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道:“我答應你了,可以把你帶出我們的大陸。但是有個條件,你必須幫我們找到更多像你這樣的人。”
“當然,當然。我認識很多其他的巫師,只要您願意帶他們走,他們一定會願意過來爲您效勞的!”
烏鴉又打量了一下週圍,問道:“只是不知道我們現在在哪裡?這個城市裡面,對我們這些巫師來說安全的地方不多。裁判機關的人總能通過各種辦法搜捕到我們。”
“這裡是紅雲號艦長,埃塞利特的家。”
“什麼?您不是潛入進來的?”
蕭晨搖頭道:“不是。我們想和西大陸共和國的首腦談一談。也許在合適的時機我們可以從官方的角度解決你們的問題。”
“這真是太難以置信了。”
蕭晨正準備讓烏鴉下去休息一下,突然感覺到有不少強有力的氣息靠近了這棟房子。
屋子裡其他的人也都相繼警覺了起來。
這時黃錚推門從外面進來道:“蕭主席,好像我們有不速之客了。需不需要先把他們拿下來?”
蕭晨道:“先禮後兵,把他們放進來吧,看看他們要什麼。”
“他們可好像沒準備走門。”黃錚看向了窗外,幾秒鐘之後,數條黑影分別從幾扇窗戶撞了進來,跟隨在他們身後的,是更多的人從窗外跳進房間。
這些人都手持着武器。既有人持槍,也有人拿着刀劍。他們撞進房間以後,看到裡面竟有這麼多人,不由也一驚。
但是蕭晨衆人冷靜的態度和不太一般的氣質,讓先到的幾個人不敢輕舉妄動。
蕭晨看清了這些人的樣子,每個人都穿着黑袍,臉上帶着黑色的面具。連手中的武器也大多是黑的。
他們就像突然出現在房間裡的一片影子一般。
房間裡黃錚和其他的陸戰隊員們也都拿出了武器,雙方劍拔弩張地對峙着。
烏鴉臉上滿是恐懼之色,喃喃說道:“怎麼這時候會引來裁判機關的執行人?一來就是二十多個。”
一個身材修長的黑衣人緩緩落在窗臺上,擡步走進房間。其他的黑衣人圍攏在他周圍,隱隱形成了一個陣勢。拿着刀劍的人在前,拿着qiāng zhī的人在後,將蕭晨一行人包圍了起來。
而在他們對面,羅傑、伊芙琳還有陸戰隊的戰士,也都拔出了刀劍和qì qiāng,同樣把蕭晨等法師擋在了身後,因爲剛剛他們在審問烏鴉,房間裡的人數並不太多。加上後到黃錚也只有不到十人,但是自梅田田這位聖者而下,蕭晨、羅玲、毛愷等最強者都聚集在這個房間裡,還有卡特琳娜和克里特也實力不弱。
埃塞利特不算太大的會客廳裡一下子擠滿了三十多人,顯得擁擠不堪,雙方之間,也就差了兩三米的距離,站在前方的戰士,只要上前一步就能和對方兵器相交,戰鬥一觸即發。
羅傑護在了蕭晨跟前。輕聲道:“這個人是一位鬥氣大師。他的部下們也都有中階到高階的實力。比紅雲號上的軍官和士兵強多了。”
蕭晨道:“這些人的精神力也出奇的強大,完全不在同等階的魔法師之下,和東大陸的武者們完全不同。”
對方也感受到了這邊羅傑和伊芙琳的不一般,中間的人開口了問道:“你們就是從東大陸來的人嗎?”
那是個聲音低沉的男人,不過,他的語氣冷漠而無情。蕭晨從中感覺不到任何友好的氣氛。
蕭晨還未回答,守在樓下的陸戰隊員們聽到樓上的動靜,就在葉梓的帶領下衝了上來。
葉梓手握對影槍一推開門,看到裡面的局勢,急忙問道:“蕭晨,要發動戰神競技場嗎?”
“先不用。”蕭晨從座位上站起身,對那首領說道:“我叫蕭晨,我們的確來自東大陸,既然各位知道我們的來歷,想必你們已經接觸過了埃塞利特閣下或者布魯德斯閣下了?”
執行人首領冷冰冰地說道:“埃塞利特已經被海軍司令蒙特尼奧暫時囚禁起來了,他擅自將來自魔鬼大陸的船隻帶入這座港口,暴露了軍港的設施,還把你們這些沒有經過審查的魔鬼大陸人帶進了自己的家裡,已經犯下了大罪,海軍自然會審判他的罪行的。而布魯德斯已經在我們手裡了,他只是一個賢者的秘書,居然敢跟你們勾結,還要帶你們去聖女城。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們難道沒有聽聽他們是怎麼說的嗎?”蕭晨問道。
“在你們這些來自魔鬼大陸的人身上有什麼花力氣的必要呢?聖女大人把你們看作被詛咒的魔鬼,那你們就是魔鬼。
我會帶你們去是聖女城的,但是你們沒有資格大搖大擺走進那座偉大的城市,你們只配坐着囚車過去。
魔鬼之海隔絕了兩塊大陸,我們對你們那邊的情況一無所知,所以我聽你說話又有什麼意義呢?你們所有的說辭都有可能是用來矇蔽我們的謊言。歸根結底,只有裁判機關的大人們纔有資格來評判你們的話是真是假。”
蕭晨道:“我有很多辦法來證明自己所說的話,我有影像晶石,記錄了大陸那邊的場景。而作爲一個魔法師,我也可以將記憶中的場景展現給你看。”
首領冷笑道:“用魔鬼之力展現出來的東西,根本沒有可信度!
你以爲我會給你施展魔鬼之力玩弄邪惡把戲的機會嗎?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會選擇選擇現在投降,避免在戰鬥中沒有意義的傷亡。”
蕭晨嘆息了一聲道:“我很遺憾,我們是抱着很大的善意到這片大陸上的,對於任何友善我們都會回報友善。但是,如果別人不給於我們尊重,那也不可能從我們這裡得到尊重。”
那首領毫不猶豫地揮手讓他的部下發動進攻。
可是他下令之後,周圍的人卻沒有動彈。首領突然發現他所有的部下身體都僵直在那裡。
境界最高的幾人身體還以很小的幅度掙扎着。境界差一些的那些人幾乎已經像雕塑一樣紋絲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