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民……”
“……”
“二民？”
“……”
韓棄咧嘴擡頭，不解看着二民。旁邊大民一巴掌抽在二民頭上，將二民抽醒。
隨即愣愣看着師父，趕忙抱歉行禮答應着：“師父叫我？”
此時是飯桌上，晚上了已經。
聚在一起吃飯，韓棄一邊吃一邊看着寫出的一份不厚但也不算暴的本子，隨手抽撅屁股拱的小短身屁屁一下，換來後踹一腳。都形成默契不擡頭都可以躲開了。
大致看完，韓棄放下，叫着二民。
結果叫了兩聲二民似乎都沒聽到，愣愣扒着飯，出神想着什麼。
直到，大民給他抽醒。
“還想着那個女孩呢？！”
雖然師父說不怪他也給他澄清相信他沒在那種地方做過什麼，但身爲幾個徒弟一起來的，最大的大民，自來都是一種大哥的模樣。畢竟就算六個人都簽署了靈魂契約和師父，終歸不是和龍傲天一起來的。當然不是說有什麼裡外隔閡。
龍傲天管大方向，小事大民操心。
此時瞪着二民，大民說話都沒好氣。
而四民偷笑看着二民，三民也無奈看着他。
至於龍五，低頭扒飯，好像沒聽到沒看到一樣。
“我沒有……”
二民趕忙辯解一句，然後再次對着師父行禮：“抱歉師父，想了點關於樂器詞曲的事。除了詞曲風格不一樣之外……感覺好像創作年限也有差別似的。”
韓棄驚訝，失笑開口：“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進步很大啊。”
二民賠笑看着韓棄。
韓棄擺擺手：“事實上……的確創作年限不同。而且大部分是比較早期一點的。”
幾個徒弟不解，四民探身詢問：“師父……難道是你在小時候就會創作新式詩歌詞曲了？”
韓棄呵呵笑着，將手裡的計劃書遞給二民，對着四民開口：“我不建議你問得這麼細，不然容易被我吩咐大民吊起來打。”
“呵呵。”
幾個徒弟都笑，四民吐吐舌頭，沒再多問。
“抽時間。”
韓棄對着二民，指着那份計劃書：“把這個送到那個吉他女孩手裡。不過儘量別外傳，看着她看完然後拿回來，留在你那。”
二民一愣，鄭重點頭。
他知道師父不是小氣的人，但關係到棄兒方面的。
很多東西弄出來，對棄兒以外的勢力是錦上添花，對棄兒就有着決定性的作用。
而且這方面，關係到棄兒展的，談不上大氣小氣。
謹慎是必然的。
小心翼翼收好，二民坐下了。
一起繼續吃飯。
只是再次沉默吃飯的氛圍，二民神色異樣，半響突然開口看着韓棄：“師父……這次藝術課考試，亞力克導師期待您的作品呢。您會選擇樂器表演，還是繪畫？”
韓棄一愣，搖頭開口：“這次寫文章。前幾次都是音樂繪畫，這次換一個。”
停頓一下，韓棄疑惑：“怎麼？你好像有點不同的意見？”
幾個徒弟也看向二民，今天感覺他是有點奇怪。
二民倒是沒否認，只是低頭撥着飯，探身開口：“師父……如果您打算開啓文體娛樂行業，那麼多展示幾下，以您如今的知名度來說，會不會有助於以後娛樂事業的展和流通？”
想了片刻，二民開口：“對了。就是您說的，傳媒的效應。”
龍傲天拍拍桌子，皺眉看着二民：“吃了飯再說。別打擾師父。”
二民抱歉行禮，低頭不說了。
韓棄擺擺手，笑着看着二民：“不錯啊。雖然只是個細節，但已經開始具體考慮了。很好。”
二民擡頭看着師父。
韓棄想了想，點頭開口：“這當然是肯定的。沒人認識的人，如果拿出一個新事物想要拓展，顯然開始的影響力會很有限。但如果是一個知名度不錯的人物，那麼效果就會比沒人認識的人好。”
沉默片刻，韓棄笑着嘆息：“不過你說我的話，即便如今更多也只是關注我的新樂器新式詩歌，也就是歌曲。”
看着二民，韓棄眨眨眼：“我想或許如果不是我一個棄兒來演奏，效果一定比現在還好。”
二民表情怪異，張張口要說什麼，師父已經放下筷子示意所有徒弟。
“不止是娛樂。”
看着躬身認真聽的徒弟，韓棄開口：“事實上呢。這是我們展的一個沒法迴避的問題。因爲一聽到是棄兒製造和棄兒使用明的，非棄兒種族，勢力，帝國，先天都會抱有質疑，隔閡，甚至鄙視的態度。從而也影響對我們產品的觀感。”
指着三民和龍傲天，韓棄開口：“所以我說以後即便讓利，可是必須要在所有產品背後隱蔽地方打上‘棄兒製造‘的字樣。”
輕嘆口氣，韓棄笑着：“沒有捷徑，讓他們接受我們的產品從而行銷大陸，只能硬抗了。”
幾人行禮稱是。
韓棄揮揮手，示意繼續吃飯。
然而既然話題開啓，自然也沒法說停就停。
龍傲天想了一下，試探詢問師父：“難道，就真的沒有解決的辦法嗎？”
韓棄搖頭：“沒有可以一步到位立竿見影的辦法……”
沉默一下，韓棄開口：“不過就如同二民說的。輔助的，可以改善的辦法會有的。比如擴大宣傳範圍，改善宣傳手段，加讓市場接受棄兒製造的過程。”
“師父。”
又是二民插話，探身看着師父：“如果找不是棄兒的，又非常有知名度影響力的人，推廣我們的產品呢？”
韓棄愣了一下，幾個徒弟也下意識看着二民。
“嗯……”
韓棄沉吟片刻，笑着點頭：“你是說服裝吧？飛弦班長代言牛仔褲白襯衫。”
幾個徒弟恍然，大民撇嘴看着二民：“這還用你說？”
二民一頓，沒回應大民，而是看向師父：“文體娛樂方面……”
“這當然是好事。”
韓棄打斷二民：“不過服裝是花冠帝國接手，製作販賣。大家合作，有利可圖。文體娛樂是屬於文化範疇的。是隻和棄兒有關的，也許會起到宣傳效果，但對她自己形象會有所損傷。”
二民語氣一滯，開口想說什麼，不過最終，低頭吃飯了。
韓棄沉默片刻，疑惑看着二民，開口要說什麼。
“在吃飯嗎？還好趕上了。”
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和話語聲，隨即帶着疲憊但是笑眼呈現幾天沒見的蒂芬妮進來了。
然後很自然地坐在飛弦蘇格蕾……旁邊的位置。
特地空出來沒坐。
“不用我自己來。”
四民起身要給她添飯，蒂芬妮重新起身，倒還是被四民笑着按回去。道了聲謝，拿着筷子吃菜，看來是真餓了。
“呵。”
幾個徒弟都莞爾。因爲韓棄從她進來就咧嘴一直看着她到現在。
“幹嗎？”
蒂芬妮皺眉萌萌看着韓棄：“這幾天一直忙，吃頓飯都不行？”
韓棄點頭：“你哪天沒來吃？我說不行了嗎？”
蒂芬妮忍着笑：“那你什麼表情？”
韓棄一頓，抽了小短身屁屁一下，拽着她的腿指着蒂芬妮：“她搶你吃的。不咬她？”
小短身愣愣擡頭，一臉髒兮兮的菜汁，對着蒂芬妮真的啊啊叫起來，還揮着小拳頭。
“我離你遠點。”
蒂芬妮無奈笑着起身坐得遠一些。
小短身重新趴下，撅屁股拱。
“師父我吃好了。”
“師父我也吃好了。”
倒是幾個徒弟都吃完放下碗筷和韓棄行禮道別，然後離開各自做事忙或者休息。
只剩下等着收拾碗筷的四民，還有韓棄蒂芬妮和小短身。
“很累嗎？”
韓棄也吃完了，坐在那喝着香飲，看着蒂芬妮：“看來是找對方向了是吧？”
蒂芬妮一邊吃一邊點頭：“已經開始找人設計青龍的雕像圖紙。”
停頓一下，蒂芬妮皺眉：“幸好龍城大多數都親眼看到在鐵榮城時候的青龍模樣。但畢竟不熟悉。”
笑着看着韓棄，蒂芬妮開口：“不過你的就比較好解決了。”
突然打了韓棄，蒂芬妮搖頭：“可從前聽說你是光頭的。見你第一面雖然也很短，可已經有頭了吧？”
支着下巴，蒂芬妮沉思：“最好還是沒頭的雕像更有意義。”
嘀咕玩，蒂芬妮繼續扒飯。
韓棄笑了笑，開口道：“這些都是硬件。軟文化方面，你怎麼傳播滲透？”
蒂芬妮笑着：“簡單啊。雖然要慢慢來，不過一開始我打算，每天晚上，總有休息的棄兒。分批分組，先找好並培養覺悟高的棄兒，反思我們一萬年經歷的一切，然後討論關於韓棄大人出現對棄兒來說的意義。然後將我們如今擁有的一切，慢慢印在我們的心中，最後浸入骨子裡。最後每個人再組織人，傳播，擴散。”
看着韓棄，蒂芬妮開口：“當然這只是第一步。”
韓棄呵呵笑着，沒多說，給已經吃好啊啊輕叫的小短身擦臉。
“過程隨你，但你要清楚真正的目的和意義。”
看着蒂芬妮，韓棄開口：“最好是自的，彆強制。”
蒂芬妮嗤笑：“還用強制？每一個棄兒，不敢說所有。至少龍城這二十多萬不到三十萬棄兒，誰不是這麼想的？尤其親眼看到你經歷的這些，奉獻出的這一切。”
停頓一下，蒂芬妮看着韓棄：“你就做好自己的事吧。不是要期中考試了嗎？尤其武技課還要和神賜大陸戰力榜第一的本尼德克特對戰。聽說他快突破劍聖了吧？”
韓棄驚訝：“這你都知道？”
蒂芬妮輕笑擺弄筷子：“有信心嗎？不敗的戰績可別被打破了。一路走來你可是一直創造奇蹟的。”
“我還越級打怪呢。”
韓棄搖搖頭看她一眼，抱着小短身出去散步了。
留下撇嘴的蒂芬妮自己吃東西，順便和一旁的四民閒聊。
不過自從蒂芬妮來了，四民也有了伴。
平時就她一個女孩，雖然和師兄弟都親，終歸性別不同。
如今不一樣了，韓棄臨出門前看看聊得笑聲傳來的四民蒂芬妮，又看看各自在屋子裡忙碌的幾個徒弟。
出神半響，走出門去。
也好，他不在了，他們依然可以做着自己的事。
更好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