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嘛，打打殺殺多不好啊。天籟小說”
韓棄單手行禮，溫和笑着在鬨笑聲中又走回去的學生們。
但形式沒什麼好轉，相反或許還比較尖銳。
其實這些學生最牴觸韓棄的是什麼？
是貴族高高在上，棄兒踩在腳下。
結果呢？韓棄一次次用各種戰力權謀才藝把他們的自尊自大打得體無完膚。
而早說過近萬年的優越感不是一個人用短時間可以扭轉的。
韓棄越出頭，矛盾就越尖銳。
當然，此時聖約翰暗自點頭，似乎明白了韓棄怎麼突然說的好好的，搞了這麼一出。
是節奏。
掌控節奏。
這當然是答辯，但如果一直處於弱勢的一面，談什麼都不會有公平的結果。
或許說和權貴談事本身棄兒也不可能獲得這種叫做公平的東西。
可是節奏在誰手裡，根本性的會影響局面。
不過如今節奏被他掌控至此，要懂得圓。
果然。
韓棄看着臺下再次安靜下來，但已經有些冷淡的學生。
並不在意。
溫和笑着單手行禮，韓棄開口示意：“如果我剛剛的保證依然讓你們想臭不要臉的壓制……”
“閉嘴！！”
“你還說！！”
“你滾回去吧！！”
“不想聽你廢話了！！”
“等着吧！！”
果然，學生們沒什麼耐性了，也生氣了。
都呵斥韓棄讓他回去。
韓棄呵呵笑着，卻不在意，嘆息指着他們：“權貴子弟。一個個的。你們就會這個。”
莉莉絲抱肩輕笑看着韓棄：“可這就是現實。本來也沒道理可講的。”
露西下意識拽他一下，飛弦蘇格蕾也皺眉看過去。
韓棄卻笑着看着她，點頭開口：“的確。”
沉吟片刻，韓棄開口示意學生：“我問一下。神魔大戰之前，貌似人類並沒有站在歷史的舞臺。當時是四大種族，精靈，矮人，獸人，還有龍族站在對抗魔族的第一線，大概是吧？”
所有人不說話了。
韓棄笑了笑，繼續道：“你們人類在那時的神賜大陸，地位比棄兒高也高不了哪去。可是如今再看看，人類佔據了神賜大陸最好的位置，將四大種族擠到邊緣。並且國力，軍力，人口，資源，財富，都是最強大的。”
韓棄不解詢問：“你們……怎麼沒把四個種族趕盡殺絕？怎麼沒有禁止他們學習知識？怎麼沒說你們的是你們的，他們的也是你們的？”
學生們再次被點燃。
“呸！”
“你們棄兒敢和四大種族比較？”
“憑你也配？！”
韓棄沒等說話。
突然一直沉默靜靜看着的修斯突然開口：“四大種族不算被趕走的。而是因爲人類的崛起，加上各自的生活習慣還有種族性格，自然而然的選擇適應自己的地方。”
學生們一愣，隨即拍手認證稱讚。
等氛圍降低一些後。
韓棄點頭：“明白。瞭解。”
想了片刻，韓棄開口：“所以人類算是默認了四大種族各自展了？也不干涉，也不拒絕交流？”
“交流一直沒斷過。”
又是莉莉絲開口，示意韓棄：“比如花冠帝國，和精靈族建立了友好的互動關係。讓花冠帝國的魔法，藝術，工程學，等等方面有了長足的進步和更高的展。而矮人族天生是鍛造高手，任何帝國的鍛造業都有矮人族的身影，根本離不開。還有衆所周知的傭兵團，已經成爲了任何階層都離不開的行業。這其中大部分都是獸人族在經營。”
學生們議論起來，隨即繼續認證。
有的學生還示意韓棄，嗤笑開口：“每個領域都有他們的影子，揮着巨大的作用。雖然人類的確是主體。你憑什麼拿棄兒和他們比較？”
韓棄溫和笑着，單手行禮示意。
等都不說話了。
韓棄沉吟半響，好奇詢問：“既然如此。我可不可以理解爲？如果要讓大家接受，其實就要有所貢獻。”
笑着開口，韓棄看着學生：“當然。我不怪你們對棄兒的偏見。一直被名義上壓制的棄兒，本身接觸不到知識。而天生不會魔法鬥氣又幹脆掌握不了力量。在你們眼中就是廢物，浪費糧食的存在。”
嘆息出神，韓棄沉默許久，開口道：“我能理解你們。沒用的時候，你們鄙視壓制欺侮。可是有用了，你們又怕他們報復，怕他們崛起搶佔你們的生存資源，空間，還有地位。這是一種兩難的心情，應該比較痛苦。”
“放屁！！”
“你罵誰呢你？！”
“現在是你在欺侮我們好嗎？！”
學生再次叫喚起來。
韓棄不解手下壓，疑惑看着衆人：“難道不是嗎？”
莉莉絲笑着開口：“漢語漢字，不一樣的型衣服，還有不用魔法元素的工程學研究方向……這怎麼就叫做有用了呢？”
韓棄攤手：“我會內功啊。學習內功掌握力量，棄兒就不是廢物了吧？羅曼帝國的學生呢？你們該知道查理斯王子不就是在羅曼帝國訓練棄兒軍隊嗎？”
露西似乎也明白了莉莉絲的意思，開口示意：“但是棄兒掌握了力量之後，只會給其他種族還有人類更大的警惕和排斥。”
韓棄呼出一口氣，笑着看着還在議論的學生們。
點頭拍手：“各位。靜一下。”
所有人都看向他。
韓棄指着黑板：“說到這終於說到關鍵了。一直都沒說出來的誤會在什麼地方。”
韓棄豎起食指笑着：“我所說的誤會，可從來不是在和你們解釋，棄兒學校將會教授和你們不一樣的知識，就打算讓你們可以放鬆，釋懷。”
“額……”
“……”
“那還有什麼？”
“……”
學生們這回真的疑惑了。
如果不是用這個解釋，難道還有什麼地方誤會嗎？
“你是說內功沒想象中那麼強大？”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飛弦蘇格蕾，突然開口詢問。
所有人都下意識看過去，然後再次轉頭看向韓棄。
“這倒不是。”
韓棄平靜開口：“我的戰力大家看到了。以我這個年紀，加上我並不是絕頂的天賦，擁有這樣的戰力。不敢說多強，可至少不比鬥氣和魔法差。”
衆人似乎有些失望。
韓棄搖頭：“當然，肯定也沒那麼誇張。就相當於鬥氣和魔法本身的對比。各有各自的特點和優劣勢。指望學了內功就橫掃大陸那是開玩笑的。”
衆人都點頭，這不難理解。
雖然沒那麼弱讓他們很失望。
但沒那麼強也讓他們鬆口氣。
韓棄沒理會他們什麼情緒，轉頭在黑板上，用筆畫了兩個圖形。
兩個圖形一樣，只不過方向相反。
都是一面平的，一面帶着鋸齒。
兩個圖形的鋸齒方向相對。
轉頭看着學生，韓棄開口：“你們的理解就是這樣。棄兒如果學會知識，掌握力量，自然而然就會和你們對抗。你們認爲這是必然的結果。就如同我畫的圖形這樣。針鋒相對。”
所有學生都看過去，包括聖約翰導師。
“難道不是這樣嗎？”
聖約翰皺眉看着圖形，開口詢問韓棄：“尖銳鋒利的地方，不會互相刺到？”
韓棄笑了笑，轉頭用筆將兩個圖形慢慢接近。
叫做黑板和筆，說過的神賜大陸是有魔法產品的。
黑板上的字，還有圖畫，都可以隨着魔法筆進行控制和移動。
所有人都看着兩個鋸齒圖形互相刺向對方但是……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一幕出現了。
不但沒有刺到。
兩個圖形基本上很完美的契合起來，形成一個正方形。
“啊……”
“這……”
“這個意思是……”
學生議論。
聖約翰第一個反應過來，不是權術大師連這點東西都不懂。
而是他很讚賞韓棄總是能用隨處可見淺顯的現象去解決複雜的問題。
“看到了嗎？”
韓棄笑着示意衆多學生：“不用你們提問。我替你們說。”
敲敲黑板的圖形，韓棄開口：“你們一定想，棄兒學校開辦，棄兒展起來，怎麼能，或者有什麼能力和本身可以如同四大種族一樣，同人類主流社會融合。互相交流共同展？”
學生不說話，顯然是默認這個問題。
韓棄開口：“我的觀點不會變。而且我今天在這裡提議大家……”
指着所有學生，韓棄笑着：“各位。未來畢業之後回家，以你們的年齡將來家裡早晚是有你們來接手家業。”
韓棄誠懇開口：“所以你們可以代表家裡來質疑棄兒學校的開辦。是不是如果我們棄兒真的可以融入社會，並且做出貢獻。和四大種族一樣，大家都可以生活的更美好？”
“你到底提議什麼？”
“先說出來聽聽啊。”
學生們依舊不耐煩，但已經隨着韓棄的節奏先一步融入進來。
韓棄出神看着他們，半響抱着一直乖乖的小短身：“我提議……”
看着所有人。
“創造和諧社會……”
所有學生都愣住，愣住大概五秒鐘。
然後……
“噗！！”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就都……笑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