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爲他們了。”
韓棄讚歎看着小短身擺弄各種環境，關鍵還不只是環境的畫面模擬。除了調出瀑布有水聲同步以外，調出沙漠就真的有熱風。乾旱的土地有煙塵。
是真的有煙塵。周圍好像有幾個噴口，是配合真實環境的空氣溼度以及溫度來調整的。
就不再只是虛擬的場景。
可以說，假到了一種極致。
但看着周圍還是黑漆漆的一片。公轉自轉還存在並且，月亮確實比三塊大陸加起來小。
並且這裡很荒涼，公轉自轉導致晝夜交替不是一天，而是一個月。
此刻就正值夜間。
而且沒有森林，倒是有水。估計也是墮落大陸和神賜大陸一通狂轉撒過來的。
當然，韓棄只是調侃，不確定。
感覺，也只有神族的肉身和科技程度，能在這裡安家。
還號稱天界？
但論高度來說，不算三維甚至多維空間的對比，的確是高高在上的，俯瞰着神賜大陸和墮落大陸。
韓棄不太懂，弄出這種場景模擬根本不應該是單獨爲他們準備的。既然這麼懷念和喜歡類似的場景，當初幹嗎要從神賜大陸離開，飛昇到這片荒涼地帶？
留在神賜大陸早就統一所有種族了，哪還有如今這麼多分散勢力？並且此刻望着墮落大陸，韓棄思考萬年前沉入海底，在月亮上看是什麼形狀？此刻又重新升起來，好像更協調一些。
但是，在浩瀚宇宙中，那樣大的變動，難道不會對公轉自轉有影響嗎？
“什麼是公轉自轉？”
小短身突然詢問，韓棄一愣，驚訝看着她：“我說出來了？”
小短身靠在他懷裡，仰頭看着他，漂亮眼睛眨啊眨：“和我講講你的前世好嗎？”
韓棄點頭：“你先講。”
小短身一頓，斜躺在他懷裡擺弄他衣角不說話了。
韓棄擡手抽她一下，小短身咯咯笑着。
“去看看有什麼吃的。”
韓棄推推她，小短身起身跑過去，韓棄還沉浸在環境中。
如果是這樣，是不是呆在天界還是神賜大陸也無所謂了。
沒什麼區別嘛。
但食物有區別。
“這什麼啊？！”
韓棄看着四四方方一個托盤裡面是四四方方的藍色綠色紅色的……什麼東東。
類似土豆泥的東西。
飲料也是黑色的。
“這可真是……”
韓棄用勺子攪動幾下：“我這麼不挑食的看着都沒食慾。”
小短身點頭丟開：“自己做？”
韓棄一愣，呵呵笑着挽起袖子：“在太空炒菜還真沒試過。”
小短身饒有興致拽着韓棄。韓棄無奈：“沒鍋沒工具啊。”
小短身直接推門，隨便叫個神族：“有沒有炊具？”
神族打量她，轉身走開……
又被拽回來。
“問你呢，有沒有炊具。”
小短身笑容已經沒了，只是語氣依舊平靜。
神族揮手要掙脫，沒掙脫開。
“神族都沒禮貌。”
小短身笑着回頭：“你還要求我？”
韓棄點頭：“但這裡是神族地盤。別搞事。”
神族似乎已經要動手了，但小短身轉頭目光看着他的瞬間，身子有些戰慄。還有點發抖，甚至腿都發軟……
“這裡沒有炊具。”
神族長老聲音響起，但不是當面，而是在周圍好像有個擴音器的東西。
小短身下意識轉頭看着聲音來源，藉機神族也掙脫開，匆匆走了，還下意識回頭看着。
“監視啊。”
韓棄也是失笑看着周圍：“沒必要吧？”
“這不是監視你們的。只是一個系統。”
神族長老再次開口，然而沒多久，剛剛的神族回來。帶來一批武力官。沒錯，是武力官。
神族的服飾大致風格一樣，但還是有所區分的。
武力官是黑袍黑斗篷，神族長老和首領就有明顯詫異。
“別亂動。”
神族長老的語氣帶着嚴肅，但因爲是透過廣播系統講述出來，韓棄知道他是對誰說的。但這些神族不知道。
直接上來就要動手。
“好吧好吧我們錯了。”
韓棄攬着小短身進屋，門關上。
外面顯然有砸門的聲音，不過能進得來，估計神族長老也早就趕來了。如果沒趕來，那也不怪誰了。
——
“真當自己家了。”
砸門聲還在響着，韓棄抽了小短身一下：“還要做菜做飯就算了，那麼理直氣壯找人要，不給還威脅。”
小短身笑着擡頭看他，隨即也不說話，只是饒有興致對着門把手，一道放射熱線。
“喂！”
韓棄也攔不住啊，誰知道她什麼時候放一點預判都沒有。別說沒有戰力，有戰力的時候也不知道擋不擋得住。
然後，就眼睜睜看着她把門把手燒燬，門自動打開，外面砸門的神族武力官都進來了。朝着韓棄和小短身就走來。
“住手！！”
神族長老趕到，將神族武力官呵斥住。
小短身還呵呵笑着在韓棄懷裡看着他們，面具看不清表情但估計幾個武力官明顯被這笑容挑釁了。
就要上前，被神族長老轉身瞪眼說了幾句神族語言。
他們面面相覷，才轉身離開。
最終，又剩下三人。神族長老看看門把手燒燬的地方，轉頭看了小短身一眼。
韓棄攤手沒多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怪不得都說你。”
神族長老坐下看着韓棄：“到哪哪出事，造成混亂。”
韓棄點頭笑着：“以前我也這麼想。後來我發現一個至關重要的原因。”
神族長老看着他等待，韓棄嘆口氣揉着小短身頭髮：“我到哪哪出事似乎都是帶着她。沒帶着都沒事。”
小短身皺着小眉頭瞪他。
神族長老開口：“關鍵你也沒有不帶着她的時候。”
韓棄呵呵笑着，隨即單手行禮：“抱歉。還是給你添麻煩了。”
神族長老坐在一邊：“我還是住在你們隔壁吧。省得又有麻煩。”
韓棄聳聳肩沒多說，卻是好奇開口：“我有好些問題，不知道方不方便解答。”
神族長老沒說話，韓棄自然也就問了：“你們模擬場景不是爲客人準備的吧？輕易誰也不會來到天界，所以你們是自己使用的。既然這樣，幹嗎來到這片荒涼的地帶，生活條件的創造成本還這麼大。何不當初留在神賜大陸生活呢？”
神族長老點頭：“都說你聰明。居然已經想到這了。”
韓棄無奈攤手：“這不需要聰明，好奇心稍微強點的都會想到。”
神族長老沉默，半響開口：“因爲這裡本來就不是我們爲了自己而打造的。”
韓棄一愣，試探開口：“難道……因爲魔族？”
神族長老點頭：“萬年前的神魔大戰，最後沒人知道輸贏。哪怕神族聯合所有種族。所以戰爭持續的同時，神族聯合其他所有種族一起商量，如果失敗，自然要有退路。所以這裡環境奇差，本身不是爲了追求更好生活而建立。是爲了避難，生存。”
韓棄恍然拍手：“這麼一說就解釋通了。”
只是沉默片刻，韓棄疑惑：“但最後贏了。你們爲什麼還是來這了？”
神族長老搖頭：“這個就不清楚了。”
韓棄想了想，看着神族長老，卻沒開口。
當時墮落大陸沉入海底，魔皇開闢空間離開位面。神族居然也好像默契的離開神賜大陸。
就是相對魔族一個入海一個上天。
而魔皇離開位面，神王似乎也就沒再出現。
“對了神王不在對吧？萬年了都沒現身？”
韓棄開口詢問神族長老。
神族長老點頭：“上次￥%%￥%回來，就是你們說的神族首領。也是沒有見到，似乎只確定還活着。在哪不清楚。”
韓棄表情怪異：“會不會神王和魔皇是一個人？”
小短身都笑了。
神族長老也是看着韓棄：“知道你頭腦權術智慧都不錯，但不懂的事不要亂說。”
起身看着模擬的場景，神族長老背身開口：“神王魔皇的身爲都是受規則保護的。天地法則從來不會分辨不出，任何事都逃不過天地法則的判定。讓你推測出來，還用法則做什麼？”
韓棄也笑了笑：“亂說的。”
停頓一下，韓棄開口：“不過當初這裡是爲了失敗後，所有種族避難場所。然而今天我感覺好像沒有任何種族知道天界具體在哪。”
神族長老點頭：“既然已經贏了。沒有理由那麼好的大陸不住，來到這個荒涼地方。就是你說的，神族也可以留下，但某些原因神王決定遷移至此。其他種族就沒必要也跟過來，況且地方也不夠。慢慢的，爲了不讓更多人知道。出於謹慎，其他種族都抹去了這段關於天界的記錄。久而久之一萬年過去，其他種族後代也都不清楚，這也無可厚非。”
沉默片刻，神族長老開口：“既然我們神族自己，對萬年前的事，也沒有幾個知道確切過程的。”
韓棄點點頭，起身看着周圍。
窗外還是一片漆黑，韓棄開口詢問：“沒有全部開發吧？不過這裡應該有些礦產是神賜大陸沒有的。”
愣了一下，韓棄眼神變幻：“所以神族的科技以及很多裝備武器，迥異甚至碾壓神賜大陸，也是這個原因？”
神族長老點頭：“你確實聰明。但不要多事。況且神族擁有的是自己的，不欠任何人。其他種族發展不好，我們願意幫助是人情，不幫助是本分。”
韓棄偏頭嘀咕：“那你們萬年還遙控神賜大陸，通過聖庭地位超然。”
神族長老搖頭：“但沒直接控制，也不感興趣。”
韓棄不置可否，也沒多說。小短身更是無所謂，三人一起看着漆黑的外面，而神賜大陸位面，也依然清晰展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