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要顧漠愛肖染!”肖染雖然目光呆滯,卻回答得很大聲。如果不仔細,根本看不到她的目光木然迷離。
又一巴掌揮在肖染臉上,她只感覺鼻頭熱辣辣地痛,一股熱液從鼻孔流了出來。
看到肖染流出鼻血,顧漠又氣又痛。
他氣她的任性,又痛她所痛。
他一把將肖染拽起來,推向停在路邊的出租車,將她塞進去後,自己也跟着上車。
報出了家的地址,他便僵硬着一張酷臉,不許自己去看肖染。
肖染蜷縮在椅子裡,目光茫然地看着腳尖。
蔣夫人躺在血泊裡的樣子好嚇人。
她失血的臉色像鬼一樣。
她會不會變成厲鬼來報仇?
“不要找我!我不是故意要殺你!誰讓你阻撓顧漠愛我?”肖染蜷曲着身體,一遍遍說道。
顧漠被肖染的話氣到。
伯母那邊生死未卜,她竟然還在爲自己的罪行辯解。
就算伯母阻止漠依改名,不許他愛她,也罪不至死。
肖染這簡直是在拿人命當拿生命當草菅!
一路上,顧漠都沒有理會肖染。他被她氣得不只是額頭上的傷口痛,連太陽穴也在隱隱作痛。
回到家,顧漠將肖染拽出出租車,強硬地拽着她上樓。
“顧先生?肖染?你倆這是怎麼了?”看到兩個人的樣子,管家劉姨立刻關心地問道。
“不用你管!”顧漠黑着臉說道。
劉姨從來沒見過顧漠這個模樣,驚恐地退到一旁。
顧漠把肖染拽上樓,推進臥室後,冷冷地丟下一句“好好反思”,便匆匆離開。
肖染坐在沙發裡,木然地看着地上鋪着的波斯地毯,腦子裡一遍遍加放着當時的情景:她衝進房間,看成到蔣伯母站在陽臺前,冷笑着看着她。
頭突然好疼。
剩下的記憶竟然一片空白……
顧漠忍着頭痛趕到醫院,迎面看到應閔。
他立刻走上前,關心地問道:“伯母怎麼樣了?”
“還在搶救。”應閔搖搖頭,“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沒有生命體徵。”
顧漠聽後,一拳砸在牆壁上。
他對肖染的心她難道不清楚?
爲什麼要傷害蔣夫人?
“顧漠,你也別太怪肖染。這個蔣夫人有時候的確有些偏執。她從來不給肖染好臉色看。我遇到過好幾次她虐待肖染了。”應閔說完,長長地嘆了口氣。“肖染會有反抗也是有原因的。”
“就算如此也不該殺人!”顧漠氣憤地緊抿起薄脣。
不可否認伯母的確有些偏執,或者說非常偏執。
她始終無法原諒肖染,把家破人亡的錯全怪在肖染身上。
可是這不能成爲她殺人的藉口!
“肖染還小,不知道怎麼處理吧?”應閔無奈地回道。“顧漠,你別對肖染髮火。跟她好好談談,讓她來跟伯母道個歉。”
“人若死了,道歉有用嗎?”顧漠悲傷地說道。
他這些日子對伯母的關心很少,他一心對待肖染,沒想到她會再一次傷害蔣家人。
“也許……能搶救過來……”應閔的聲音非常沒底氣。
顧漠的笑容有些慘白。
被送來時已經沒有生命體徵,真能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