臉頰上,似笑非笑的眸子,掠過一絲邪氣。
蘇欣芮的臉頰滾燙,似乎那海報真的是她貼上去似的,她着急否認,反而變成了承認。
席少霆的眸光中分明帶着戲謔,“嗯?”
蘇欣芮知道,越說越亂,乾脆耍賴閉嘴,‘哼’了一聲,“不說了,水燒好了,席大少爺。”
席少霆挑眉,緊緊揪着不放,“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蘇欣芮蹙眉,有些煩躁,“你的問題怎麼這麼多啊?”
席少霆聳肩,“分明是某人剛剛忽然跑了進來,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蘇欣芮的心跳一頓,覺得席少霆現在抓着她的把柄的模樣真的很幼稚。
和以前相比。
以前就是黑化後的他。
現在纔有了一點情感和心跳。
她忽然覺得,這樣的席少霆也挺不錯的,總比冰塊臉好。
“我……我說什麼奇奇怪怪的話了?我怎麼不知道?”蘇欣芮矢口否認,就是不認賬。
席少霆挑眉,毫不在意蘇欣芮的耍賴,她至少還會耍賴,比以前死氣沉沉的她好太多。
“那這上面的人,是誰?”他挑眉,表示自己很好奇。
蘇欣芮翻了個白眼,不想和席少霆玩這一套,“是你是你是你,好了嗎?滿意了嗎?你該喝水了,喝完就該回家了。”
席少霆繼續刨根問底,“那你爲什麼帖我?”
蘇欣芮挑眉,很自然道,“辟邪啊。”
既然席少霆不信那海報不是她貼的,她順着他的話說下去就是用他的照片來辟邪。
“是嗎?”席少霆不怒反笑,“那你該把照片做成掛件隨身帶在身上,我覺得這樣的辟邪效果更好。”
席少霆的聲音很淡然,又帶着一絲風趣,看着蘇欣芮帶着一絲寵溺。
蘇欣芮一下子啞口無言,“你夠了!”
席少霆聳肩,表示自己全都是順着她的話說下去的。
蘇欣芮無奈。
門外的郭安安聽到他們裡面的對話,完全當他們是在打情罵俏。
可是那海報是她貼上去的,席少霆卻以爲是蘇欣芮貼的,還笑了。
哪怕她沒有看到他的表情,從語調中便能聽出。
之前他對自己說話時候那麼低沉冷靜。
剛剛的聲音卻夾雜着愉悅。
讓她咬牙切齒。
一下子,她覺得,本該自己的什麼東西被蘇欣芮搶走了。
頓時心底一股火窩着,令她想要發泄。
雙手緊握,指甲便直接嵌入肉中,那一抹刺痛,讓她清醒理智了不少。
努力的讓自己微笑,有些人欠自己的,遲早得讓她還清!
眸光瞟過剛剛蘇欣芮端出來的水杯,一抹厲色掠過眼眸。
手握了握,本想做些什麼動作,就在這個時候席少霆出來了,郭安安的眸光縮了縮,有些心虛的側過頭去。
她恨恨的咬脣,這次的機會沒了,只能下次再……
席少霆才懶得看郭安安,那女人剛剛一直在客廳裡,想要勾引他,他都記得清楚。
隨手拿起了蘇欣芮放在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他今晚的目的顯然是醉溫之意不在酒。
“喂?”席少霆出聲道。
郭安安一愣,轉過身去,疑惑的看向席少霆。
在席少霆的眸光下莫名的心虛。
席少霆挑眉,“和你媽說,若是下次,我不會留情。”他的話很簡略,但是郭安安聽的懂。
又是蘇欣芮,又是蘇欣芮。
她咬着牙,裝作聽話的模樣,“好,我會和她說的。”
蘇欣芮正從房間裡走出來,便聽到了郭安安的那句話。
說啥?
他們聊了什麼?
真好奇。
席少霆見蘇欣芮出來,只是淡淡的挑眉道,“我走了。”
“那……路上小心,我不送你了。”蘇欣芮抿脣道,看着席少霆的身影格外的高大,他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蘇欣芮這才轉過身去,回房間。
卻發現,牀頭那幾張海報已經不見。
有被急迫撕下的痕跡。
客廳裡已經不見郭安安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