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拉着棍哥的力量非常大,幽帆逐漸處於下風,他將刀劍鑰匙扣遞給了棍哥,喘着大氣道,“快點……快點拿着鑰匙……”
由於角度與環境關係,此時的幽帆的嘴巴正貼在棍哥耳邊,而且因爲過度用力導致幽帆不停喘氣,所以造成了棍哥慌張之下只聽見耳邊一陣喘氣聲,口齒不清地說着,“快點……快點……”
色鬼!這是棍哥心中第一個想法,當確認耳邊是男聲的時候,內心駭然地補充一句,男色鬼!隨後“撿肥皂”三字躍然跳上心頭。
讓他更爲害怕的事情正在進行了,“男色鬼”一雙手掌移到他英俊的面龐,夾住他的臉頰用力的往一旁轉過去,那邊恰好有一個喘着氣的嘴巴,這不就是肥皂劇強吻的姿勢嗎!棍哥嚇得花容失色,心中不斷埋怨自己長得太英俊了,居然讓男色鬼給盯上了。
幽帆好不容易將棍哥的頭顱轉後,形成兩臉相對。這一相對,嚇得兩人都驚駭無比。幽帆見到棍哥面上的確不滿了一道道的紅痕,與組合鏡子的影像非常相似,被自己一雙手掌夾住的臉頰顯得分外圓大,說是成了圓頭人也不爲過。
“啊!”棍哥更是驚得尖叫一聲,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身後的“男色鬼”竟然是幽帆。這時棍哥腦海中不自覺地想起之前得很多事情,以前很多人都誤會了自己與這老面相有基情,看來這些事情並非偶然,而是對方有意爲之,情人坡就是很好的證明,好好的爲什麼要在自己身上亂貼東西,弄得自己神志不清,那貼紙絕對有迷魂的作用。還有幽帆未老先衰的面相一定因爲撿肥皂撿多了的原因。
“你……你想怎麼樣,還不快放手!你要幹……幹什麼,居然得寸進尺,在我英俊的面上撫摸起來。”棍哥急得用力地推開幽帆,保持自己得清白之身。
幽帆雙手在棍哥面上亂摸,是想確定他臉上的紅痕是否真正的血痕。一摸之下卻驚訝的發現紅痕爬上了自己的手背上,震驚之餘,幽帆馬上發現這些紅痕原來是小鏡子反射的紅光被棍哥的面擋住了,他這才放心下來,雙手放開。
“哎呀!痛死我了,你爲什麼突然間鬆手,痛死我了!”棍哥想不到幽帆如此輕易便鬆開了,他用力過猛一時收不住,扭傷了脖子,口中還不停地大叫,“痛死我了,這牆壁怎麼這麼硬,都撞出學了……”
幽帆尷尬無比,連忙右手取出療傷藥物,左手拍拍棍哥的肩膀讓他轉身取。
“你還要幹什麼,我跟你不熟,以後不要碰我的肩膀……用的居然還是左手,你到底有什麼非分之想。”棍哥一把推開幽帆的左手,眼神充滿警惕,只是這種神情出現在鼻青臉腫,滿是鼻血的臉上,顯得非常滑稽。
幽帆也不好意思與棍哥爭辯,只能裝作平靜,他淡淡道,“不識好人心,剛纔之事只是爲了救你出來。”
經他一提,棍哥才發現在自己身上拉扯的怪力不見了,而且現在幽帆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也不像是那種男色鬼。棍哥也覺得不好意思,見到幽帆雙手有鮮血,棍哥道,“你也受傷了,自己先包紮。”
“我沒有受傷,這是你的血。”幽帆淡淡道。
這是啥態度,棍哥又不滿了,“我的血?不就因爲你弄出來的。”
“胡說八道,什麼叫我弄出來的!”幽帆眼珠瞪得小燈籠大。
棍哥也知曉了這句話有歧義,不過他還嘴硬道,“就是被你弄傷的。”
幽帆不想再跟他爭吵下去,快速收起了工具,耳邊還傳來棍哥不滿的聲音,他猛然抓住棍哥,“小蓮呢?小蓮不是一直被你背在身後的嗎?”
對!棍哥一把摸過身後,手掌只觸摸道幽帆健碩的胸肌,“你貼在我身後幹什麼,好色鬼!”棍哥先發制人,“你是不是因爲太急了,所以搶了小蓮的位置。”
“滿腦子歪風邪氣的傢伙,現在不單是小蓮不見了,就連老闆與小晴也已經長時間沒有任何聲響,你快看看他們是否暈倒在前面。”幽帆提醒道。
“我……我在前面。”這時,棍哥前方突然想起了小蓮的聲音。
“我們也在前面。”接着是老闆的聲音。
棍哥聽到馬上鬆了一口氣,“你們都在,爲什麼剛纔不出聲?”
“因爲我們不想當電燈泡,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老闆笑嘻嘻道,笑聲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這話說得幽帆臉都綠了,幸好面上有血,大家看不到,他不由得轉頭埋怨地看了幽帆一眼。
這個小動作被老闆他們見到了,又是一陣猥瑣的笑聲。
幽帆居然還能保持平靜,他問道,“小蓮你是怎樣到了前面的?”
“我也不太清楚,當時身上有兩一道力量拉着我向前,我想要叫出聲來,卻無論如何也不能發出一點聲響。”小蓮回答。
“好了,既然大家都沒事,就先離開這裡吧,其他問題以後再說。”老闆考慮到了衆人的安全。
大家沒有異議,一起向前爬去。現在隊伍位置變了,雖然依舊是幽帆斷後,但他身前變成了棍哥,因此導致幽耳邊一直響着喃喃的聲音。
“你不要走得太近,不然我跟你沒完。”
“不要趁機撿肥皂,雖然這的確是撿肥皂的姿勢。”
……
過了那個狹小的位置後,通道逐漸開口起來,越來越好走,他們的速度也慢慢加快,一路上在沒有其他危險出現。
“前面出現了光亮,一定是出口!”老闆驚喜地道。
大家同時心頭一震,這段漫長的通道之旅終於要結束了,都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越是快到終點,大家越要小心,千萬不要大意。”幽帆在身後提醒。離出口越來越近,他也見到了光亮。
那光亮顯得相當古怪,一閃一亮,明暗不定。這不像是天然穩定的光亮,更像是燈火一類的照明物。
若真是如此,前路的危險性就要比預想中大很多,說不定早有東西在那裡守株待兔。
在前進過程中,幽帆還發現一個古怪的現象——棍哥的耳垂散發着紅色的光暈,可以清楚的看見上面的絨毛。幽帆將手伸向棍哥的耳朵,輕輕一摸。
“啊!”棍哥發出一聲尖叫,“什麼鬼東西摸我?”順手用力地打了下幽帆的手掌。
“又發生什麼事?”老闆轉頭問道。
“又有東西摸我的耳朵。”棍哥道。
“我見到他耳朵上似乎有東西,所以替他掃了掃。”幽帆邊解釋便看看自己的手掌,發現沒有特別,而棍哥耳垂的光暈也不見了,“原來只是看錯了。”
既然沒事,大家繼續向着出口前進。只是剛沒走幾步,幽帆又見到了棍哥身上有光暈,不過這次是在脖子上,並非耳垂處。而此時他見到出口處的光芒正處於昏暗的狀態,結合這現象,他得到了一個推測,連忙轉身印證。果然,一簇光線從後面射來,所謂的出口亮光只不過是反射身後光線而成的,前方根本就不是出口。
得出這個結論,幽帆想要開口提醒大家,一個念頭快速閃過腦海,既然可以反射光線,說明前方有阻擋反射之物,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前方的確是路的盡頭,同樣也可以看成出口,而且照這個情況來看,擋路的極有可能是……
“鏡子!”老闆驚叫一聲,“我前面是一面鏡子,終於到了路的盡頭了。”
明確了前方是鏡子,大家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段無休止的通道,終於結束了。
只有幽帆仍然非常擔憂,因爲鏡子之後很可能還是通道,這種情況他們剛纔已經遇到過很多次。
啪啪啪!
老闆開始拍打鏡子,聲音越來越大,力度同樣逐漸增大,只是大家期待的乓乓聲沒有出現,“爲什麼打不開,難道我老了,氣力不夠。”
“你們先讓讓,等我來試試。”棍哥艱難地擠到前面,揮手拍打,依然沒有打破。
一路上他們遇到的鏡子都是一用力即破,不料這時遇到了一面不按常理的鏡子,氣得老闆破口大罵。
幽帆也來到了鏡子前面,阻止棍哥拍打,自己伸手摸索起來,但是沒有太大的發現,輕輕敲起來,聲音異常沉悶,鏡子彷彿異常堅固厚實。
“幽帆同學,我們三人一起撞破鏡子。”老闆提議道。
“好的!大家一定要用盡全力,必須儘快離開這裡。”幽帆神情嚴肅凝重,因爲他發覺自己忽略了一個嚴重的問題——身後的光線從何而來!
說不定發出光線的就是在狹窄卡口遇上的東西,現在正朝着他們追來,如今他們真正處於前無去路,後有追兵的困境中。
幽帆急得心臟砰砰直跳,因爲他清楚的知道這些都不是要命的危險,真正的威脅還一直潛伏着,在最危急的時候給與致命一擊。
通道嗡嗡作響,卻始終沒有預期的乓乓聲。
看着幽帆焦急的樣子,其他人似乎也感到了隱隱的不安,通道內的氣氛變得非常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