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介意應閔?”顧漠愣住。
上次同事聚會的親吻風波之後,他便刻意跟應閔保持距離。如果不是這次蔣伯母住院,他跟她會比普通朋友還疏離。
想不到肖染還介意應閔。
“誰要愛你誰就愛!我纔不會介意。”肖染坐起身,板着臉說道。
說介意,就是在承認自己還在乎顧漠。
所以她不能承認她的確介意應閔。
雖然應閔的那些短信出發點是好意,可是那麼對方發那麼模棱兩可的短信給她,難道沒想過會引起誤會?
“丫頭,我准許你介意!”顧漠跪在肖染面前,歪着腦袋,露出乞求似的表情。
如果她不介意,那他們的關係就很難恢復。
他這些天不是不想去找她,而是身邊事情沒有處理好,他沒有辦法去找她。他既然答應肖鵬程,就要做到。當肖染回到他身邊的時候,不能再受一點委屈。
可是不去找她,他又有些害怕她把自己忘掉。
這是他這一生唯一一次缺乏自信。
上學的時候,他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工作後,他是醫術高超的顧博士;經商後,他是縱橫商界的黑馬。他的人生如果除去依然去世這個打擊,一直意氣風發、傲視絕倫。
唯有面對肖染的時候,他的自信漸漸缺失。
他已經三十歲,可肖染卻剛剛成年。花樣的肖染與花樣的寧昊,讓他鴨梨山大。
肖染被顧漠的表情逗笑,但是就是不肯答應他。
“我跟你發誓,我只拿應閔當同事,絕對不會跟她有任何不正常關係。”顧漠舉起手,像個做錯事的學生似地,向肖染保證。
“我都說了我不介意。你發什麼誓。”肖染張着兩隻大眼,淡淡地說道。
“你的不介意是因爲相信我,我才能安心。”顧漠握住肖染的手,無奈地嘆了口氣。
“大叔,你想錯了!”肖染故意唱反調。
她並沒打算跟他複合。
他手心的傷疤在提醒她蔣夫人的存在。
只要有蔣夫人,她就別想好好跟顧漠在一起。那個瘋女人不只會傷害她,還會傷害顧漠。短短几天,他便全身是傷。額頭上的傷幸好在髮際線裡,不然真要破相。
她受傷那是罪有應得,顧漠卻是無辜的。
她要保護顧漠。
“小嫂子,你介意吧!介意吧!介意吧!”顧然雙手合十,替哥哥求情,“你再不介意,我哥就瘋了!”
“顧然,你能不能正經點?”肖染白了顧然一眼。
“我很正經!從來沒有這麼正經過!”顧然學着哥哥的樣子,也舉起一隻手保證。“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原諒我哥。這都五年了,你還介意一個死人幹嘛?她就是手臂通天,也幹不了什麼。”
“死人是幹不了什麼,可是……”肖染咬住嘴脣,沒有繼續說下去。
蔣依然是什麼也幹不了,可是她有個媽還活着。那個女人現在已經毫無理性可言。
“丫頭,我不逼你。”顧漠鬆開肖染的手,有些失落地說道,“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要輕言放棄。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蔣伯母的事。”
肖染只是眨了眨眼睛,用力吸了下酸楚的鼻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