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大夫,是我誤會你了。 ”聽到應閔的話,肖染心中充滿歉意。
人家那麼坦白的一個人被她想成了心機深沉,其實心思複雜的人是她。
應閔朝肖染伸出手,嫺靜地笑問:“能做朋友嗎?”
肖染立刻握住對方的手,不疑有它地笑道:“可以!”
就在這時,電梯到了。應閔帶肖染走進電梯。
“蔣夫人防備心很重,不讓顧漠隨便出來。她昨天發了一頓神經之後,就把顧漠的手機沒收了。所以一會兒你在外面等着,我進icu找個藉口把顧漠叫出來。”應閔體貼地建議。
“應大夫。謝謝你。其實我一直在犯愁怎麼把顧漠叫出來。萬一蔣夫人知道我來,一定又會發瘋。我可不想害顧漠再受一次傷。”肖染真誠地道謝。
“別愁。這不是有我嗎?蔣夫人腦部有個很嚴重的腫瘤,所以我也算是她的大夫,她對我還算信任。”應閔笑着說道。
“很嚴重的腦瘤?惡‘性’的嗎?”肖染立刻擔憂地問道。
“良‘性’惡‘性’很難判斷,因爲那要做病理切片檢查才能確定。但是從目前的檢查結果看,不是太樂觀。這也是爲什麼顧漠一直對蔣夫人言聽計從的原因。”應閔沉重地嘆了口氣,“蔣家就剩下蔣夫人一個人,所以顧漠壓力很大。”
“不樂觀?惡‘性’腫瘤?跟蔣依然一樣?”肖染震驚地呆住。
這時,電梯‘門’打開,應閔帶頭走出去。見肖染一直沒出來,她便回身喊了她一句:“肖染!”
“哦!那個,我剛剛在想蔣伯母的病。”肖染匆匆跑出電梯,追到應閔面前。
“你也別有心理壓力。生老病死是每個人都逃不掉的劫數。”應閔笑着握了握肖染冰冷的手。
與應閔的坦‘蕩’相反,肖染的心情此刻非常深重。
如果她沒有撞死蔣依然,蔣伯父不會自殺,蔣伯母不是抑鬱,如果她沒有抑鬱,會不會就不會得癌症?
追根問源,蔣家的一切苦難都是因爲她。
是她害的!
她真的罪孽深重。
“肖染,你在顧漠面前千萬不要提蔣夫人的病。免得增加他的心理負擔。我去叫顧漠,你在這兒等會兒。”應閔說完,便走進icu。
肖染有些感‘激’地看着應閔的背影。如果不是遇到應閔,她還不知道發生這麼多事。她現在完全明白了顧漠爲什麼會拋下婚宴,在醫院裡守這麼多天。因爲蔣夫人不能受一點刺‘激’,任何刺‘激’都有可能會加速癌細胞擴散。
肖染用力咬住嘴‘脣’,倚着牆壁安靜地等待。
她現在只能祈禱應閔的判斷是錯誤的,只是虛驚一場。
如果蔣夫人也患癌過世,她心中的罪孽感會一輩子存在,無法救贖。
當顧漠跟在應閔後面出來的時候,看到肖染表情有些沉重,便立刻跑過來抱住她:“誰告訴你我受傷的事兒的?不怎麼嚴重,只是流了幾滴血。你不用這麼擔心。來,笑一個!”
“顧漠,我們……分手吧。”肖染擡起手,輕輕碰觸着顧漠的傷口,困難地說出分手的要求。
“你說什麼?”顧漠充滿震驚地看着肖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