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卓不凡和遮天的二十名小弟便來了。將那二十個人交給了陳蛟,陳蛟早就看中了一家三層的ktv,接了人後便去了那家談判去了。
韓雨和卓不凡開車在城北四處轉了一天,有了手機昨晚的消息,韓雨對於整個城北的情況已經做到了心中有筷子,所以再去看時,感覺和昨天不一樣了。
用卓不凡的話說,韓雨看這些地方的眼神,帶着一種裸的佔有慾!
下午的時候,天色漸漸有些陰沉,韓雨正在路邊一家據說是叫驢的總部的店外看着,手機忽然打電話過來了:“喂,黑衣!昨天你讓我辦的事情,已經辦完了。明天,你和小凡直接去學校就成。”
韓雨輕聲道:“找誰報道?”
“校長。你和卓不凡兩個人,都是打掃衛生的。”說完,手機便急忙掛斷了電話。
“打掃衛生的?我,我操!”韓雨愣了一下,這纔有些不爽的罵了一聲。好歹他也是一名退伍軍人,遮天的老大,竟然去給一夥中學生去掃地?
虧的昨天晚上他讓手機將他弄到十二中的時候,這傢伙還拍着胸脯的滿口答應,結果就把他弄成了清潔工?
韓雨心中不爽到了極點,不過十二中他是必須得去的。他最缺的人手,人才,在十二中都能找到,他可捨不得放棄這麼大一塊肥肉。
讓卓不凡一個人去,他又有些不放心。再說了,在十二中發展勢力,最是隱秘不過,至少廢柴他們一時半會的不會注意到這裡。
“從明天開始,咱們兩個就是清潔工了。”韓雨瞄了旁邊的卓不凡一眼道。
“只要能跟着大哥,讓我幹什麼都行!”卓不凡笑呵呵的,對於這事倒不怎麼在意。
韓雨鼻子裡逸出一絲輕哼,有些無力的閉上了嘴。
十二中,是天水市有名的混亂中學,每年天水市中學裡那些成績差,愛打架的主,幾乎全都被髮配到了這裡。這所學校的秩序之混亂,可想而知。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破開晨霧的時候,韓雨從他那輛新配上的普桑中走了出來,朝着辦公樓走去。昨天晚上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他就做了些準備,對於十二中的情況,也打聽的差不多了。
所以,他直接就將車開到了辦公樓下面,找到了校長辦公室。
敲了敲門,韓雨走了進去。校長是個中年男人,頭上稀疏的環繞着幾根小草,試圖遮蓋住那一片反光的荒漠。在智力上,校長的這種情況叫聰明絕頂,可在醫學上,這則是腎動力不怎麼足導致的。
韓雨很客氣的打了聲招呼,說明自己的來意。校長也不知道是因爲能得兩個免費的勞動力,還是手機給了他什麼好處,表現的十分熱情。
“哦,這件事情昨天下午的時候,我們就已經開會討論過了。這樣,全校除了實驗室有專人打掃外,其他的地方你們可以隨意的自由出入!這是你們的工作證,有什麼事情直接給我打電話也可!”
“謝謝校長。”韓雨接過他和卓不凡的工作證,然後和卓不凡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我靠,大哥,這傢伙也太摳門了吧?讓我們來幹活,也不提工錢,也不發工作服,連副手套和最起碼的裝備都沒有,他難道想讓我們自己用手解決嗎?”卓不凡一出了辦公室,便立即牢騷道。
韓雨白他一眼道:“你自己用手解決吧,我用不着!”
卓不凡抓抓頭,不解的望了他一眼。韓雨變魔術似地從車的後備箱中,拿出了一把長杆的掃帚,丟給他一個盛垃圾用的八斗,吩咐道:“我在前面掃,你在後面裝垃圾!”
“啊?大哥,咱們真要幹啊……”
“廢話!不然你以爲我大清早的陪你到這裡來幹什麼?哄你開心啊?”韓雨瞪他一眼道。
“不是,我只是懷疑,咱們這樣成嗎?你不就是看中了這裡的幾個人嗎?我直接給你捉了來就行了,又何必弄的這麼麻煩呢?”卓不凡目光轉動着瞄了一眼四周。
此時,已經有不少學生開始出現在校園中了,看見兩個人靠着輛車,卻拿着打掃衛生的傢什,全都用一種古怪的目光望着他們。
尤其是那一道道火辣辣的來自異性的目光,讓卓不凡這小子心中不自在到了極點。他什麼時候被這麼多小丫頭注目過?
韓雨也多少有些不自在,畢竟他也沒幹過這種活。不過,在部隊中的鍛鍊,讓他已經完全做到了不管心中怎麼想,臉上總能帶着一絲淡淡的淺笑。所以,倒也看不出什麼異樣來。
“你小子懂的什麼?我想要發現人才,收服他們,首先就得靠近他們,瞭解他們。若是老子連他們最基本的情形都不知道,怎麼談收服?行了,別在這杵着了,跟我到裡面看看。”韓雨說着,擡腿便朝裡走。
卓不凡急忙跟了上去。
十二中的校園挺大的,佔地足有二三十畝,其中單單一個操場,就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學校四周都栽着北方最爲常見的白楊樹,若是夏天的時候,定然是綠樹成蔭,清爽怡人。
只可惜,此時的天氣寒冷,樹上的葉子都已經掉光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條,撐在樹幹上,在呼嘯的朔風中輕輕的舞動着,似乎在告訴人們,冬天,已經悄無聲息的統治了這片天空。
韓雨和卓不凡信步圍着學校轉了一圈,卓不凡一直居住在尉遲村,自然是沒見過這麼大的校園,韓雨所見到過的北海縣一中,卻也遠遠不如這所學校大。
所以,兩人看的倒還十分有趣,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手裡拿着的傢伙,一路看,一邊隨口點評,不知不覺的已經轉了一大圈。
就當他們快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異變突起。
一輛轟鳴的摩托車,直直的對着他們衝了過來。車上,一名年輕的騎士,張牙舞爪的大聲叫喊着:“閃開,閃開……”
韓雨擡頭,目光攸的一寒,嘴角卻帶上了一絲淺淺的笑容。
在機車上的那名年輕人驚詫的目光中,韓雨對着機車迎頭衝了上去,就當車要撞到他的時候,他的身子忽然彈了起來。
就彷彿他的腳下踩着彈簧似的,身子直直的橫了起來。半空中,韓雨探手在對方的車頭上一按,頭上腳下的來到了車主的頭頂。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韓雨就探手握住了他的肩膀,然後單腳在車尾上一點,硬生生的將他從車上拽了起來。
“小凡!”韓雨還未落地,便喊了一聲。
在他身後的卓不凡一把握住機車,人翻了上去,一腳踩住剎車。嘎吱一聲,機車的身子前後晃了晃,停在了那!
“好!”旁邊有看到這一幕的人,不由自主的爲他們兩人瀟灑的動作和精彩的配合喝彩起來。
機車的主人呆呆的站在那,臉色有些從高速中墜落的蒼白。
韓雨探手在他的肩膀上輕輕一拍,笑眯眯的道:“唉,你沒事兒吧?”
“當然沒事。”聲音響了起來,卻是個清脆的女聲。韓雨的眉頭頓時微微一皺:“你是個女的?”
“廢話,你長這麼大的眼睛是喘氣的啊?”說着,女孩將頭盔摘了下來,露出一張精緻的臉蛋和一個囂張的馬尾。
她的眼睛很大,眼仁烏黑烏黑的。此時正用一種十分感興趣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韓雨。
大概是因爲剛纔讓她受到了一些驚嚇的緣故,她的臉色透着一種興奮的潮紅。鼻翼上蒙着一層細密的汗珠。
韓雨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彪悍的女生,眉頭有些好笑的彎了彎,輕聲道:“你剛纔帶着頭盔,我怎麼能看得見姑娘的芳容?”
“你是個清潔工?”女孩沒回回答,反而問了一句。
韓雨點頭道:“啊,今天新來的。姑娘要是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說完,他朝卓不凡一使眼色,兩人立即朝旁邊走去。
“唉,清潔工,我叫蕭炎,在這個學校裡若是有人欺負你,就報我的名字,我罩着你!”女孩在背後大聲的道。
韓雨腳步一頓,回頭看了她一眼,女孩穿着一身黑色的運動服,手裡抱着個大頭盔,顯得分外英姿颯爽。
“謝謝!”韓雨笑着答應一聲,對於她故意開車撞人的那絲不滿也不覺消失了許多。
太陽漸漸升了起來,整整一上午,韓雨和卓不凡兩人拿着個掃帚一直在學校裡四處亂轉。十二中不愧是全市最亂的地方,只是一上午的時間,他們便看到了三次打架,兩次拼酒。
而他們兩人的大名也像長了翅膀似地,在全校傳開。
畢竟他們是第一個開着普桑來學校裡當清潔工的人,而且他們早晨在學校門口和蕭炎的一遇,更是讓兩人的身上蒙上了一層光環。
蕭炎是誰?
十二中四方勢力之中,唯一一個全部由女孩組成的紅顏的大姐大。
蕭炎的一舉一動,那都是十二中許多人注目的焦點。她竟然主動提出要罩着韓雨兩人,那他們呢兩人想要不出名都難。
在十二中,不知道有多少男生擠破了頭的想要加入紅顏!
“大哥,咱們到這學校裡來幹什麼?這和咱們要滅掉狂風幫,有關係嗎?”卓不凡微微擰着眉頭,有些不滿的坐在學校後面的操場上,看着頭頂純藍如洗的天空道。
韓雨瞄了他一眼,笑道:“呵呵,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事情之間是不存在關係的。當年人家牛哥能從蘋果落地想到自由落體運動,你就不能從我進入學校,聯繫到咱們爭霸天水市的事上?”
卓不凡很痛快的搖了搖頭道:“不能!”
韓雨一翻白眼,沒好氣的在他後腦勺上颳了一巴掌,笑罵道:“你小子動動腦子好不好?虧的我一開始還想着將進軍十二中的任務交給你,就你這樣,你不給我辦砸了纔怪!”
“咱們想在天水市取得一席之地,靠什麼?靠咱們兩人行嗎?”韓雨眯着眼道:“二十一世紀,最寶貴的是什麼?人才!無論是一國,一家,一個公司還是一個幫派,沒有人才,你就狗屁都不是!”
“你是想來這裡找人才?”卓不凡四周看了一眼道:“怎麼找?”
“當我們打出名聲去,就行了。”
“打?呵呵,這個我在行,大哥,你說打誰吧?你只要在旁邊看着我動手就行!”卓不凡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韓雨眉頭突突跳動兩下,沒好氣的道:“打出名聲不是要你去打架,而是要我們成爲這個學校令人仰望的存在!”
“哦!”卓不凡點了點頭,微微沉默了一下,立即道:“那不還得打嗎?”
……
卓不凡知道在這裡雖然要被人指指點點的,可隨時都有架打,那顆有些不耐煩的心頓時變的興奮起來。他跟在韓雨的屁股後面,不斷的四處張望,那模樣恨不得立即有個不識好歹的傢伙跳出來,讓他能揍上一頓似地!
韓雨來學校的目的就是爲了立威,當然也不會去制止他,兩人再去裝什麼低調。
不過,正所謂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他們既然是清潔工,哪兒怕這只是個名義上的清潔工,那也不能拿着掃帚圍着學校晃上一天不是?
在韓雨的提議下,他和卓不凡兩人進了教學樓。兩人拿着掃帚有一下沒一下的劃拉着,耳朵和眼睛卻在不斷的收集着周圍的信息。
當路過掛着高二九班牌子的班級時,他們從窗戶中瞥見,幾名流裡流氣的學生,正在圍着一名黑邊眼鏡,輕輕的拍打着他的臉蛋。臉上掛着猥瑣的笑容,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卓不凡走到門口,砰的一腳踹開了門,扛着掃帚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在韓雨和全班學生目瞪口呆的注視中,他抓起一名流裡流氣的學生的頭髮,一下把他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砰!
那倒黴傢伙的鼻子,頓時破了。
卓不凡鬆開手,很是利索的擡腳踹倒一個,一巴掌抽暈一個,然後用掃帚將最後一個混混模樣的學生頂在了窗戶邊上,這才大喝一聲:“你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