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過來?”異苑道,眼神似乎再說,你很自大。
“事實就擺在眼前,你都已經過來了,難道還要質疑。”黃琉不理會她的眼神。
異苑笑容全部收斂,認真地看着黃琉,“你知道的是似乎不少!”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黃琉有點不耐煩,“所以,我們直接說好了,我肚子很餓,我行程很緊,沒有時間跟你浪費。”
“你……”見到黃琉這幅表情,異苑十分不高興。
“其實你睡你的覺,我吃我的飯,這樣多好,可偏偏你爲什麼要找上我,現在兩人一見面,蠻煩就來了。”黃琉道。
“是你出現在我的婚禮搗亂。”異苑道。
“我沒有搗亂,完全就是正常賓客的樣子。”黃琉瞪大眼睛,“難道給新人祝福也是搗亂。”
“你不是搗亂,那爲什麼要上臺給我們祝福。”異苑也瞪大眼睛。
“你結婚,我祝福,這還算搗亂?”黃琉的眼睛瞪得更大。
“你這是祝福嗎?你這是示威。”異苑道,“向我們示威,完全看透了我們的計劃,只要你想,隨時可能搗亂。”
黃琉眼珠一轉,已經想明白異苑話中的意思。
其實在認出新郎新娘的身份後,黃琉便有所猜測了。這一場婚禮不是簡單的婚禮,同樣也是一個局,左道佈下的局。
在地底建築那頭,龐門左道已經佈下了一個吸引各大道門的局,在貝家這一頭,他們同樣安排了一場盛大的婚禮吸引剩餘的目光。
這樣兩個局,可以吸引了絕大多數的注意力,對於他們的最終目的,有着極大的幫助作用。
“你爲什麼說這個婚禮也是一個局。”左手道,“從異苑的對話來看,他們好像是真心結婚,連孩子都沒有就結婚了,應該不是迫於無奈。”
“我也有這方面的疑問,原本我也意味異苑懷孕了,棍哥纔會答應這場婚禮,因此纔會說出那樣傷人的話,這一點我的確很抱歉。”黃琉道,“他們應該是真心結婚。”
“既然真心,何來佈局一說。”左手道。
“你沒有記憶力我不怪你,但是你就不要亂下判斷。”黃琉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哦左大爺遺漏了重要的東西?”左手問道。
“雖然你沒有了記憶力,但是腦袋還有。”黃琉道。
“左大爺的記憶力可好了,你以後別在這樣說。”左手怒道。
黃琉不理它,繼續道,“我們上長獸山是因爲棍哥的短信,要我們幫幫雪思。”
“這一點左大爺記得,但是又有什麼關係。”左手插嘴,“咦?等等,你是想說,棍哥對雪思有意,奈何雪思一心只在幽帆,死心之下,棍哥選擇了與異苑結婚,因此這不是一段相愛的婚禮!”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個。”黃琉滿頭黑線,開口否認。
“你不是爲了說這一點,爲什麼要提起這事。”左手道。
“自以爲是。”黃琉呼嚕,“剛剛纔說你有腦子,原來只是錯覺而已,如果你想不到就不要亂猜測。
我們到長獸山後,遇上了幽帆,問起了棍哥之事,當時幽帆的回答是不清楚,說棍哥一行人有點神秘,似乎在故意隱藏身份。
既然如此,爲什麼這一次的婚禮,會弄得如此隆重,與之前神秘的行徑完全相反,這一點就十分可疑。”
“就好象故意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一樣。”左手點點頭,“聽你這麼一說,事情有點明朗。”
“還有,你記得棍哥休學後,我們第一次見到他是在什麼地方?”黃琉又問道。
“在……”左手回想,“範典的婚禮上!而範典又與鬼胎有關,隨後又與沈家有關,事情最終繞到了馬道上身上,於是又出現了龐門左道!”左手震驚無比,事情居然形成了這麼大一個圈,這到底有什麼大秘密,那個漢代氣運真的如此重要?
“所以,我才認爲棍哥的婚禮有點怪。”黃琉道。
“的確很怪,從你對異苑的三問就顯露出相當的問題。”左手同意這個觀點,“但問題是棍哥居然就真的心甘情願結婚了,這其中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到底是什麼事情?難道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棍哥被迷上了?又或者棍哥處男的心萌動了……”
“打住!他們兩夫妻的事,你就別管這麼多了。”黃琉滿頭黑線。
“不行,這是一個大難題,左大爺必須弄清楚。”左手執着無比。
“我們還是想想貝家的態度。”黃琉道。
“有什麼好想的,不就是跟龐門左道聯手,然後準備分一杯羹。”左手道。
“你不覺得事情有點古怪?”黃琉道。
“有什麼古怪?”左手反問。
“異苑對我的出現似乎相當驚訝,好像根本沒料到一樣,以爲我真的來搗亂。”黃琉道。
“這有什麼古怪,她又不會算命,怎麼知道你會出現在婚禮之上。”左手道,“就算是你自己,也不知道新人是他們兩個,見到棍哥的時候,你不也是嚇一跳。”
“問題是,我是貝家他們帶回來的。”黃琉道。
“新人準備婚禮忙着呢,難道還關心家裡帶了個俘虜。”左手道。
“這話說得不對,我可不是俘虜,我是賓客,而且我自願留在這裡。”黃琉糾正道,“迴歸正題,問題就在這裡。一開始,貝家之人上山祈福,然後遇上了我,怕我是壞人所以帶我回家,這一切看上去都很合乎常理。”
“是很合乎常理。”左手道,“左大爺就想不到有什麼反常的地方。”
“那從之前的推論得出,貝家與龐門左道有聯繫,那他們怎麼會不認識我?”黃琉道,“既然認識,那帶我回來是不是有意爲之。”
“你想多了。”左手道,“你以爲自己是誰,是個人都會認識你,說不定他們真的不認識你,只不過事情就是這麼巧,恰好遇上剛好。”
“嗯?”黃琉不迴應。
“你好好想想,既然他們認識你,那爲什麼讓你出席婚禮,讓你見到新郎新娘。”左手道,“既然他們認識你,對你必然有所瞭解,你見到異苑必然有所聯想,爲什麼還要讓你見到她?”
對於這一點,黃琉無法反駁,而事實似乎更加符合左手的說法,難道一切全是巧合?
“或者說,左道是有意將婚禮弄大,而貝家卻沒有參與其中。”左手道。
黃琉心中疑惑不斷,現在根本沒有一個定論。
“說話,你怎麼不說話,被我說中了!”見黃琉沉默不語,異苑開口。
“額?我們剛纔說什麼了?”黃琉清醒過來。
“還在裝傻!你就是想來搗亂我的婚禮。”異苑氣道。
“我怎麼就來搗亂你的婚禮了。”黃琉道,“婚禮是不是順利進行,婚禮有沒有出意外?”
“但你在洞房花燭夜拐走了新郎。”異苑道。
黃琉耳朵嗡鳴,心中無比冤枉,“棍哥是自己逃跑的,你還怪我頭上?逃跑計劃是他自己定的,地圖也畫了,顯然準備了很久。”
“話雖然如此,但是你既然參與了,你自然就有責任。”異苑道。
“額?”這話黃琉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只能道,“現在棍哥還不是好好呆在家裡。”
“但他馬上又要走了。”異苑道。
“那是你老公,你不看住他,難道還要我聽你守住老公。”黃琉實在無話可說,只能這樣說。
這話一說,異苑面色一紅,似乎也覺得有點理虧,頓了頓她又道,“還是有你的責任,剛纔你還叫我早點離開,明擺着要趕快帶着他離開。還有,今天早上他一回來,就拿着結婚的新衣服出來,說是給你穿,那可是我們特意買來的……”
說到這裡,黃琉尷尬地咳嗽兩聲,“好了,你來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這時候,他只能轉移話題。
“這話應該我問你,你裡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異苑反問,“如果單純地參加婚禮,我很歡迎,但是這種可能性不存在。”
黃琉滿頭黑線,我有你們想得那麼複雜嗎?
“幸好,你也沒有做什麼壞事。”異苑道,“所以,我們之事,一筆掀過如何?”
“原來說了那麼多,讓牛頭愧疚無地自容,就是爲了在談判之中取得主動權,這異苑長進不少。”左手道,“這個是一定的,她已經成長爲師奶,殺傷力當然不會以前的女孩子可比。”
“好!”黃琉點點頭,他根本不想再與他們發生牽連,他們想得到什麼儘管去取就是,不要拿他當作擋箭牌就好。這一次完全是意外,黃琉只不過將錯就錯。
如此爽快,異苑都是有點遲疑。
“你們需要將點相之事抹掉。”黃琉提出要求。
“好!”異苑點點頭,最怕不提條件,“那你不能再插手。”
“那你們也不能再插手。”黃琉也道。
“嗯?”異苑挑挑眉頭,但隨即放鬆,因爲以黃琉如此能力,必定有很多事要處理,他也不想他們一幫人出來隨便插手。
兩人相視一笑,異苑起身,“不打擾你吃早點。”說着離開房間。
不久後,棍哥回來了,帶着一大堆早點,“阿牛,多吃點,不然沒有氣力,阿牛,快吃,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