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漠剛把車開上高速,就接到應閔打來的電話。
他一邊看着路一邊接通:“應閔,有事?”
“顧漠,蔣夫人失蹤了!”應閔焦急地說道。
顧漠差點撞到路旁的欄杆。在把車重新開到路中央後,他立刻緊張地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一個小時之前。顧漠,對不起!都怪我!你把蔣夫人交給我,我卻沒看住她。”應閔懊悔地哭着道歉。
“不怪你!”顧漠用力踩住油門,將車開到最大速,急駛着向市區奔去。
“我們已經把整個醫院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人。顧漠,怎麼辦?蔣夫人不會出事吧?”應閔充滿擔憂地問道。
“她能去的地方不多。我去找!”顧漠說完,便掛斷電話,開始過慮所有蔣夫人可能會去的地方。
回家了?
顧漠撥通蔣夫人的主治大夫的電話:“王大夫,伯母有沒有回家?”
“顧先生?夫人不是還在XX醫院?”王大夫詫異地問道。
“她從醫院偷跑出來。你叫保安警醒點,只要她一回家就給我打電話。”顧漠掛斷電話,又開始思索第二個最可能的去處。
能打的電話都打了一遍之後,顧漠有些泄氣。
蔣伯母到底會去哪裡?
她身無分文,神經還有些問道,突然跑到人羣中,只要想想就覺得後怕。
顧漠開着車在醫院附近繞了好幾圈也沒找到蔣夫人,在問過許多攤販路人快要絕望的時候,終於得到一個消息。知道她從哪條路離開,顧漠看着路的方向發呆。
“墓地!”顧漠突然意識到蔣伯母最可能的去處,立刻開着車追去。
他怎麼這麼笨?
伯母現在最想去的地方不是空蕩蕩的家,而是她死去的丈夫跟女兒。
黑漆漆的墓地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冷風呼嘯而過,吹起蔣夫人的頭髮,在星光的反射下,她手中的水果刀閃着陰寒的光。她走到丈夫跟女兒的墓碑前,含着淚跪下去。
“蔣平,依然,我來看你們了!”她伸手撫摸着丈夫的墓碑,痛苦地含着淚,“你們在這兒睡了五年,我一直沒來看你們,你們生我氣了吧?”
蔣夫人摸着墓碑上丈夫英俊的照片,心痛地像被刀剜。
如果不是肖染,她的家還幸福美滿,怕早已兒孫滿堂。
“依然,媽沒有幫你看好顧漠。他竟然娶了害死你的女人!媽對不起你!蔣平,依然,我活着沒什麼意思,我這就去陪你們!”蔣夫人舉起手中的水果刀,就要往手腕上割。
這時,顧漠從暗處撲過來,一把攥住刀刃,把水果刀奪過來。顧不上手上的傷口正汩汩地流着血,他用力從後面抱住蔣夫人的腰,阻止她往墓碑上撞。
“伯母,你這是想讓我後半輩子活在愧疚裡嗎?”顧漠悲痛地問道。
“對!你執意要娶害死我女兒的人,我就死給你看!我要讓你的愛有罪惡感!我要讓你時時活在悔恨與自責裡!”蔣夫人神經質地大吼着。“我會在地獄裡看着,看你痛苦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