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要是有關於他的,那一定是與周圍所有的隔開了的。
他是這麼特別這麼耀眼的,可是偏偏喜歡她。陳素言曾經以爲只要相愛,那麼就一定能排除萬難,白頭偕老。
只要你信任我而已。
她捂着嘴,露出一個不爲人知的無奈的苦笑。
然後掐斷了許曄鍥而不捨的電話。
“該死的!”許曄看着面前橫亙的一閃一閃的紅燈,突然惡狠狠地錘了下駕駛座的車門。藍牙耳機裡傳來男人的聲音:“BOSS。”
“說。”
“夫人下車了,在XX路XX號。”
許曄默默記下了這條路,用細長的手指捏了捏眉心:“你下車跟着,看她去幾樓。”
“是的。”迅速而又不失禮貌的停頓了三秒,電話掛斷。
許曄的眼睛有些微微發紅,像是喝醉了酒。他拿起手機,很快地又撥出一個號碼,手指微微停頓在綠色的撥通鍵上,彷彿在允許自己做最後的一點掙扎。
“BOSS。”
他緊繃的手指忽然鬆開了。
“我待會會帶一個女人去你那兒。”
“我需要做個親子鑑定。”
陳素言很快的從父母家裡出來了。
早晨許曄的情緒爆發讓她有些害怕。雖然也有點難過,但是……她已經把安娜島當作她的家了。
如果是一定要住在哪裡的話,那還是安娜島最適合她了。那裡有許曄。
“素言,等等我。”和陳素言年紀相仿的年輕人走出來,對她展露一個燦爛的微笑,“難得回來一趟,我送送你吧。”
“……好吧。”陳素言點頭應允。
大概真的是很久沒回來了,連小時候的小不點鄰居如今也長這麼高了。她纔剛剛到他的肩膀,領子間還有清爽的香皂味。
原來喜好一直沒變啊。
年輕人在前面走,陳素言跟在後面想着自己的事情。
他們一前一後的走出小區,卻根本沒有注意到身邊如同隱藏在草叢中狩獵的野生豹子一般的黑色私家車,裡面坐着一個一身黑色、鼻樑上架着墨鏡的男人。
男人的視線隨着陳素言的背影一點一點移動。他按下手中的鍵。
“BOSS,夫人和一個陌生男人走出小區了。”
“我看到了。”
許曄坐在另一輛車內,幾乎是快要咬牙切齒了。待兩人毫無察覺地走近時,許曄忽然打開車門走下了車,一把將陳素言摟如懷中:“跟我走,陳素言。“
她有些驚喜,有些無奈:“你怎麼來了?跟蹤我?”
許曄不回頭,冷哼一聲。
陳素言被他粗魯地塞到車上。