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忘記了佛身的話。”黃琉道。
“那和尚的話不要隨便信。”左手道。
“這個可以信。”黃琉道反問,“你會不會隨便說一樣東西是神?高人都有尊嚴,這些話不會隨便說。”
沉吟片刻,左手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還有一個細節你留意到了沒有。”黃琉繼續道。
七色彩光灑在衆人身上,顯得迷幻不真實。
“什麼細節?”沈潮搶先開口問道。
“七彩日暈與七色月木可以相互吸收融合。”黃琉道。
“這不廢話,這不它自己都說過。”左手十分鄙視,“不要侮左大爺的智商。”
“從這一點你知道什麼?”黃琉又問道,這個問題他不需要他們回答,自己便說出了推測,“如果我沒有猜錯,兩者吸收後成爲完整體——彩色明曇!”
“嗯?”沈潮挑挑眉頭,神情不解,“彩色好理解,日月明也理解得了,可是那個曇花又是怎麼回事?”
“沒文化真可怕,真不知道你怎麼考上大學的,暈同雲,木同目,雲目曇。”左手鄙視道。
“曇是日雲,不是目雲。”沈潮反駁道。
“不要在意細節,否則你永遠成爲不了高人。”左手不爽了,“更何況,你怎麼就知道以前不是目雲曇。”
黃琉不得不打斷他們沒有營養的對話,一直天空,“曇花於子夜開放,這時正是時機。曇花素有月下美人之稱,那女子與這稱號十分般配。”
“月下看美人,越看越動人。”沈潮不禁讚歎起來。
“曇花一現,只爲韋陀。”幽帆插嘴,“難怪我們相遇的地點會在一間寺廟之中。”
“這話什麼意思?裡面還有什麼典故?”沈潮問道。
幽帆將曇花與韋陀的典故說了出來,沈潮連連點頭,原來還有這種事。
得知這段典故後,黃琉對於七彩日暈與佛身的對話更加明瞭,七彩日暈說佛身不夠資格當它晚輩,絕非亂說。
在三人沉思之際,彩色光芒突然暗淡下來,三人擡頭一看,發現天空中的曇花開始凋零。
“曇花枯萎,我們恐怕也有危險。”幽帆道。
“阿牛哥,我的手臂有種乾裂的痛楚。”沈潮擡起手臂,上面一片通紅,還能見到很多細小的血絲。
啪的一聲,黃琉一巴掌過去,“這明明是你自己擦傷的,不作不死。”
沈潮擡起手仔細一看,果然是自己擦傷的,尷尬地低下頭。
“爲什麼?爲什麼……”天空存來女子驚慌失措的聲音,“開花的時間爲什麼這麼短。”
“這不廢話,你以爲綠頭是這麼好吸收的嗎?”左手大聲道,“對於你來說,綠頭裡面不是補品,全是毒!”
凋零的曇花上出現幾條巨大的墨綠色陰影,瀑布般垂落到地面。此時恰好綠頭鑽出,與之相結合。天空中的曇花慢慢縮小,地面的綠頭散發出一種生命的光輝,曇花的生命力正被綠頭慢慢吸收。
最後,曇花消失,月光重現,月光籠罩,柔和的光芒讓三人心神放鬆。
“綠頭寶寶,快回到這裡來。”左手張大手臂做出擁抱狀。
綠頭伸出一條藤蔓過去,不過速度似乎快了點,不,應該說是凌厲無比。
與此同時,黃琉心中危機感陡生,一腳將沈潮踢到一旁,自己往另一邊閃過,手臂同時將幽帆輕輕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