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言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就算欣怡真的是周皖益的女兒,那又怎麼樣呢?那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你和耀輝哥哥的錯啊,要怪也要怪那個港商,是他騙的周皖益傾家蕩產的。”
“可是,是我和耀輝哥去逼的債啊!我不殺伯樂,伯樂卻因我而死。”
許曄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將頭埋在陳素言的秀髮間,陳素言身上淡淡的清香恐怕是現在唯一能夠慰藉許曄的東西了。
“小曄,你說我們要不要報警?”
許曄猛地擡起頭來,捉住陳素言的手,急切地說道:“不行,我們不能報警!”陳素言好奇地問道:“爲什麼啊?我們現在已經知道是誰綁架了耀輝哥哥和可可,通知□□將欣怡抓起來不就可以了嗎?”
許曄的眼底閃過一絲恐懼,劉欣怡警告他的事情許曄還深深記在心裡,他不敢拿陳素言的生命去賭博,人在瘋狂的時候什麼都能幹的出來,誰知道那個劉欣怡會不會像一隻瘋狗一樣死咬住陳素言不放呢?
“小曄,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啊?爲什麼我們不能報警啊?”
許曄看着陳素言那嬌美如清晨朝露的小臉,用說服自己的那一套來說服陳素言:“言言,你想,劉欣怡既然能在我們面前僞裝得那麼好,而且不動聲色地就將耀輝哥和可可綁架了,這說明她是一個很有謀略很沉得住氣的女孩子,我想,這十年來,劉欣怡無時無刻不在想着怎麼報復我和耀輝哥,這個計劃估計她也想了很久了,這麼瘋狂的人什麼事情都可能做得出來的,如果我們不聽她的話,貿然報警的話,不知道她會不會把耀輝哥和可可……”
“不要說了!”
陳素言猛地將許曄的嘴捂住,她不敢想象這個世界要是沒有劉可可會怎麼樣,陳素言的天空會不會少了一抹最亮麗的色彩。
許曄將陳素言的手拿開,抱住陳素言,跟陳素言一樣,許曄不敢想象,這個世界要是沒有了陳素言會怎麼樣,他一定要儘快地將劉欣怡徹底地從這個世界上除掉!
海邊的小木屋內。
“渴……好渴……媽媽,我想喝水……”
睡夢中的劉可可喃喃囈語着,蒼白的面頰沒有一絲血色,乾裂的嘴脣已經滲出了血珠,身上的皮膚有的地方已經開始化膿了,而劉可可全身卻滾燙得像火一樣。
李耀輝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劉可可舒服一些,他嘗試過把劉可可抱在懷裡,可是劉可可滲出的血水將自己的衣服緊緊貼在劉可可身上,撕下來,就是硬生生撕掉劉可可的一片皮肉,劉可可痛得都沒有力氣去喊痛了。
李耀輝不敢再動劉可可了,他害怕動一動劉可可,劉可可就會像泡沫一樣,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若是長時間沒有替劉可可翻身,劉可可的血水照樣會將木牀與她的皮肉黏在一起。
每當替劉可可翻身的時候,李耀輝的心都疼得不得了,好像是有誰在李耀輝的心上重重地釘上了一根大釘子,不停地拿着大鐵錘敲打着,到後來,再看到劉可可緊皺的雙眉,李耀輝的心竟然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