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話!黃琉突然警惕起來,認真打量着程妙心的樣子,斯斯文文,手指修長有力,這模樣,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成愛好有偏差!
“黃大師!”程妙心發現了黃琉的異常,“敢於從高樓跳下,不是一般人做得出來的。”
黃琉的記憶被這句話掀起,腦海中瞬間出現了自己跳樓的一幕,那是正白花花宿舍上跳下來的。他記得當時叫了救護車,救護人員到來時,他聽到了三個字!
“你就是程主任!”黃琉脫口而出。
“黃大師記憶力驚人,居然連這種小事都記得清清楚楚,佩服佩服!”程妙心默認了。
“有了這個推測後,黃琉的聯想瞬間發散出去,他道,“多謝!”
“爲什麼要謝我!”程妙心道。
“那時候,你是故意打發那些人員四散,爲我爭取時間的吧!”黃琉道。
“黃大師不愧是黃大師,單憑這些蛛絲馬跡,就能將事情推斷出來。”程妙心道。
“十分感謝。”黃琉道。
“小事一樁。”程妙心道,“而且那時候的那種舉動也是最符合實際的,我不能讓那些醫務人員冒着火災的危險。”
對方雖然這樣說,但黃琉還是知道,對方就是爲了給自己爭取時間。
“不過,不得不佩服黃大師的手段,這那種情況之下,居然輕易就把問題解決了。”程妙心道,“如果是我,恐怕做不到。”
“程主任過謙了。”黃琉道,“如果是看程主任,根本不會出現那樣的情況。”
程妙心一笑,沒有做出回答。
“十羊教學樓裡的手術刀,也是程主任的傑作吧!”黃琉道。
“黃大師果然眼利,我就知道瞞不過黃大師。”程妙心道,“幸好我沒有做出什麼來,否則就是班門弄斧了。有黃大師在,十羊根本起不了什麼風浪。”
“如果不是程主任的手術刀,十羊恐怕早就處於混亂之中。”黃琉人認真回道。
“你說笑了,神秘的十羊可不是我一個人能夠頂住的。”程妙心道。
“想來程主任早已知曉校醫院‘太平間’之事,植物園之事也同樣瞭解清楚。”黃琉道。
“校醫院只是小事,至於植物園,我管不了,但還不是瞞不過黃大師。”程妙心道。
黃琉詫異,不明白對方這話的意思。
“今天算是最後一天,以後十羊就交給黃大師了。”程妙心道。
黃琉一愣,這話是什麼意思,“程主任,你這是……”
“十羊有你就足夠了,我何必在這裡獻醜。”程妙心道。
聽這話,之前是程妙心在這裡負責十羊,現在自己成長起來了,責任落到他的身上,他還是一個學生,平時有問題處理一下還可以,但是要他負責,這根本不可能。
“程主任,我還是一個學生。”黃琉道。
“但你也是黃大師。”程妙心道。
“可我已經大三了,在十羊最多再呆一年多。”黃琉道。
“你可以繼續呆下去。”程妙心道。
“可是,我的能力,考不了研。”黃琉道。
“守護十羊,又不需要你有研究生的學歷。”程妙心道。
這是故意裝傻,黃琉知道了,“可我馬上就要工作了,不工作我什麼也沒有。”
“這事不急,很快你便會想明白。”程妙心道。
“手仁的狀況很好,可以接走了!”說着,程妙心打了個電話,叫人過來準備將病牀轉移離開。
“他沒事吧?”黃琉還是問出口。
“牛頭,想不到你還會關心他,真是出乎意料。”左手調侃道。
“我待他先謝過黃大師。”程妙心道,“他的身體狀況很好,一切跟意料中的一樣。”
聽到這話,黃琉看着病牀上的程手仁,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是故意讓他在這裡?”
“嗯!”程妙心點點頭。
黃琉心頭一涼,眼神有點變了,只是程妙心,道,“這樣做,他會很危險的。”
程妙心先是一愣,然後笑道,“想不到黃大師竟然如此關心手仁,據我所知,你們沒有太深的感情。”
這話說得黃琉一愣一愣的,明顯在調侃兩人互不順眼的敵對關係。
“黃大師你蕪湖了,手仁之所以被送來校醫院,並不會要讓他當餌,而是因爲真的需要在校醫院成能讓他的身體好轉。”程妙心道。
黃琉震驚,憑程妙心的醫術,難道還需要藉助外力才能醫治程手仁。
“還是那句話,十羊的神秘出乎任何人的想象,不是任何人可以揣測的。”程妙心道,“而且手仁的狀況,不是單單生病,還附帶着其他問題。”
黃琉想到了在衣家之中,程手仁突然暈倒之事,如果只是病患,以他的醫術手段,斷然不會讓自己如此暈倒,更加不可能在司檢訂婚宴這種重要的場合暈倒。
也就是說,程手仁暈得突如其來!
“這可能與攻擊衣家之人有關。”左手道,“要知道,他暈倒之前,水柔的手機正好黑屏斷開,可能是他捨身相救。”
“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從今天的情況看來,他纔是第一目標,根本就存在捨身相救的戲碼。”
“你這牛頭,左大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別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爲什麼就不能勇敢的接受現實。”左手沒好氣道。
“不要忘記了,肉師一脈,自帶詛咒。”黃琉道,“那個時候,敵人偷襲,他正好發作。”
“他不是肉師。”左手道,“只不過想程主任學習了一些醫術而已。”
“那就等於技藝傳承。”黃琉道,“不幸自然也會傳承,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偏偏那個時候,有人襲擊衣家,而他偏偏發作。”
“這不廢話,那是因爲衣家正好這個時候擺訂婚宴。”左手道。
“你就不覺得訂婚宴的時機很巧合,似乎是算着定下來的。”黃琉道。
“這不廢話,誰家結婚不算着日子定下來,不選黃道吉日,選什麼。”左手道。
“你特意擡槓是不是。”黃琉道,“我敢說,衣家選擇的日子,不只是黃道吉日這麼簡單,一定還有其他用意。”
“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正說服不了你。”左手沒好氣道。
“這是事實,不是我隨意說的。”黃琉道,“你好好想想,程手仁要在校醫院裡休養,這說明了什麼!”
“左大爺不懂,你說吧。”左手敷衍道。
“校醫院裡有什麼是其他地方沒有的。”黃琉道。
“嗯?好像沒有,以程妙心以及衣家的能力,隨便找個地方都要比校醫院的設施要好得多,等等!”左手似乎想到了什麼,“地下面的‘‘太平間’’!”
“不錯,那裡可是有很多手腳軀體。”黃琉道。
“程手仁的身體需要用那些東西來替換!”左手恍然道。
“你覺得程妙心的身體有沒有替換過的痕跡。”黃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