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跑到溫室時,那裡的符紙已經不見了,就連裡面的泥土也不見了,只剩下一個深坑,對方想要的東西已經被帶走了。
窗臺上的人影真的是紅豔,怎麼會突然間不見了。
“這不簡單,她就是想引你們離開的。”左手道。
黃琉靈光一閃,想到了更加深刻的地方。鋒銳可能不知道他老爸的目的,但是紅豔一直在場,對於公公的所有表現一清二楚,竟然沒有拆穿假經理的把戲,也沒有告知鋒銳,難道兩人之間有不可高人的秘密。
“絕對是,公公與媳婦間的秘密,絕對精彩的倫理片。”左手插嘴了。
“別亂說話。”水柔盯了它一眼。
其實黃琉也有這個想法,但又不好意思說出來,他只能道:“紅豔也看上了七彩日暈,所以才與公公演了這樣一場戲。”
”嗯!“這個說法,水柔能夠接受。
“現在的問題還有很多,但根本問題只有一個——七彩日暈。”黃琉喃喃道,“這麼一個種花得花的香花世界,難道還比不上那株七彩日暈,其難道真的有長生不死的功效。”
“不知道。”左手搖頭。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可能真有這種事。雖然我們不相信,但可以肯定的是,鋒銳的老爸非常相信,甚至到了一種瘋狂的狀態。”水柔臉上蒼白起來,她想起了死人養料。
“不錯,但是最終卻徒作嫁衣,被背後的神棍偷取了七彩日暈。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黃琉搖搖頭,怎麼跟水柔家的情況如此相似。
事情本來已經結束了,但卻留下了太多的謎團,黃琉看着水柔,“要不,我們回去睡覺吧。”
“嗯?”水柔盯着他。
“事情太複雜了,與其像無頭蒼蠅一樣,不如睡覺好了。他們如果找上門來,我們就是以逸待勞,他們如果不管我們,我們也樂得清閒。”黃琉解釋道。
水柔沒有說話,而是伸出手遞給黃琉,意思就是,你要決定怎樣就怎樣,我跟着你。
兩人回到別墅處,黃琉剛坐下,房門就被敲響了,開門一看,竟然是小宋,“小宋?有什麼事?”
“老闆讓我有事要告訴黃先生……”說到這裡,小宋閉上嘴巴,看着水柔。
“儘管說吧,我的事她都知道。”黃琉開口。
小宋輕輕關上門,樣子神秘,靠着黃琉低聲道:“老闆說,如果見到大老闆的話,一定要先下手,不然黃先生你們就危險了。”
黃琉愣了,這話是什麼意思,鋒銳讓同學對付他的老爸。
小宋繼續道:“老闆還說,下多重手都沒有關係。”
黃琉心中問號連連,多重手都沒有關係,這不是叫我往死裡幹,難道大老闆真的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這個是什麼意思?”黃琉問小宋。
小宋道:“我也不知道。”然後他將頭考得更近了,“黃先生,你可以指點一條明路給我嗎?兩位老闆到底怎麼了?”
我也想知道,但是我怎麼知道人家兩父子到底鬧了什麼矛盾。黃琉心中翻白眼。
“這不簡單,爲了女人,早睡過他們間一定有秘密。”左手插嘴。
有可能,紅顏禍水,黃琉搖搖頭。
小宋離開了,黃琉決定不管其他事,躺在椅子上休息。但屁股還沒有坐熱,綠頭卻回來了。
它一回來就拉着黃琉往外走。水柔見到了它又一陣好奇。
黃琉簡單地解釋了綠頭的來歷,便跟着出去。來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裡,黃琉見到了那株七彩日暈。竟然沒有任何人守護。
“過去搶它過來,左大爺要長生不死。”左手道。
“你已經死了。”黃琉冷冷道。
他沒有貿然行動,而是仔細觀察四周的環境,發現周圍花草的擺放非常奇特,一定是佈下了某種陣法,這個是一定的,不然大老闆他們早就找到了七彩日暈了。
黃琉有想到了一個問題:“綠頭,這株植物是真的吧?不要想上次一樣隨便找一株充數。”
綠頭劇烈地擺動身體,以此證明眼前的植物是真的,同時表達對黃琉話語的不滿。
黃琉佈下自己的符陣,然後對着左手道:“阿擼,這兩天一直被別人玩弄於鼓掌之中,是不是覺得非常憤怒。”
“不錯。”左手點點頭。
“我倒無所謂,但是威風凜凜的左大爺竟然別人當猴耍,傳出去的話……”黃琉還沒有說完,便成功拉起了左手的仇恨值。
“如果被我知道是誰,我一定要將他打成肉醬,竟然比小道童還囂張,還讓左大爺討厭。”
“我現在有一個辦法,讓左大爺先收回一些利息。”
“什麼辦法,快說出來。”左手道。
“你將他們都想要的七彩日暈給弄掉,想想他們得知真相的樣子,是不是很解氣。”黃琉誘惑道。
“辣手摧花的事情,我喜歡。你知道左大爺嗝屁前的外號是什麼嗎?就叫採花手,這麼一朵七彩日暈,遇上左大爺算你倒黴。讓你嚐嚐我的採花本事。”左手說着混賬話,向着七彩日暈走過去。
但還沒有走進,便轟的一聲,全身冒起火焰。
“死了,這回真的要死了!救命啊!救火啊!”左手快步回到黃琉身邊。
黃琉二話不說,捧着一堆泥土朝着左手覆蓋過去。
“叫什麼,你根本就不怕火。”
“對啊!我根本就不怕火,我還怕什麼。”左手渾身通紅地站起身體,再次朝着七彩日暈走過去。
火焰再次點燃,但左手絲毫不怕,反而帶着火焰衝向了七彩日暈。
眼看左手就要辣手摧花,但是它的面前突然間拱起一個小土丘,從其中伸出了兩隻手臂,抓住左手往外面扔了出來。
黃琉瞳孔一縮,拿起一張符紙,對着小土丘扔過去。
小土丘想用同樣的方法,來對付符紙,當兩隻手臂剛接觸符紙時,小土丘突然瓦解,加持上面的法力被符紙全被抵消。
“阿擼,我只能幫到這裡了。”黃琉道。
“放心好了,這回左大爺一定將話採了。”左手飛快的衝向植物,但是它同樣被扔了出來,原來後面還有一個更大的土丘。
當它準備發動第三次衝擊時,遠處傳來了聲響。左手連忙回到黃琉身邊,靜觀其變。
很快,有一個人影出現了,來人竟然是鋒銳,黃琉想要開口叫他,但被水柔一把拉住了。
“看清楚再說。”水柔低聲道。
鋒銳見到七彩日暈,臉上露出了非常驚喜的神情,他馬上跑過去想要取下七彩日暈。
但是那個土丘再次出來作梗,將鋒銳攔住了,而且土丘不但有一雙手,還伸出了一雙腳,如同人一樣站起來。
“神棍弄得東西,裝神弄鬼。”鋒銳說完後,拿起鏟子就往四周的花草亂打一通。
“你同學瘋了?”左手問道。
“你才瘋了,他這是想要破開陣法。”黃琉道。
周圍的花草都被剷平了,但是土人依然站立守護着七彩日暈。
鋒銳見作用不大,索性拿着鏟子衝過去,與土人肉搏起來,鋒銳根本不是對手,很快便氣喘如牛。
這時又有腳步聲響起,一個人出現在鋒銳的對面。
透過月光,黃琉清楚地見到這人的面目——大老闆!父子相見,這回至少可以知道一些事情。
鋒銳同樣見到了大老闆,他默默地盯着他,然後說出一句讓黃琉震驚非常的話。
“老爸你既然已經死了,就應該安靜地躺着。”
“小鋒,你爲什麼要這樣?”大老闆道。
“我這樣做都是爲了大家。”鋒銳道:“不單是你,就連小俊也出事了,我不想在發生其他事情,你將七彩日暈給了我,好不好?”
“小鋒,大師說過的話……”大老闆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鋒銳打斷了。
“老爸,你爲什麼還要說這些。”
“小鋒你爲什麼還要執迷不悟?”大老闆突然大叫道。
“執迷不悟的是你,你不要再參與這件事了。”鋒銳邊大叫邊衝向土人。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從大老闆身邊走出來,月光之下,黃琉清楚的見到這人的容貌,就是多出來的人物——小明。
小明手掌揚起一張符紙,鋒銳馬上動彈不得。
“你不用再掙扎了,因爲你根本不可能掙脫掉。”小明冷冷道,與之前活潑好動的樣子完全不同。
隨後,他將目光盯着地上的符紙,臉上的盛情冷漠起來,“憑你根本不可能通過我第一第二道符陣,看來你相信的人也有一些本事,怪不得你如此信任他。
出來吧,不用再躲藏了。”
“囂張,太囂張了,看我一巴掌將你打成肉醬。”左手咬牙切齒道。
黃琉從花叢中站起,緩緩地走到幾人的面前,身後跟着水柔。
小明見到了他,臉上一愣,想不到出現的居然是黃琉,鋒銳父子更加愕然,想不到這個同學爲什麼在這裡。
“老大,你快點走。”鋒銳大叫道。
黃琉搖搖頭,然後微笑看着小明:“小道童,幾天不見,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