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漠聽着浴室裡嘩嘩的水聲,冷着臉倚着落地窗,看着窗外的碧‘波’與墨林,凝眉沉思。
“大叔,我洗好了。”肖染擦着頭髮出來,笑着說道,“你去洗吧。”
“怎麼不多泡會兒?”顧漠走過來,接過浴巾幫肖染擦拭着頭髮,關心地問道。
“再泡皮膚都皺了。”肖染俏皮地皺了一下鼻頭。
“暖和過來了嗎?”顧漠輕手輕腳地幫肖染整理着頭髮,寵溺地問道。
“抱着你就不冷了。”肖染伸出雙臂,緊緊抱住顧漠的腰,感慨的說道。聖莫里茨的山上與山下簡直是兩個世界,山下是秋天,山上卻是寒冬。她的鼻子在雪山上凍得通紅。剛剛泡在熱水裡,她才知道自己全身都凍透了。
“你把我當暖爐了?嗯?”顧漠淡淡地笑問。
“你是我男人,我想把你當什麼就當什麼!”肖染威武霸氣地宣示着自己的主權。
“只要不是阿貓阿狗,都可以接受。”顧漠抵着肖染的額頭,幽默地說道。
肖染突然想起寧昊手上的傷,立刻問道:“大叔,你捎了創可貼沒有?”
“你哪裡破了?”顧漠緊張地看着肖染。
“不是我!是班長!他的手上劃了兩寸長的口子。我怕他感染。”肖染趕緊安撫顧漠,不讓他擔心。
“寧昊?”顧漠吃味地抿了一下薄‘脣’,“丫頭,你很在乎他?”
“當然!他就像我的哥哥,從小一直很照顧我。”肖染毫不猶豫地點頭。對她來說寧昊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似兄似友,雖然非親卻勝親人(肖洛)。所以她很擔心寧昊的傷。
“你瞭解自己對他的感情嗎?”顧漠認真地看着肖染。他以前根本沒把寧昊當回事兒,可是這兩天在聖莫里尼,他發現肖染跟寧昊之間的互動很親密,那是一種別人想破壞都破壞不了的親密。她對寧昊真的只是同窗與青梅之情嗎?會不會她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愛寧昊?
從來沒有主動追求過‘女’人的他,此刻對自己有些沒有信心。
“當然!他之於我就像顧然之於你,大叔,你不會以爲我愛班長吧?”肖染這才意識到顧漠在吃醋,便笑着挑眉。
“他從來都不是我的對手。”顧漠立刻反擊。他纔不會承認自己真的吃醋了。
“說謊!”肖染翹起腳尖,用力掐了掐顧漠緊繃的酷臉,“你臉上可都寫着呢!”
顧漠突然抱起肖染,朝大‘牀’走去。
“大叔,你要幹什麼?”肖染紅着臉揪緊浴袍的領口。
“履行賭約。”顧漠邪肆地笑道。
她膽子越來越大,竟然敢取笑他,那就好好接受他的懲罰吧!
惹他吃醋的後果,她能承受得住?
“大叔,那個,我不要啊!”肖染掙扎着想跳下地。
顧漠將肖染扔到‘牀’上,便脫掉身上的浴袍,壓到她身上,“你輸了,要在上!”
“不要!”肖染紅着臉掙扎。
他們剛剛在說寧昊,怎麼一會兒工夫跑‘牀’上來了?
大叔的腦回路真的與衆不同。
“願賭服輸,你在上。”顧漠‘吻’着肖染的睫‘毛’,盅‘惑’地笑道。
“我不會……”肖染的身體微微顫抖着,臉紅成天邊的雲彩。
“我教你!”顧漠一個翻身,便將肖染置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