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石!”
聽到陳旭居然要兌換烏石,而且要求還這樣高,那位長老心中頓時一亮,這可是一條十分重要的消息。
覈算下這些神核的價值後,那位長老連忙道:“這些神覈價值不凡,但烏石的價值也同樣非比尋常,所以如果兌換寶級烏石了話,只能兌換兩塊,兌換靈級了話可以兌換三十塊。”
雖然靈級、寶級只有一字之差,但價格卻是天差地別,陳旭思索片刻後還是選擇了寶級烏石。
陳旭心中盤算,以自己巫族的傳承,用巫咒來煉製傳送門了話,寶級的烏石可讓傳送門最高距離達到至少百萬裡左右。
但靈級烏石了話,就只能夠達到十萬裡就已經是頂天了,兩者相差之大,陳旭當然知道孰輕孰重。
“陳師弟,你兌換的貢獻點還有一點零頭,是否繼續兌換?”
陳旭沒有多想,揮手道:“那就全部兌換成靈級寶藥的種子吧。”雖然靈級寶藥的價值昂貴,但僅僅只是種子卻要不了多少貢獻點。
陳旭很輕鬆就兌換處了兩大包的種子,將東西兌換好了,陳旭便轉身離開供天殿,陳旭沒有注意的是,他前腳剛走,後面方纔那位爲自己兌換東西的長老立即就離開供天殿來。
天元峰,太乙神宗八大主峰之一,峰頂之上白雲如海,一根老鬆立在那裡,顯出三分靈性,七分出塵。
老鬆之下,便見一位老者目光掃視棋盤,眼前黑白二子縱橫中,令人眼繚亂,一旁東方獄看上一眼就覺得頭暈目眩。
連忙收回眼睛,定神靜心不敢再去觀看眼前棋局,老者落下子間,忽然開口道:“聽說,你和聶蓋的徒孫陳旭有些過節。”
東方獄神色一震,連忙低頭道:“師父,是他欺人太甚,弟子這才...。”老者聞所未聞,眼前棋子縱橫中,似乎眼前的棋局並非是一盤棋局,而是天下大勢。
“斬草那裡有不除根的道理,你將這封信中內容傳出去,相信會有許多人很樂意幫你。”
東方獄聞言如獲至寶一般將老者手中書信接來,打開一瞧,眉頭狂跳,驚訝道:“原來佛門居然還藏着這樣一件辛秘,難怪佛門想要救回那位佛門聖僧。”
“陳旭此子斷不能留,你在外面將此信中內容傳出去後,便讓你家族人務必想辦法找到陳旭族人,到時候....。”
老者說到這裡,目光打量眼前棋局不再言語,但東方獄卻是明瞭,立即點頭退下,待東方獄退下之後,老者手捏黑棋,混濁雙眸之中不時閃爍過一道寒光。
眼前黑白之中,猶如一團渾水,勝負不明,黑白二子雙方實力飽滿殺機四伏,卻是引而不出,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聶家,執掌太乙神宗已經許久,那個寶座也該換上一人來坐上一坐了。”老者自語,將手中棋子落下一刻,黑棋殺機四起,瞬間吞併下白子大半江山。
站在飛舟之上,陳旭無限咒怨的看着一旁的聶蓋,明明可以撕裂空間,迅速趕往古域,但偏偏非要做什麼飛舟。
單單是做飛舟的時間就至少要數日,這還不算聶蓋不時詢問上一句自己師父的事情,當然陳旭可沒心思幫這老傢伙,隨口應付幾句後,便進入飛舟船艙中打坐修煉起來。
自己如今距離化靈九重天僅僅只差那麼一步,只需要苦修數日就能夠突破這層薄膜,只是飛舟之上還有聶蓋這個老怪物在。
陳旭不方便施展巫族秘法將四周天地真靈之氣凝聚起來供自己吸收,故此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打坐修煉,速度之慢讓陳旭幾乎感受不到任何增長。
好在數日時間在陳旭不知不覺靜下心後,也是過的極快,待陳旭得到聶蓋傳訊後,眼前便是已經來到了古域之境。
“走,先回太乙聖宗。”
陳旭飛遁而起,比之昔日離開古域之時,兩者心態完全不同,前往中州時的陳旭與現在相比,兩者差距更是雲泥之別。
飛遁而行,轉眼便是躍過天蒼城,遠遠便看到了立在山脈之中的太乙聖宗,這時聶蓋上前一瞧,一臉痛心疾首的摸樣道:“哎呀呀,我那好徒弟啊,你可受委屈了。”
陳旭聞言白了聶蓋一眼,大步流星走向太乙聖宗,還未走近,便見兩道遁光飛躍而上。
陳旭目光一瞧,居然還是熟人,一位是歐陽無忌,一位是季康,兩人近段時間負責巡視太乙聖宗四周,卻不想遠遠看到兩道遁光絲毫不做掩飾便大步流星向着太乙聖宗而來。
要知道即便是古域的紫霄宮、須彌宗之主來此拜訪,也需要降下身形,發帖拜山之後才能進入聖宗。
眼前兩人如此大膽,歐陽無忌自然不會坐視不管,帶着季康飛躍而上,橫攔在兩人面前後,雙方一瞧頓時各感驚訝。
季康打量眼前來人後,頓時眼睛一亮,驚訝道:“陳師弟!”陳旭也沒想到會碰上兩人,臉上一笑拱手道:“沒想到會碰見兩位師兄,許久不見,兩位師兄功體大增,恭喜恭喜。”
眼前兩人許久不見,似乎在藏焱出關之後,兩人修爲也是突飛猛進,歐陽無忌修爲已踏入化靈九重巔峰,而季康同樣不差。
“呵,怎麼!聽說陳師弟不是前往中州了麼,怎麼這個時候回來,難道是在中州混不下去了麼?也好,只要回來,咱們聖宗還會給你一口飯吃,不至於讓你餓死。”
歐陽無忌看到陳旭只有化靈八重天的修爲,心中不禁暗暗竊喜,無論如何自己修爲依舊高陳旭一頭,而且自從自己師父出關後,自己的劍道造詣更是突飛猛進。
相信憑藉修爲,自己在和陳旭一戰,必然能夠將陳旭擊敗,想到此歐陽無忌的口吻便變得有些刺耳。
一旁季康也不好反奪,看向陳旭的目光下不免有些尷尬,陳旭倒是對此並不在意,就像是大象從來不會在乎螞蟻對他指手畫腳一樣。
搖頭一笑道:“那就多謝歐陽師兄了,這次我返回宗門還有要事,就不多打擾了。”
陳旭說着便要帶上聶蓋進入聖宗,但這時歐陽無忌神色一冷,對於陳旭這般清風淡寫的摸樣,非但沒有領情,反而覺得陳旭在對自己不屑。
“站住!陳旭,你去了一趟中州難道連自己家門的規矩都忘了麼,不知道除了巡邏弟子外,其餘任何人都不能飛遁進入聖宗,還不趕緊給我下去。”
歐陽無忌一臉鐵面無情的摸樣,讓一旁季康幾次想要開口求情,但每次都被歐陽無忌的眼神所瞪回去。
陳旭聽到此話頓時神色變得古怪起來,回頭一瞧,果然聶蓋的鼻子都快被氣歪了。
聶蓋可是太乙神宗的太長老,以他的身份,屈尊來到聖宗這種分舵,聖宗之主不來迎接就罷了,居然還被擋在門外。
雖然當初和季康反目,但畢竟早年還有些交情,陳旭拿出太乙神宗令牌向歐陽無忌道:“此乃神宗玉令,還請兩位開路。”
按說陳旭拿出神宗玉令,雖然看似不近人情,實際上卻是保護了歐陽無忌和季康,玉令在此,歐陽無忌即便不讓路也不能繼續爲難。
但此刻歐陽無忌卻是另外一個心態,看到陳旭拿出玉令,心中頓時大怒,居然敢借神宗之名來爲難自己。
當即歐陽無忌冷笑道:“玉令?這裡是太乙聖宗,不是太乙神宗,你這尊大佛我太乙聖宗裝不下,還請閣下哪裡來,那裡去吧。”
歐陽無忌話音剛落,就見一個身影剎一下的出現在自己面前,老臉上怒氣沖霄,一張嘴便是僅有的三顆大牙,向着歐陽無忌罵道:“你個不孝子孫,還敢關老子的閒事。”
“啪啪啪!”
還不等歐陽無忌反應過來,聶蓋提起腳上草鞋,對準歐陽無忌的臉一頓狂抽,當然聶蓋並非要殺他,只是出工不出力而已,否則此時歐陽無忌的腦袋早就被抽變形了。
一連被抽的暈頭轉向,還不等歐陽無忌反應過來,聶蓋光着腳丫子踏在歐陽無忌臉上,陳旭此時不禁爲歐陽無忌默默悲哀。
聶蓋的那雙腳不知道多少年都沒洗過了,烏黑的淤泥都不知道積累了多少歲月,哪味道,那酸爽,僅僅想想就夠人受的了。
歐陽無忌被聶蓋一腳踏在臉上,一張標緻英俊的面容上頓時被烙印下了一隻烏黑的腳印子來。
“你....嘔嘔~~”歐陽無忌一開口,一臉酸臭味入口,整張臉都變成綠的了,張口沒差點把隔夜飯都給吐個乾淨。
一旁季康見此連忙上前道:“陳師弟切莫動手,切莫動手,有話好商量,大家都是師兄弟麼!”
季康話剛說完,就被聶蓋提起鞋底子一頓猛抽,一邊抽一邊罵道:“誰和你是師兄弟,毛都沒有幾根的毛娃娃,也敢和老子稱兄道弟!”
這邊的吵鬧聲,立即引來聖宗中那些弟子的目光,看到歐陽無忌和季康居然被一個瘋老頭猛抽,衆人頓時驚呼起來:“快看,乞丐暴打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