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周琴心驚地看着蔣夫人。
“我本來想在蔣平的墓前自殺,顧漠硬把刀奪過去,他的手就被割傷了。”蔣夫人彷彿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語氣非常輕鬆,一點兒都沒有爲顧漠擔憂、揪心的意思。這讓周琴非常不滿。
“潔儀,你既然沒事就好好休息。”周琴冷淡地說完,就對丈夫說道,“懷禮,咱們也回家吧。”
“不多陪陪我?”蔣夫人有些依賴地看着周琴。
“我兒子的手快殘了。我今晚沒心情。”周琴說完,便打開車門,坐進邁巴赫。
顧懷禮在經過蔣夫人的時候,輕聲安撫了一句:“好好養病。”
“我會好好養病,你們都走吧!”蔣夫人說完,便轉身走進別墅。
顧漠給了王大夫一個眼神,便帶着父母離開。
周琴心疼地看着兒子的手:“小漠,你不要命了?潔儀要自殺我知道你會愧疚,可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手去奪刀!這要是割斷神經線,我看你怎麼辦!”
“媽,不會那麼慘。就是流的血多了點。您別擔心。”顧漠安撫地笑了笑。
“回家我給你縫合!媽一定不讓你的手留下醜陋的疤。”周琴哽咽地說道。
顧懷禮無奈地說道:“周琴,你的關注點爲什麼這麼奇葩?落疤會比殘廢還重要?”
“那裡因爲我不相信急診大夫納鞋底一樣的縫合技術。”
“爸,媽,到家了。”顧漠無奈地搖了搖頭。
周琴跳下車,便拽着顧漠進屋,上樓。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拿出自己的醫藥箱,從裡面取出工具,便開始幫顧漠清理傷口。
“小漠,潔儀如果再自殺你就隨便她。你救了她的命她竟然那麼平靜地對待你的傷口。虧我們對她這麼好,真是養了只白眼狼。”
“媽,依然跟蔣伯父的死對她造成的傷害太大,她本質是善良的。”顧漠爲蔣夫人辯護着。
“麻藥量小點,可能有點疼,你忍着點。”周琴拿着手術縫合針,對顧漠說道。
顧漠緊繃着,強忍疼痛:“媽……您別對……伯母有偏見。她只是一時無法從仇恨裡走出來。”
“好。我聽你的。”周琴只好答應。“我還對她如親姐妹一樣。”
“蔣家就剩下伯母一個,我們對她好便是對伯父好,對依然好。”顧漠深沉地說道。
周琴處理好傷口後,認真地看着兒子:“你奶奶今天帶我們去肖家賠禮道歉去了。你跟肖染打算怎麼辦?”
“媽,我可能愛上肖染了。比愛依然還深!”顧漠心情莫名沉重。這個認知讓他至今沒能從震驚裡回過神來。對現在的他來說,肖染比死去的依然來得真實,來得重要。
他不能不承認自己愛上肖染這個事實。
“那就想法道歉。負荊請罪應該不用媽教你吧?”周琴淡漠地看了眼兒子。
顧漠的情商一直無法跟他的高智商相提並論。
“不用。我自己想辦法。”顧漠搖了搖頭。這場婚禮因爲蔣夫人的攪和,已經變得a城的笑話。他必須讓肖鵬程與肖染看到他的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