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美麗彷彿會讀心一般看得出她心中的怨念,她素手輕揚,又在她光滑嬌豔的臉蛋上狠狠地拍擊了幾下,打得梅香登時就眼冒金星,好像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剛剛那個不可一世的囂張梅香彼時的模樣比豬頭還要豬頭,如同打量玻尿酸過度了一般!讓寧美麗現在頓感爽快非常,終於爲何子菊與洛小語出了一口惡氣,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梅香嚇得不敢吭聲,她捂着腫脹的臉,心中愈加憎惡,好,很好,今天的事情我一定會加倍還給你的!
“你那模樣是不服氣嗎?”寧美麗淡挑着如遠山黛一般的黛眉,輕勾着嘴脣冷笑着開口。
梅香對眼前着形如修羅一般的女子,骨子裡還是懼怕的,這究竟是哪裡來的女人怎麼這樣可怕呢?
忙開口求饒道:“我哪裡有不服氣呢?我怎麼敢呢?寧姐您大人有大量饒恕了我吧?”
寧美麗慵懶地掏了掏耳朵,開口說道:“我好像聽見有人說什麼非我不行,又好像要罷演什麼的?”
梅香顫巍巍地開口道:“也不知姐姐是從哪裡聽到了這樣的混賬話呢?咱們劇組裡都是敬業的好青年,誰會沒事耍大牌呢?這個我還真是沒有聽說過,更何況,剛纔的事情都是誤會,誤會一場……”
“誤會?”寧美麗的臉上閃過陰晴不定的冷厲,她微揚起嘴角,這個女人爲了能逃過一劫,還真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真是誤會……”梅香的身子不住地顫抖,她也充分見識了眼前這個女人的手段,自己還真不是她的對手,內心恐懼萬分,自己的人也差點沒給她跪下!
“你說是誤會就是誤會嗎?你這是在同我道歉嗎?那既然是誤會,你怎麼不放過她們呢?”寧美麗指着何子菊和洛小語,狠戾地開口。
聽得梅香的身子打晃,一下栽倒在地下,這女人太有氣勢了,自己在她面前渺小得如同螻蟻一般……
何子菊好容易甦醒過來,眼見周遭萬分狼藉,好久也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寧美麗扭頭望着她,臉上的冰冷這才緩和了幾分:“子菊你好一點了沒有?”
何子菊不想她惹事開口說道:“嗯,我好一點了,咱們走吧!”
寧美麗定定地望着她,脣角噙着如惡魔一般邪惡的笑容,“子菊,我只知道你不想把事情鬧大,但是他們這些人實在是不可饒恕,要不要我替你再好好收拾他們?”
何子菊想阻止她,連忙搖頭道:“我真的沒有事了,你不要爲了我再惹事!”
寧美麗睥睨了一眼倒在地上起不來的衆人,開口說道:“怎麼樣,我朋友大人不計小人過,還替你們求情呢,現在就看你們怎麼做了!”
梅香的那些跟班早就讓寧美麗的強悍身手嚇得膽子也破了,趕忙跪在地上求饒着開口:“子菊姐姐,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竟然得罪了您,請您務必要原諒我們……”
寧美麗勾脣冷笑道:“這還差不多!”
她轉而又用犀利如刀的冷眸冷冷地盯着梅香,涼涼的開口道:“還有你呢,我可等着你下跪道歉呢!你不是說你錯了,還說一切是誤會,那就拿出你的誠意來!”
梅香咬了咬下脣,眼神毒怨,讓她嘴上認錯告饒都沒有什麼不可以,當真讓她下跪認錯,那她可是萬萬辦不到,這於她而言根本就是赤果果的羞辱!
士可殺不可辱!更何況她現在已經嫁入豪門了,是個有身份有背景的豪門少奶奶,那就更不能跪了,就算是心中再恐懼再害怕也不能跪!
梅香冷瞪着她開口道:“你休想,我今天就跟你拼了!”
說着梅香就衝着她撲了過去,她今天要是不把寧美麗這女人撕巴了,她就不是梅香!
說時遲那是快,梅香的一記狠拳狠狠地向寧美麗襲擊而來,寧美麗眉心一動,沒有想到這女人竟然也會武功,方纔一隻沒有動手還真有幾分深藏不露!
不過又一想,梅香的母親當年帶着她離開白家後,改嫁給一個黑市的拳手,也就是豹哥的父親,梅香自小在黑市那張魚龍混雜的地方長大,又有一個靠打黑拳爲生的繼父,她本人會一點拳腳功夫也沒什麼奇怪的。
梅香狠戾吼道:“你就給我受死吧!剛纔讓你將我的人給收拾了,完是因爲你的運氣,現在你就別想再這麼走運!”
說罷梅香使出全部的勁力打出這一拳,帶着凌厲的勁風向着寧美麗呼嘯而來!
寧美麗柳眉淡挑着,脣角溢出可怕的笑:“看來你還真是深藏不露!”
寧美麗輕靈一閃,倏忽之間就閃避過了她強而有力的襲擊。
梅香心中一緊,沒想到這女人的身手竟然在她之上,不過多年養成的飛揚跋扈的性格讓她不肯認輸,繼續揮動着拳頭向寧美麗狠辣襲擊而來。
“想打敗我?根本沒門!”她尖聲厲吼道。
可寧美麗身手嫺熟,非常靈活,梅香根本就連毫毛她也不能接近。
“我看你還是不要白費功夫了,你要是給我磕上三個響頭,再叫三聲好姐姐我就放過你!”寧美麗擰着眉道。
“你想得美!”梅香倨傲地開口,她的肺都要被這個上下翻飛的女人給氣炸了,可是自己連她的衣角都抓不住!
“那就要看我是不是想得美了!”
梅香還沒有看清,寧美麗已經一拳就狠狠地砸在她的眼角上,眼角瞬時鮮血四溢,眼眶烏青,跟一隻動物園裡的大熊貓一般!
“你,竟然敢這樣對我?”梅香狂放的怒吼,她的臉還當真是越來越不能看了,簡直堪比毀容!
寧美麗冷厲清喝:“去死吧!”
突然之間,她如一隻飛燕一般躍起,在梅香的頭上狠劈了一掌,“這個鼓譟的女人還真是麻煩!”
梅香的助理琳達嚇得渾身發抖,這女人該不會是想殺了他們大少奶奶吧?她可是靠着大少奶奶混飯吃的?她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想着她哭喪着臉道:“少奶奶你可千萬不要死呀!”
寧美麗大聲厲喝到:“哭什麼哭?她又沒有死!把你們家少奶奶擡回去,順便轉告她,梅香屢次耍大牌,不配合拍攝,欺負同劇組的工作人員、新人,無組織無紀律,所以就將她從我們劇組除名了,很快我們會召開記者招待會交代此事!”
琳達不敢再招惹寧美麗,迅速命人將梅香擡上車,離開了劇組。
*
梅香在車上的時候就醒來了,司機開車將她送去醫院。
梅香傷的倒是不重,只是臉上那難看的淤青,要好一陣子才能消除了。
豈有此理!
寧美麗那個女人,她竟然敢那樣對她!
“馬上送我去齊氏!”
顧不得住院養傷,梅香讓醫生只是給她簡單包紮了一下,就迅速趕往齊以翔的公司。
齊氏總裁辦公室裡
梅香衝了進去,將今天在劇組裡的遭遇添油加醋地說給齊以翔聽。
“以翔,那個寧美麗她竟然把我打成這個樣子,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眼裡!你可要爲我討回公道啊!”
梅香半邊臉都纏着紗布,嚶嚶啼哭,怨念地開口道:“你是不知道寧美麗那賤女人有多囂張,她竟然連你、連咱們齊家也不放在眼裡,還辱罵我……”
梅香這時候的演技還真是登峰造極了,那一通梨花帶雨,要不是她臉上有傷,還不知有多麼勾魂奪魄!
“她不知道你們齊家在圈中的分量嗎?居然敢出手傷我?寧美麗那個女人太目中無人了。”
齊以翔一言不發坐在老闆椅上,靜靜的聽着梅香在那裡怒不可遏的數落着寧美麗的不是,淡漠的抿着線條優美的薄脣,眸色諱莫如深,屬於他的沉穩氣場,卻是不經意的蔓延出來,有種令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深邃之感。
斂了下深眸,他低冷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問道:“那依你之見,應該如何處置她?”
梅香面目扭曲猙獰,陰毒的開口道:“不能讓她繼續在這個圈子裡留了,一定要讓她滾出娛樂圈,再派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給做了!”
她梅香如今可是娛樂圈有頭有臉的超一線大牌,如果傳出去就讓這樣讓一個劇組隨隨便便給踢出去了,那她的臉豈不是掉到了地上?以後讓她還怎麼混呢?
無論如何她要想盡辦法將寧美麗這個女人除掉,是把她扔到池塘裡沉塘也好,還是把她賣入娛樂城做妓也罷,總之不擇手段,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行,一定要弄死她爲止,最好的情況是讓她生不如死!
“哦?”齊以翔深沉的眸子落在她身上,眼神銳利冷冽,岑冷的脣邊揚起不常見的冰寒笑紋:“我從來不知道,我娶回來的妻子,是這麼惡毒的一個女人!”
梅香臉色微微一變,暗自調整了呼吸,才裝作無辜的模樣:“翔,我剛剛那是太生氣了,你知道今天我被寧美麗欺負的有多慘嗎?她欺負我也就算了,可是她居然不把你放眼裡,我就是氣不過,所以纔想給她一個教訓。你要是不高興就算了,反正我知道,在你的心裡,我永遠比不上你的初戀情人!”
說完,她眼角的餘光瞄了齊以翔一眼,然後又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臉上盡是受傷心痛的表情。
“誰敢欺負我的妻子,我當然不會放過她!”齊以翔劍眉單挑,隱晦莫測的眸光,淡淡的掃向梅香委屈的小臉。
“真的?”梅香目光一亮,立即驚喜的擡頭:“這麼說,你會爲了我懲罰寧美麗咯?”
齊以翔緩緩眯起幽眸,薄脣一點一點地揚起冷冽的弧度,粗糲的長指捻起她的下顎:“我的女人當然可以在娛樂圈呼風喚雨、爲所欲爲,可前提是她是我齊以翔的妻子,你以爲你夠資格嗎?”
“以翔,你在說什麼啊?我不就是你的妻子梅香……”梅香心中一驚,臉上故作迷惘之色。
“住口!”齊以翔皺眉打斷,冷冷的睨着她,英挺的眉宇間籠着一抺陰鷙:“你真以爲我齊以翔真的是睜眼瞎,連睡在自己身邊的枕邊人,被人掉包了都不知道?”
“你……”梅香挺直的背脊不禁有冷汗頻臨,心“突”地跳了一下,仍舊死撐道:“以翔,你看看我,我的確是你的妻子梅香啊!”
“你的確是梅香,但你不是我的妻子!”齊以翔冷冷的嗤笑了一聲,捏緊她下顎的長指微微用力,臉上的表情猶如霜凍一般。
梅香心中驚駭,沒想到他連她是真正的梅香竟然都知道,看來她跟寧美麗互換了身份,並沒有瞞住他。
只是他怎麼知道他的妻子,並不是她梅香?
難道……
“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的?”梅香努力平復着心跳,不甘心的質問。
“婚禮上,你把我騙走,後來又製造了那麼多起緋聞,我就開始懷疑了!後來我又進一步派人調查證實,你就是真正的梅香。只是我沒有想到,她居然會那麼狠心,爲了擺脫我,竟然會和你換回容貌跟身份!”齊以翔眼裡閃過痛楚,英俊的眉宇蹙在了一起,高大的身子不可抑止的顫抖着。
果然,和她猜測的一樣!
齊以翔不但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還知道一直留在她身邊的,那個有着梅香容貌的女人其實是寧美麗。
“這麼說,你早就知道你娶回來的‘梅香’,其實是真的寧美麗,而在婚禮上勾引你離開的我,纔是冒牌貨?”梅香緊緊的握拳,眼裡蓄滿了不服,感覺自己被這個男人狠狠地戲耍了。
“如果她不是寧美麗,你以爲就憑你梅香,也能嫁給我?”齊以翔俊臉又冷硬了幾分,眼裡嘲諷的寒意濃重。
“你!”梅香臉色一滯,咬着牙看着他,“我哪裡比不上她寧美麗了,她寧美麗只不過是一個小孤兒而已,無父無母也沒什麼背景後臺,我梅香起碼是白氏集團的千金,更何況我還給你生了一個女兒。”
“我身邊從來不缺少給我生孩子的女人,名門千金、名媛淑女想要嫁進齊家的女人比比皆是,如果你以爲生了孩子就能嫁入豪門,那你就太天真了!”齊以翔低低的冷笑,聲線極其寂冷,似寒冬的凜冽清風。
梅香指甲刺痛地掐進掌心,她當然知道憑一個孩子就想拴住一個男人,尤其是有錢的男人,是何其天真的想法?
有錢有勢的男人從來不缺少女人,更不缺少親生骨肉,因爲有一大堆的女人擠破了頭爭搶着給他們生。
所以當年她代孕完,拿走屬於她的那一分錢以後,就沒有再多糾纏。
因爲她知道,糾纏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最多她能再撈到一筆錢,但想要一個正室的名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過度貪婪的代價有可能會遭人滅口。
所以當年她履行完合同,就安分守已的過她原本的生活。
可是如今不一樣了,現在她跟寧美麗已經換回了身份,她如今已經是齊太太,齊以翔名門正娶的妻子。
她既然已經在這個位置上了,就算齊以翔不喜歡她,想要的是另外一個女人,也休想讓她把這個位置讓出來。
她梅香怎麼可能會像寧美麗那麼愚蠢,將自己的榮華富貴拱手讓給別的女人呢?
想到這裡,梅香又堅定了信念。
她擡起頭來,質問齊以翔:“既然你早就發現我的身份有假,爲什麼不揭穿我?還要費那麼大力氣把我從h國追回來?”
齊以翔眼裡劃過一抹嘲弄:“你以爲我是在追你嗎?我只不過是想順着她的心意,讓她消消氣而已!”
梅香臉色一震,氣憤的瞪着他:“原來你一直在利用我?齊以翔,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不要說利用,也可以說是交易!這段時間你打着齊太太的名號,在娛樂圈裡耀武揚威,到處耍大牌,欺負新人,不把導演製片放在眼裡,圈子裡許多人都對你怨聲載道,敢怒不敢言,我都沒有說什麼,你以爲沒有我的默許,你還能在娛樂圈繼續混下去?!我容忍你的胡作非爲,只是暫時不想揭穿你的身份,可是你現在居然把腦子動到我女人的頭上去了,你說我還會讓你繼續下去嗎?”齊以翔冷哼了一下,薄脣緊抿着岑冷的弧度。
“你……你想要怎麼樣?”梅香臉色變得蒼白,聲音低低的,透着一股莫名的不甘。
“啪——”的一聲,隨着清脆的聲響,一份文件被齊以翔從辦公桌裡取出來,扔到了梅香的面前。
梅香疑惑的擡頭看他,只見齊以翔依舊是一副冷漠淡然的姿態。
她伸手拿起了那疊不算厚也不算薄的文件,上面清晰的五個大字幾乎要刺瞎她的眼睛——
離婚協議書。
梅香頓時就瞪大了眼睛,捏着文件的手指在微微顫抖着,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好一會兒嘴角才上揚出璀璨的笑意:“原來你早就準備好了?”
“我已經簽字了,梅小姐要是覺得沒有異議的話,那麼也請簽字吧。”齊以翔淡淡的開口,黑眸不知看向哪裡,挺拔的身形紋絲不動,像是穩如泰山。
梅香纖細的手指在紙張的頁腳處死死的攥着,恨不得能用上全身的力氣,如果現在她可以吃掉眼前的這些紙,她相信,她是可以做得出來的。
因爲一旦這則離婚協議生效,那將預示着她的豪門夢破碎。
她好不容易跟寧美麗換回身份,纔得到一個嫁入豪門機會。
這是許多女人做夢都盼不到的。
也是很多女人努力了一輩子,都未必達到的高度。
如今她已經是名正言順的齊太太了,他居然要將她掃地出門?
離開齊家,離開齊以翔,她將一無所有。
誰還會管她梅香是誰,圈子裡誰還會賣她梅香的面子?
她不想吃苦,這麼多年跟着母親流落在外,她已經吃夠苦了。
她只想做一個豪門闊太,身邊有一堆下人伺候着,有花不完的錢,享受不盡的富貴生活。
她不想再變成貧窮的女人,更不想卑微的再重頭開始。
看着齊以翔無動於衷的神情,梅香就知道他是認真的,他真的想甩了她?!
可是她怎麼能允許,允許自己的榮華富貴,一夕間變成泡影?
清淺的笑意綻放在梅香的臉上,她終究還是忍不住低聲下氣的懇求着:“以翔,你真的不要我了嗎?只要你不離婚,我以後再也不胡鬧了,我答應全聽你的,還不行嗎?”
“還要我再說幾遍?是我的表達方式梅小姐不夠清楚嗎?”齊以翔不悅的皺着眉頭,深邃的黑眸裡只有一種神情,深深的不耐煩。
梅香扔下手中的什麼狗屁離婚協議,快速的走向他,抓起一旁桌子上的剪刀,威脅的目光瞪視着齊以翔,舉高着剪子對着自己的胸口:“齊以翔,你不要逼我,你要是非要跟我離婚,信不信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
“你如果想死,放心,我絕對不攔你。”齊以翔甚至都沒有站起身子,只是揚起了斜飛的劍眉,微啓着薄冷的脣線。
“齊以翔,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手中的剪子應聲落地,梅香悲痛欲絕的看着他,聲音有些歇斯底里:“那個寧美麗有什麼好的,是她自願跟我換回身份,她的目的就是要離開你,就算你跟我離婚,她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那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齊以翔沉了聲線,冷冷的聲音帶着毫不掩飾的鄙夷。
“以翔,別,不要這樣對我……我要求的不多,只要能當你的女人,我就滿足了。”梅香氣急敗壞的衝到齊以翔的面前,整個人撲在了他的身上,摟着他的脖子,聲音甚至有些低聲下氣,楚楚可憐的姿態應對着他:“以翔,你不可以這樣的,就算你不要我了,難道你忍心妮妮沒有母親嗎?她可是我生的啊。”
“我覺得女人最應該懂得的,就是自重。”齊以翔冷冷的睨着她,用最冰冷的聲音說着。
“妮妮是我的女兒,她自然會留在齊家,繼續做他的齊家大小姐。但,她的將來與你無關!不過你好歹也做了這麼多天的掛名齊太太,離婚我不會虧待你,需要多少錢我都會滿足你,現在就把字簽了吧,我還有事。”齊以翔毫不留情的將自己後背交握的手扯開,然後退離開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