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起來沒人知道。”
龍皇阿隆索帶着韓棄小短身還有傑西卡，朝着一個密處而去。
此時已經在了龍島，傑西卡和阿隆索也不再打了。
終於可以好好說話了。
既然是密處，肯定不是龍宮那麼公開的所在。
估計是隻有龍皇知道的。傑西卡都茫然。
“當年爲什麼魔族突然動，直接攻入神賜大陸。”
也許也是感受到這件事的詭異和認真，關於滅絕棄兒他未必在意，可是聽了韓棄講述近幾年生的很多事串聯。龍皇的閱歷以及經歷肯定可以透過其中抓住一絲不安定混亂起始的源頭。
加上傑西卡都親自帶回來了，多瞭解一些，讓他找到機會應對。
他不會高看棄兒，畢竟是棄兒。
但他也不會因爲棄兒低賤就看扁況且。
總說騎啊騎的那麼過癮，能被這位龍族公主那麼驕傲的女兒馱着帶回來，顯然也是明白有特別之處。
“而傑西卡可能也和你說了。”
一邊往密處走的時候，也一邊開始講述。
龍皇看着韓棄：“其實那些魔族的人對神族純粹個人仇恨是沒什麼的。之所以死戰到底，一方面是魔族就是這樣的種族性格。只要魔皇下令做做動員，他們就會將魔皇的意志當做自己的意志，犧牲性命也要完成。”
韓棄眉頭一皺：“我倒是聽過聖庭的人，總是講‘神的信念，我的意志’之類的。教皇聖女都是。”
龍皇一愣，嗤笑搖頭：“學魔族的。”
韓棄驚訝，沉思開口：“那麼看來魔族和神族這對天敵，似乎互相很瞭解啊。”
龍皇點頭：“這算你說對了。因爲神魔大戰之前，即便算是神魔屬於宿敵的身份，可並不是不走動，也不是說見面就打。”
傑西卡抱肩看着龍皇：“你也沒經歷過，怎麼知道？”
龍皇瞪她一眼：“讓你別總動手多動動腦子，不聽。”
傑西卡和他父親都臭傲嬌，鼓着臉歪頭。
龍皇無奈搖搖頭，指着周圍：“神族和魔族隔着的就是龍島。當時很多交流就在我們這裡生。那時候龍族可以化形的並沒現在這麼多，所以大部分只是巨龍而已。巨龍即便有領地方面的天性，可終究沒有正常智慧生命的複雜想法。”
傑西卡恍然想起什麼：“所謂龍騎士好像在萬年之前還存在的。”
龍皇眯着眼睛看着她：“今時今日不是也存在嗎？”
“……”
韓棄抱着小短身退開一些，擡頭看天。
傑西卡面無表情和龍皇對峙。
不過看了韓棄一眼，哼了一聲倒是沒作。
想來龍皇也只是隨口說一句，沒有繼續糾結的意思。
“看看這裡很多建築吧。”
龍皇指着周圍，韓棄和傑西卡下意識看去。
傑西卡疑惑詢問：“倒是很破舊了，有什麼問題？”
龍皇嗤笑：“你以爲是我們龍族建的嗎？那都是上萬年時間歷史了，曾經的神族和魔族遺留下來的。”
“哦？”
韓棄表情認真起來，不管任何事物，存在時間一旦久遠，就是活着的歷史。
韓棄仔細打量，驚訝開口：“萬年？”
龍皇點頭：“萬年。”
韓棄喃喃嘀咕什麼，傑西卡上前碰碰他：“怎麼了？”
韓棄搖頭：“萬年前的建築比今天技術還複雜先進。”
傑西卡茫然望着那些建築：“這你都能看出來？”
龍皇看了韓棄一眼，開口示意：“說起技術。神族真是……”
韓棄探身開口：“龍皇陛下，我大膽推測，戰力方面是魔族得天獨厚，而各種工程藝術還有研究工作，神族更勝一籌。”
龍皇驚訝，隨即仔細打量韓棄，他自從見到這個棄兒後，好像好幾次都仔細打量，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新認識。
“倒是說啊？”
傑西卡不耐催促：“他說的是不是？”
小短身靠在韓棄懷裡，打着哈欠。
不過有了教訓，韓棄得仔細撥弄她小臉眼皮看看她是不是真睡覺還是之前那個無聲無息昏倒。
把小短身弄得不耐煩咬他抽他，纔算印證。隨即繼續看着龍皇。
“是倒是……”
龍皇半響開口，看着韓棄：“我越來越懷疑你絕對不是棄兒。”
韓棄笑着：“我真的是棄兒。只不過知道的比人多點，腦子比人用得頻點。”
龍皇擺擺手：“龍族從來不會按照身份區分人，只會按照實力。或許是化形前的後遺症。強者爲尊。”
韓棄疑惑：“不是血統嗎？”
龍皇點頭：“那也是要在實力的基礎上。”
看着韓棄，龍皇開口：“況且血統爲尊的意義也是因爲黃金巨龍的血統戰力天賦更強大而已。”
“說神族吧！！”
傑西卡突然不耐打斷，龍皇看着她疑惑：“你怎麼比他還急？”
韓棄呵呵笑着，傑西卡瞪他一眼，沒再說話。
龍皇搖搖頭，示意前面：“就到了。進去再說。”
韓棄和傑西卡一看，所謂的密處，極度普通，還不如韓棄曾經在魔獸山脈的山洞挖得地洞顯眼。
但是……
看龍皇一個手勢，手勢中似乎有類似符文的波動，不過是金黃色的。顯然是龍族特有的一種秘術。龍族是不會魔法的，當然也不會鬥氣。龍族有自己的能量運行方式，只不過只適合龍族，如同內力於棄兒一樣。所以並沒算在一種能量運行方式裡。
但既然棄兒已經有了內力，以後是不是算進去，就再說了。
“哐啷~”
地面顫，一個小土包分開。
龍皇示意幾人一起進去。
不止因爲龍皇是傑西卡的父親，韓棄也很慶幸這龍皇有些逗比二貨，雖然看起來很有氣勢。不過這麼相處也更隨意。不像那位龍王總是端着架子，儘管也見面就一會而已。
——
“說起來，龍族幫助神族對抗魔族，也是必然的。”
進去之後，沒想象中如同學士城圖書館那樣整齊考究。
好像就是個地窖似的。點燃火把都昏暗。
但韓棄不可能把這裡當地窖。
周圍很多看不出什麼皮質的卷軸，但可以看出存放時間都極爲久遠了。
“隨便看吧。”
龍皇示意韓棄：“祖輩讓存放着這些記錄，可其實也沒什麼人看。龍族看了也沒用，外人又不讓看，留着有什麼意義？”
韓棄鄭重單手行禮，龍皇擺擺手。韓棄倒是沒急着看，而是坐在一邊看着龍皇等待。
果然，見韓棄不急着看，傑西卡也坐在龍皇身邊催促。
龍皇笑了笑，繼續開口講述：“世代龍皇繼任前都要被灌輸這些，一代代傳承。我也是藉着給你們講講的機會，讓自己記憶活躍一些，印象深刻點。”
停頓一下，龍皇指着傑西卡：“對了你也聽聽。也是你開記着並傳承下去的。”
說到這，韓棄下意識開口：“龍族也可以女人做龍皇的嗎？”
傑西卡瞬間歪頭瞪他：“飛弦蘇格蕾可以，我怎麼不行？”
韓棄呵呵笑着：“問問嘛，你看你那麼敏感。”
“pi~”
傑西卡鼓着臉。
龍皇好奇：“飛弦什麼蕾是誰？”
“沒誰！”
傑西卡沒好氣嘀咕一句，被龍皇敲了個爆慄。
傑西卡皺眉瞪他，但也沒什麼迴應。
龍皇哼了一聲，韓棄此時呵呵笑着。
似乎暮然有了些親切感因爲。
傑西卡好像從沒提過她母親的事，而看着龍皇的模樣，似乎是又當爹又當媽，才少了龍皇特有的威嚴和氣場。
看看懷裡已經酣睡的小短身，韓棄想着是不是自己也這樣呢？只是自己沒意識到。
不過貼貼小短身臉頰，小短身咕噥一聲，靠在他心口睡得更香。韓棄也彎起嘴角笑着，都無所謂了。
“棄兒，不如你講講你的經歷吧。”
突然打斷，韓棄疑惑擡頭，龍皇看着韓棄：“我其實對你的經歷更敢興趣。”
“我？”
韓棄笑着搖頭：“我沒什麼好說的吧，就是一個普通棄兒而已。”
停頓一下，韓棄示意傑西卡：“您問她就好。”
“我也不是很瞭解好嗎？”
傑西卡歪頭看着韓棄：“至少你懷裡的臭東西我就不知道和你什麼關係。你又說不是親生的，比親生的還在意。跟有病似的。”
韓棄眯着眼睛，平靜點頭：“如果是親生的……我早掐死她了。”
“呵。”
傑西卡偏頭笑了一聲，歪頭的樣子還掩藏不住的傲嬌。
因爲她知道他是在說她。
“那這個孩子不是你的？！”
龍皇似乎此時才知道，指着小短身詢問韓棄。
韓棄一頓，笑了笑，倒也沒矯情。反正基本神賜大陸該知道的都知道關於他的事。
也就坐在那裡講述了一下小短身的來歷。
“那還真是有點特別啊。”
“娜塔莉？”
龍皇喃喃開口，但傑西卡關注的角度就不同了。
龍皇打量小短身的同時，傑西卡抱肩撇着八字步上前，居高臨下看着韓棄：“娜塔莉是她母親？”
韓棄皺眉推開她：“靠那麼近幹嗎？咬人啊？坐遠點不能問？”
傑西卡擡腿虛踢一下，看着小短身，又看着韓棄，半響撇嘴嗤笑坐回去，沒再說話。
倒是龍皇反而接力似的走上前，來到韓棄身邊，仔細看着小短身。
半響還是皺眉搖頭，並沒有看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